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渺被惊得半天没回过神。
她这样的反应也在白岚的意料之中。
“渺渺，时序你认识吧。我以前跟他哥哥谈过恋爱，算是看着他长大的，很好的人。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俩真的很合适，还有，他能保护你，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嫁他，不吃亏。”
沈渺喝了口茶，稳了下情绪。
“姐，我能确定你没有在开玩笑，不过我还是不能相信。我下午还跟简时序见过面呢，早上还有人跟我说他要当我姐夫呢。”
“好事儿啊，你看，你们下午还在一起，说明你们俩有感情基础。上午还有人传谣言，说明你在沈家要翻身了。渺渺，这全是好事儿。”
沈渺：？？
“渺渺，我就问你一句，‘嫁给谁不是嫁’是不是你说的？”
“是。”
“简时序好，还是刘家那个儿子好？”
“简时序好。”
“看吧，问题解决了。户口本能拿到吗？拿不到也没关系，让时序想办法搞定，抽个空你们就去把证领了。”
沈渺听得脑子有点发懵，怎么都到领证的环节了。
“等等，岚姐，你说的这些有跟简时序说过吗？他知道这事儿吗？”
白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个时序还真是沉得住气，硬是一点没跟你说。他哥早跟他说了，他自己同意了我才来跟你开口的。”
“什么叫他同意？”
“就是他同意跟你领证结婚。渺渺，其实之前我就让时安去找刘家，让刘家来跟你爸爸提你和时序的事儿。可时安没交代清楚，刘家的人以为简家要的是你那个姐姐。你也不要回去跟你那个爸妈说，等领证以后，让时序去说。”
沈渺还在发懵中，“姐，咱们要不先把饭吃了吧，然后我回去缓缓，消化消化。”
“行，咱们边吃边说。”
这顿饭白岚的嘴就没停过，沈渺云里雾里的把简时序十二岁到三十岁的人生了解了七七八八。
晚上回家，夏玖禾跟钟大伟约会还没回来。
沈渺一个人窝在沙发上，越想越气，简时序这几次见面都是在看她笑话吧。还好今天没把沈云锦的事儿问出来，不然真的是没脸了，太尴尬了。
不行，要尴尬就一起尴尬。
她给简时序打过去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来。
“喂，沈小姐？”
沈渺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叫什么沈小姐，这见外了不是，未来老公。”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半天了，简时序才回了声“啧”。
“简时序，原来你早就认识岚姐，你也早知道岚姐今晚找我干什么吧。看我跟个傻子似的，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
又是长久的沉默，“我这边有新发现，你要不要来看看？”
“什么发现？”
“找到在程小娇死前跟她发生关系的人了。还有，确认了让程小娇窒息的东西。”
“那我到市局来找你？”
“不用，吃夜宵吗？你朋友是不是西城商业街，要不吃个烤串？”
“可以，你过来吧，我先去点串，一会儿把位置发你。”
沈渺挂了电话才发现，又被简时序绕过去了。
深夜才是商业街最热闹的时候，街头的小吃摊香气四溢，广告牌的霓虹灯闪烁不定，与星星点点的路灯交相辉映，叫卖声、欢笑声给夜晚增添了不少温馨。
简时序看着满满一桌子素菜皱了皱眉头，“怎么不点些肉？”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吃肉。”
“啧，这么记仇。”
“到底是什么情况？”
简时序眼角含笑地看着沈渺，“能是什么情况，我听家里的话，长兄为父，我哥让我娶，我就娶呗。”
沈渺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你有毛病吧。我说程小娇那案子，什么情况。”
简时序忍着笑，又在菜单上圈了好些荤菜，然后叫来老板，把菜单递过去。
“简时序，你故意是吧。”
其实被简时序这么一说，沈渺反而没这么尴尬了。
“好了，说正事。虽然程小娇体内没有体液，但高雪检查到她yd里有bn型链球菌，这是正在服用那敏西安黄这种药才会出现的，这是处方药，正好张哲正在服用。所以，跟程小娇发生关系的，是张哲。”
“那你明天就让人带张哲回来问话，我正好看看他知道些什么。”
“嗯，还有，鉴证已经确定，程小娇是被枕头闷死的，而且她的呼吸道中发现了克什米尔山羊绒。文景没有克什米尔山羊绒的衣服或围巾，我已经安排大伟和子峰明天去排查不在场的几人中，谁有这样的山羊绒。”
简时序话刚说完，后面加的烤串就端上桌了。
他也不讲究，把大衣袖子往上拉了一截，露出好看的手腕和深棕色的手表。
沈渺看着简时序的手表有点眼熟。
好像之前在纽约那次，简时序也是戴的这块手表。当时他把她压在床上，空气都炙热得不得了的时候，他仍是不忘撑起身体，把手表取下来。
为了遮掩红了的耳根，沈渺一手拿起烤串，一手捋了捋头发。
“现在这情况是不是对宋文景比较有利了。”
“理论上是，不过一天没确定真凶，他就还有嫌疑。明天先跟张哲谈谈吧。”
沈渺也光怼着简时序面前的肉串薅。
“啧，你点的蔬菜，怎么不吃啊？”
“我是给你点的。”
“我再去要些肉吧，你说你一天矫情什么。”
简时序又去找老板要来菜单，认真在上面勾勾画画。
沈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这样还不错。
嫁谁不是嫁，这个对象起码跟她还挺合拍。
心照不宣的，之后两人谁也没再提起处对象的事儿。吃了夜宵，简时序把沈渺送到楼下，转头就碰到了约会回来的夏玖禾跟钟大伟。
“序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渺的脸有点发烫，她觉得自己好像被捉奸了一样。
简时序就坦然多了，“程小娇的案子有了新发现，我跟沈顾问研究晚了，就在你们家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
一句“沈顾问”，沈渺跟夏玖禾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禾你笑什么，按规定，咱们是该称呼沈小姐‘沈顾问’的。”钟大伟说得很认真。
沈渺清了清嗓子，“是的，小禾，以后我也是在公家有身份的人了，特别顾问，小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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