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通苦着脸:“万一……”
陆澈摆手:“没有万一。”
钱三通苦笑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陆老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便是加快速度盖好那酒坊,装修好那酒馆,让你堂弟按照我说的那样好好酿酒,这些可都要辛苦钱老哥盯着了。”陆澈看着钱三通说。
钱三通那堂弟名叫钱四两,在钱三通的资助下,开了个酒馆。
现在钱三通让钱四两把酒馆关了,按照陆澈所吩咐的那样,专心帮陆澈酿酒。
当然,等河西村那酒坊盖好之后,便会搬到那。
“另外,我设计的那些酒瓶,钱老哥也得赶紧找人定制好。”
钱三通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着实纳闷,陆老弟竟然还会设计酒瓶子。
还别说,他给的那些图画里的酒瓶子形状,可比市面上的那些看起来好看多了。
至于瓶子容量,有一两、二两、半斤,以及一斤等四种。
陆澈还特别吩咐,前期一两容量的酒瓶要多些。
陆澈看向赵曼曼:“今日去拜见你爷爷认识的那位大儒?”
拜见那位大儒,是陆澈此时还留在府城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
毕竟他那酒馆需要一个匾额。
匾额上的字谁来提,这就很重要了。
就如同,再好的商品也需要包装,需要宣传。
在这个世界,名人题字,便是最好的宣传。
甚至若是能够让皇帝亲自题字,那么即便你店里卖的狗屎,也会有人屁颠屁颠跑来跪舔的。
舔完后还会说很香。
那位大儒名叫沈墨林。
按照陆曼曼的说法,此人乃是大乾名气不小的大儒,桃李满天下。
二十二岁便中了状元,后面官至太子太师。
而后太子年少病故,沈墨林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打击,而后去了国子监任教了十余年。
现在回到这幽州府养老。
陆澈清楚,如果能够请得动这位沈大儒来为提字,自己那酒馆的逼格便会瞬间暴涨。
赵曼曼摇了摇头。
“若是在之前,你报上我爷爷名字,他老人家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或许还回见你一面,跟你聊上几句,帮不帮你题字,就不清楚了。”
“但是现在,他老人家估计都不想见你!”
陆澈一愣:“为何?”
我陆某人就这么不受待见?
赵曼曼白了陆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沈大儒好酒,京城白云天总店那‘白云天’三个字,便是他老人家的墨宝。”
陆澈闻言眼睛却是一亮。
竟有这回事?这可是好事啊。
因为若能让沈大儒再次题字,那不等同于说,在沈大儒心里,那醉云霄甚至还在白云天之上?
到那时,醉云霄的热度,将会更加火爆。
而后将会以更夸张的速度传到京城,传到大乾各地。
于是陆澈当即决定,先不去拜访那位沈大儒。
等钱四饼那第一缸酒酿造好再说。
吃了饭后,钱三通暂时留在府城。
那酒馆才刚开始重新装修,他得去监工一下。
陆澈则赵曼曼驾着牛车,回大林镇。
牛车在路上慢吞吞的晃悠。
赵曼曼算是已经坐够牛车了,有些受不了牛车的慢。
她看着陆澈,忍不住说道:“陆公子,你都已经有那么多银子了,怎么不买匹马,整个马车?”
陆澈立即哭穷。
“别别被,我现在可是穷光蛋一个。”
这又是还债,又是给家里人,还买下村尾那一大片地,又是盖作坊,现在又是买下酒馆,那五千两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幸好钱三通投了银子,要不连酒馆装潢的银子都没了。
当然,盖酒坊酿酒一事,除了给钱三通两成干股之外,陆澈也想给了大哥一家,二哥一家,以及小妹各百分之五的干股。
当然,不是白给的。
陆澈找他们各要了一百两银子。
陆有财跟陆秀珍全部痛快的给了。
反正也银子也是陆澈刚给他们的。
但大嫂孙氏却是不想给。
银子都进她兜里了,哪里还能吐出来。
况且,现在家里又要盖房子了,也帮陆松请先生了,过不了两年陆松也到了娶老婆的年纪了,哪里还有银子去资助小叔子盖什么酒坊的?
没银子!
这把陆有田气的,直骂孙氏是白眼狼,甚至扬言要休了她。
孙氏这才情不愿掏了五十两银子。
那表情,心痛得脸都扭曲成一团了,就像是从她身上割下几斤肉似的。
陆澈吃了点亏,折算成百分之三的干股。
不管怎样,等日后醉云霄大卖,他这几个兄弟姐妹,也算是有了生活保障了。
赵曼曼没好气白了陆澈一眼,埋怨道:“谁让你乱花银子的?”
那表情,那语气,像极了小媳妇埋怨自己丈夫乱花钱。
然后摆了下手,很是大气的说道:“算了,我送你个马车得了。”
陆澈愣了愣。
怎么感觉有个富婆在对自己说,小弟弟,姐姐送你辆宝马吧。
见陆澈眼神诧异的看向自己,赵曼曼俏脸微红,赶紧解释:“因为你发现了恶实,我爷爷借你的光,也得到朝廷的嘉奖,我爷爷早就想好好谢谢你了,现在送你个马车,也是应该的。”
“而且你现在在府城开了酒馆,去往府城,牛车终究没有马车快,万一要是下雨了,这牛车可就坐不了了……”
赵曼曼话音未落,“轰隆!”晴天一声霹雳,震得人耳朵一麻。
连温顺的大水牛都被吓了跳。
若非陆澈眼疾手快,死死拉住牛绳,大水牛怕是要发疯往前冲。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竟有无数乌云迅速聚拢而来。
一时间,雷声滚滚,狂风大作,眼看暴雨将至。
陆澈跟赵曼曼皆一脸懵。
然后,陆澈对赵曼曼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赵曼曼腮帮子一鼓,一把拍掉他那大拇指,白了陆澈一眼。
“就说要整个马车嘛,你看现在要下大雨了,你说怎么办?我可不想淋成落汤鸡。”
陆澈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看周围有没有大树躲避下,然后祈祷不被雷劈死,实在没有大树就只能躲牛车底下了。”
“车底下?”
赵曼曼心想真要躲在那又窄又矮的车底下,那岂不是只能紧紧跟陆澈挨在一起?
赵曼曼俏脸微红,双手抱胸,狠狠瞪了陆澈一眼。
“你想得美!登徒子!”
陆澈:“……”
懒得理会这个浮想翩翩的女人,他站起身来,扫了四周一圈,眼睛微亮。
“我看到那边有个亭子,咱们可以去那躲雨。”
说着,陆澈熟练驱赶着水牛调转了方向,牛车拐进左手边那条岔路。
“竟有亭子?”
“赵小姐好像很遗憾?赵小姐还是更想躲牛车下?”
“滚!”
往前行走不过百十来米,牛车便来到亭子跟前。
陆澈看到亭中竟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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