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动手动脚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既然你想要搜府,就别怪我们搜个彻底,毫不留情!”赵阳脸上笑容更甚,招手对旁边的侍卫喝道:“给我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不对!这是个圈套!
林清颜精神一震,立即盯紧了周围人的动作。他们如此胸有成竹,说明早就料到会有搜府这一环节,这些人很有可能在搜查中做手脚。
一环扣一环,不对,赫连将军的案子就从一开始就显得过于怪异。
就仿佛有人安排好了要送谁顶罪似的。
唯一的漏洞可能就是她没有让沈萧然喝下有蛊毒的酒。
寻常的毒是会在宴席之前就检验出来的,因为这是蛊毒,就连银针都试不出来,气味又微薄,混杂在酒中只会以为是酒香。
现下还找不到他们的把柄,也只能从搜查的蛛丝马迹中找到突破口了。
随着赵阳一挥手,侍卫鱼贯而入,府中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仆人们忙不迭地将值钱的物件收拾妥当,生怕被官兵们不小心踢翻弄坏。然而,官兵们一进门就不分青红皂白地翻箱倒柜,仿佛是在掘地三尺寻找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
只见官兵们毫无顾忌地推开房门,打开每一只柜子、每一只匣子,甚至连摆放整齐的屏风后面也不放过。床褥被翻得七零八落,衣物散落一地,桌上的书卷被胡乱拂下,纸张飘散在地,屋中显得狼藉不堪。
内宅的女眷们被官兵突然推搡着带进后院,一时间人人惊恐,纷纷抱紧身边的孩子,神色慌张。许夫人站在人群前方,面色苍白,强自镇定,眼中却藏不住隐隐的忧虑。她环顾众人,声音微颤地安抚道:“大家不要慌乱,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官府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对我们……”
她话音未落,旁边一位年长的婶娘低声打断:“夫人,这动静不小,哪里是一般的误会!赵阳此人素来工于心计,许大人若是被他盯上,怕是凶多吉少啊!”
另一位年轻的夫人连忙掩住婶娘的嘴,慌张地四下张望,小声斥责道:“婶娘,慎言!官兵们还在搜查,若是被听了去,岂不是给大人添乱?”
一旁的侄媳妇抱着一个年幼的男孩,眼圈泛红,小声啜泣:“府上平日里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些人却闯进来翻箱倒柜,真是欺人太甚!大人可是忠厚正直之人,哪里有他们说的那些罪名!”
年长的婶娘轻叹一声,摇头道:“忠厚又能怎样?身在官场,谁能全身而退?如今官兵闯入府中,难保没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唉!只是可怜夫人和府中的孩子们,要跟着一起受惊。”
这时,贴身大丫鬟环儿凑到许夫人身边,低声问道:“夫人,这赵大人怎么会突然来搜查?往日里他与老爷没甚过节,今日这是要查个什么名堂啊?”
许夫人微微摇头,脸色愈加凝重,压低声音答道:“我也不知缘由。只是赵阳咄咄逼人,今日闯入府中,恐怕是有备而来。大家千万不要乱言,免得引来祸端。”
站在旁边的林清颜始终沉默不语,眼中却透着几分冷静。她轻轻拍了拍许夫人的手,坚定地说:“夫人,今日之事虽突如其来,但未必能难倒许大人。赵阳所为太过猖狂,分明是另有图谋。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料他也不能轻易加害。”
话音未落,几个妇人纷纷低头表示附和,然而恐惧与疑虑却在每个人心头缠绕。孩子们还不懂得大人们口中的担忧,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惊恐地看着这些陌生的官兵。侍女们垂手立在一旁,个个神情紧张,不敢发出丝毫响动。
见女眷都在一处,林清颜便往附近的厢房中去,这些官兵查抄起来没轻没重,又要防备他们将假证据混杂在物品中,不盯着点儿实在是不行。
人群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啜泣声,许夫人回头望去,眼神复杂地叹了口气,只得继续安抚着身边的家眷:“大家莫怕,这只是暂时的,官兵闹完自会离去。且不要轻举妄动,等着老爷解决便是。”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地等待之时,一旁有个贼眉鼠眼的官兵嘴角带着轻佻的笑意,眼神在后院的众多女眷身上来回扫视,最终停在许夫人身旁的贴身侍女小翠身上。他盯了片刻,嘴角简直哈喇子都要兜不住了,直勾勾地走了过去。
“哎,这小丫头长得还挺水灵!”他语带轻浮,笑着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挑小翠的下巴:“这样的美人儿,留在府上当个侍女倒是可惜了,不如随我出去,保管让你过上好日子,如何?”
小翠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满屈辱与愤怒。她咬紧牙关,抬手打掉他的手,低声道:“请自重!我只是个侍女,不敢妄议您大人,但请您也守些礼数,莫要辱及我们夫人。”
小翠可是许夫人的陪嫁丫鬟,衣着打扮甚是考究,此时调戏小翠,无疑是在打许夫人的脸面。
那官兵见小翠不服从,脸上露出不悦,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凑近她:“呦呵!一个小丫头也敢跟我摆架子?你们许家如今可还没脱得了嫌疑,你这般硬气,可别惹恼了我!到时候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他手一挥作势欲拉小翠,小翠惊慌地向后闪躲,却仍被他死死抓住手腕,痛得低呼一声。她忍着眼中的泪意,倔强地抬起头,不愿向这无礼之人屈服。
许夫人见状,面色一沉,强自镇定地开口制止:“这位大人,请自重些!她不过是个侍女,年轻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不要与她计较。”
那官兵闻言,嗤笑一声,狠狠甩掉了小翠的腕子,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道:“夫人,这许家如今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还摆什么架子呢?我不过是逗逗她,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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