锦言本来想要拿出那块骷髅玉佩看有没有效果,但随即又想到,秦轩说过,这些是李念娘的死士,既然是她的死士自然是不会听自己的,尤其是,她若是拿出骷髅玉佩,被这群人夺了去,岂不是就可以霸占鬼王府了?
一想到她甚至可以号令所有人杀掉秦非离,锦言便坚决不会将那玉佩拿出来!
时间越长,秦轩便越力竭,而那群黑衣人倒似力气不断,锦言想到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非死在这里不可,她脑中急速运转,忽而便看向手里的匕首。
秦非离说过,这把匕首里面有烟火讯号,而见匕首如见他本人,那这烟火讯号在这里放的话,会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进来救她们?
虽然说,这样想着都觉得几分不可能,但是,眼下两人都快要挺不住了,若不试一试,就更加没希望了!
锦言果断的拧开手柄,一把捏住缝隙里的那根细线,然后对着虚空便猛的拉开!几乎是同时的,那缝隙一阵青烟之后,忽而便射出一个东西,“轰隆”一声打在门口的墙上,而与此同时,那石门竟也跟着震动起来。
锦言见此情形,顿时大喜,秦轩意料不到,她手里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匕首向来是为秦非离贴身之物,他是不知道其中妙处的。而与此同时,那群黑衣人纷纷是面色一变,李念娘也变了脸色,一杯子砸在地上,怒道:“都是一群废物,还不快撤!”
那群人随即便消失在夜空中,而她也立刻奔向后殿,恰在这时,石门大开,从外头涌入大批黑衣人,其中二人同当初锦言见过的魉鬼一样装扮,看到锦言手里的匕首,立刻跪地大呼:“属下们来迟,让鬼后受惊了!”
锦言点了点头,秦轩上前一步道:“这件事暂时不要通知鬼帝,你们命人将这里围住,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待鬼帝归来,交由鬼帝亲自处理。”
锦言听他这么说,也点了点头,这样无疑是最好的办法,毕竟里面的人,是秦非离的母亲。
两人好不容易出来,秦轩重新隐入暗处,而锦言回到房间,想起李念娘所说,秦非离有事脱不开身,便找了几个婢女追问情况,却没有一人知道。锦言忽而想起什么,对着房间内的虚空问道:“秦轩,你知道鬼帝有什么事去了吗?”
她其实并不知道秦轩到底在不在房间内,但她想起秦非离所说的四大护法,便觉得秦轩应该也是以同样的姿态处于暗处。果然,她问出话后,虚空内很快便传来秦轩沉稳的声音:“自上月狩猎之后,皇上便着力于剿灭杀手门。昨日皇上突然得了消息,知道了杀手门的藏身地,便命人围剿,杀手门与鬼王府,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鬼帝与杀手门当初有约定,至于具体为什么而有约定,原因属下不能说,只知道这件事情非常重要,鬼王府必须护住杀手门的安全,否则,鬼王府将连同受到牵连。”
原来是这样!
杀手门么?那是狩猎时的一批刺客?锦言忽然便想起,当初狩猎林中时,秦非离明明受伤却不搬救兵,就仿佛故意假戏真做一样,当知道事情真相,知晓他完全是有脱身的法子之后,锦言便怀疑他与杀手门有关联,只不过,却并没有联想太多,现在这般看来,只怕,是关系匪浅啊!
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她自然是出了一身汗。锦言丝毫不担心秦非离解决不了鬼王府的事情,毕竟他身为鬼王谷一府之帝,不可能这么弱,一点小小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不然,他也不会活到现在!
她遂心安理得的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不过洗澡之前,她还不忘吩咐秦轩:“秦轩,你若是在房间内就出去,我不喜欢洗澡的时候有人!”
彼时的秦轩正在石室的梁上闭目养神,身为贴身护卫,偶尔也兼职护法的职,他早学会哪些该听,哪些不该听,比如现在,锦言洗澡,他自然是不会听的,更加不会看,可是锦言居然堂而皇之的就将这件颇为隐秘的事说了出来,他一时惊吓得差点从房梁上掉了下来,好在是定力极高,他手一挥,便飞身出了石室,就恍如,石室只是被风吹了一个缝而已,他便已消失不见。
锦言听到石门的响声,知道他一定是出去了,随即又道:“不过,秦轩,你别走远了,你走远了,我不放心。”
锦言叮嘱完之后,这才满意的入水开始洗澡。
彼时正是午时,锦言用过午膳后便小睡了片刻,秦非离依旧没有回来,到了晚上,也还是没回,锦言本来在等他,可到底是抵制不住睡意,缓缓睡着了,直到半夜醒来,她感觉到腰上一只温热大手,还有后背坚硬如火的胸膛,她这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便轻轻叹了口气。
她以为秦非离已经睡着了,因为毕竟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的床。所以,便想着,他这会儿应该是睡着了的。却没想到,她才叹气了一声,身后的人便动了一下,贴了上来,同时扳过她的身体,轻道:“我吵醒你了?”
锦言摇了摇头,又想到黑暗中他根本看不见,随即轻微的哼了一声:“不是。”
秦非离凑近了几分,锦言感觉到额上一热,是他的呼吸,随即又是一个轻吻。她没动,秦非离已经将她纳入怀中道:“今天有没有吓到?”
锦言撇了撇嘴道:“你还说,我都跟你说了,你有一个时刻要我命的娘亲,你还说你会保护我,看吧,这才第一次见面呢,我就又一次九死一生了!要不是因为有秦轩在,你现在抱着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黑暗中,秦非离看不清神色,锦言听到他低叹一声,随即更紧的将她拥入怀中道:“往后,我不再让你单独跟母亲见面了,另外明天起,我拨两大护法给你,以后,他们就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至于母亲,你多多担待,她原本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只是受了宁太后的折磨,才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她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一直想要权利,以前我给了她一些人手,却发觉,她尽做些不好的事,我只好收缴了她的权利,本以为,这么多年,她已经放下,却没想到,她的心思仍旧不改。”说到这里,他又叹息了一声道,“我已经将她送到护国寺静修了,你放心,往后都不会有人再打搅你,威胁你的性命。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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