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四两没想到,这位陆公子对于酿酒一道,竟然比他这位专门找酿酒老师傅学过的人还要专业,说起来那是头头是道。
而且那酿酒的手法,自己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依照他所说的那办法酿出的酒,那酒香,甚至比那白云天还要浓郁几分。
陆澈看着那一坛酒,打开闻了闻。
酒香依旧远不如自己前世喝过的那些好酒,但是比起白云天,好不少了。
于是吩咐钱四两说:“找个人去将你堂哥找来,咱们一起品尝一下。”
“诶,我这就去。”
这几日,忙得连他十几房姨太太都顾不上了的钱三通,闻讯立赶到钱四两这来。
他也实在好奇,陆老弟所酿的酒,究竟是什么味道。
凭什么他就敢这般自信说,他酿的那酒能稳压白云天,成为大乾百姓能喝到的最好的酒。
当闻到那酒香,钱三通惊咦了声。
迫不及待品尝了一口。
然后呆滞当场。
他瞪大眼睛看着陆澈,满脸震惊之色,久久说不出话来。
陆澈喝了口,依旧有些嫌弃。
酒质肯定在白云天之上,但是比起前世喝的飞天茅台,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目前足够了。
后面再慢慢改进吧。
翌日,陆澈带上一瓶新酿的醉云霄,出发前往府城。
这回他坐的马车。
由于遭遇刺杀,因此影府司司丞廖文忠很是贴身的帮他配备的一个贴身保镖。
但在陆澈看来,这无异于光明正大的监视。
车夫便是那贴身保镖,名叫马汉。
陆澈问他说,你是不是有个好兄弟名叫王朝。
马汉愣了愣,摇头,没有。
陆澈又说,这个可以有。
马汉这回没说,只是礼貌笑笑,觉得这位陆大人有病。
至于马车,是赵金针送的。
赵曼曼说,我爷爷听说您陆公子命犯五煞,肯定会经常被暗杀,于是送您个马车,马车用来逃命比较快。
陆澈觉得她的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便收下了。
也是担心再次遇到什么危险,所以这次前来府城拜访那位沈大儒,陆澈没招呼赵曼曼,自己一个人前来。
去往府城的途中,马汉说影密卫那边已经查到一些东西了。
“大人,经调查,那些杀手是威武候李伯忠派来的,李伯忠的目标不仅是大人您,还有赵曼曼小姐。”
陆澈点了点头:“原来是威武候。”
威武候之子李明成爱慕赵曼曼,前段时日都追到大林镇来了,却是被小公子断了一手。
儿子被断一臂,甚至听说还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当爹的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又不敢跑去找小公子麻烦,只能将怒火全部撒在赵曼曼跟陆澈身上。
“那老道士呢?”陆澈问。
马汉的脸色变得恭敬:“天下第一道,袁淳风袁道长。”
陆澈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
“这位道长,很厉害?”
马汉差点就被陆大人的无知给噎死。
他言简意赅:“袁道长曾是我大乾的国师,便是小公子,也得对他老人家礼遇有加。”
陆澈愕然,那的确是很牛逼。
不过,明明那么牛逼,为何要在大街上招摇撞骗?
马车确实比牛车快不少,很快便来到了府城。
陆澈径直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宅院跟前。
只见前方那朱红色大门上的匾额写有“沈宅”二字。
笔体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可见出自名家之手。
这里,自是那位名满天下大儒沈墨林的住处。
今日,陆澈特地带上新鲜出炉的醉云霄登门拜访。
并希望能借此酒,求得沈大儒的墨宝。
但是让陆澈没想到的是,他虽敲开了面前那扇朱红大门。
但看门的小厮却表示他家老爷今日不见客。
陆澈不甘心,再次敲开了那大门。
小厮有些不耐烦了:“都说了,我家老爷不见客!”
陆澈把手中那瓶酒递了过去:“那劳烦将此酒送去给你家老爷。”
小厮甚至都不看那酒一眼,便要关门。
陆澈立即送上一两银子。
于是,那扇本正缓缓关上的朱红大门停止了关闭。
那小厮不着痕迹的收了陆澈送上的那一两银子,原本不耐烦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真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你也知道,我家老爷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天天有人慕名拜访,送礼什么的。”
“所以,我家老爷早就下了严令,不得随意代他收下任何人的礼物,否则严惩不贷。”
陆澈表示理解问道:“敢问小哥,怎样才能见到你家老爷?”
小厮摇了摇头:“这得看我家老爷心情,他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想见,不过今日你肯定是找不着了,今日我家老爷跟几位大儒谈论天下诗词文章,是不见其他客人的。”
“诗词文章啊……”
陆澈沉吟了下,立即又送上一两银子。
商量道:“正好,我偶得一首佳作,能劳烦小哥帮我送去给你家老爷,让其点评一下可否?反正你家老爷现在也正跟几位大儒讨论诗词文章。”
小厮又不着痕迹的收下那一两银子,故作为难,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看来这小子这是想让老爷帮指点指点。
不过也正如这小子所说的那样,此时老爷他们反正也正在讨论诗词文章,现在送去一首词,老爷也不至于生气。
“那行吧,诗呢?”
“劳烦稍后。”
说着,陆澈回到马车,让马汉赶紧去帮自己找来笔墨纸砚。
马汉很快找来,帮研好墨。
陆澈在那纸上迅速写下一首诗。
在一旁看着的马汉眼睛越瞪越大,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要知道,陆大人的底细他可是知道的。
这是一个奸懒馋滑的被休入赘男,而后踩了狗屎发现了恶实,从而得到小公子的青睐,让其成为影密卫特使。
根据情报,此人打小也没上过学。
但是现在写出的字,竟然比自己这个读过几年书的还好看。
还有,陆大人写的是……一首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马汉默念,虽不懂啥意思,但是逼格似乎很高有木有?
陆澈其实也懒得去想说这首诗具体表达诗人什么心情,甚至连此诗是哪位诗人写的,都给忘了。
这也是他所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首诗词之一。
没办法,他已经初中毕业好些年了。
至于这一手毛笔字,还是后面生意稳定后练的。
写好后,陆澈吹干上面的墨渍,对折了几折,然后送到那早就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小厮手中。
若非看在那二两银子的份上,小厮早就关门了。
朱红色的大门再次紧闭。
陆澈回到马车跟前候着。
他相信,那首诗应该能够敲开这沈大儒家的大门。
就是,回头若有人问起说你怎么会写字,你怎么会作诗,不太好解释。
算了,也无所谓。
反正现在也已经有很多东西解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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