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工地外围的大马路上灯火通明,各种摆摊、推着小推车卖各种小吃的纷纷出动,民工们也就只有在这时候,才会三五成群到马路上的夜市买点吃的用的,或者一大帮打赤膊的汉子围在一堆看着免费露天电视,嘴叼烟卷打着台球。
各色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女子倚靠在各自发廊玻璃门上,挥手招揽着从门前经过的各路民工,那些心怀鬼胎的男人们被她们三言两语一撩拨,便都偷偷摸摸却又心急火燎的搂着她们朝发廊后头走去。
发廊一条街,是由大马路边上那排三层楼房与隔壁一排三层楼房改造而成,两排破败楼房围成一条近百米长三米宽的小巷,楼顶用钢筋混凝土给连接封住,只在最中间的位置上留出一排钢筋通气孔。
两边楼房临街的一层全被改造成店面对外出租,二层以上皆被砖土密封住,巷子内二层三层被分割成数百个大大小小的房间,除巷头巷尾及两面临街的发廊处留有一道小门,其余皆被密封住,从上往下看,更像是一条巨大的密封通道。
入夜以后,发廊一条街便笼罩在一大片红红绿绿灯光下,各路涂眉擦粉穿着暴露的女子围坐在街边两面,或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肆无忌惮说笑着,或百无聊赖发着呆,放眼过去,街面上最少得有三百多名妖艳货色!
白天,这些或情愿或被迫的女子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一入夜便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坐在密封的街面上等着被“客人宠幸”,那些在发廊外头招揽生意的女人,负责把“客人”带到发廊一条街里,随后便放手让他们自己去挑选,看中哪个便可以搂着她上楼。
乔南他们根据这些女人各自的外在条件,或三十或五十一次给她们定着价位,那些皮相好的活好的,价格则相对高些,皮相差的态度不大好的价格就相对低一些,但依然供不应求,有的甚至一夜就要被“宠幸”十几次!
时值晚上八点,各路心怀鬼胎的男人在狐媚女人的招揽下,急吼吼的跟着进入,不时还能见到心满意足的男人从各处小门里走出。
每一扇通往外面的小门边上,或多或少都有数名身着黑色紧身T恤的男子盯在那里,来消费的他们笑脸相迎,来“闹事”的他们便会拳脚相加!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如常,大马路上依旧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发廊一条街里更是春光一片,不时见到各路女子迎来送往,笑骂着身边“不中用”的男人,而那男人依旧红光满面嘻嘻哈哈......
时间不知不觉便到了十点,大马路上摆摊的少了,行人也少了,一切都在慢慢平静下来,这个时间段是人最放松的时候,大多数民工都会在这个时间段进入梦乡,所以,马路上的夜市也就在这个时候陆续撤离。
相比于大马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发廊一条街里照样歌舞升平,街面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没接到生意的女人围在一起叼着烟卷打着扑克,那些接到生意甚至被包了夜场的,则一面抱怨着好累之类的,一面数着花花绿绿的钞票眉飞色舞,发廊一条街内乌烟瘴气,各种让人恶心到犯呕的气味充斥其中。
丽丽发廊门头边上,数名身着花花绿绿T恤的小混混正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打发时间,再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有人来接班,他们也就可以进去搂着各自的姘头睡大觉。
一名花格子衫的男子给一名板寸头散着烟卷,聊着一些不知所云的黄段子,板寸头打起火机凑到花格子面前,两人刚喷出一口烟雾,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耳边传来“嘭”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下意识扭头,但见数管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上他们:“不许动,统统双手抱头原地蹲下!”吓得瞬间蹲地双手抱头。
与此同时,一道威严的男音顺着喇叭从四面八方灌入进来:“我们是治安防暴扫黄大队,里面的人全部双手抱头原地蹲下等候处理,否则将以拒捕开枪击毙......”
四面八方的小门在同一时间均被人用外力强行破开,全副武装的防暴队员如潮水般涌入发廊一条街,随后便听得发廊一条街里鬼哭狼嚎,各种“妈呀、救命呀、别开枪”之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不消半刻钟头,便见一溜的男男女女低着头排着长队,双手搭在前头那人肩膀上,从四下里的小门中徐徐而出,他们边上每隔数米都会有一名全副武装的防暴队员持枪押送。
各路新闻媒体的长枪短炮瞬间对上了他们......
大马路上,四处皆是亮着警灯打着鸣笛的警车,一溜喷涂着蓝白相间的大巴车停在大马路上,男男女女们排着队被七八名防暴队员押上车,随后车子一鸣笛,朝治安总队驶去......
沧海市太阳城KTV,薛天豹正搂着两名衣着清凉的女子,扯着他那破锣嗓,对着话筒嚎叫着,不时还能见那两名女子拍着手夸他几句,然后换来他一阵肆无忌惮的乱捏,以及那两名女子的笑骂声。
桌上的电话骤响,薛天豹没理会,顾自唱着歌,身边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山虎抓起手机径直出门,片刻以后,山虎疾步进门,低头在薛天豹耳边说了几句话,但见薛天豹腾一下站起身,随后面色发青给两名女子一人丢下一沓红票,领着手下甩手离开。
“怎么回事?”薛天豹边往外走,边低声问身边的山虎。
“豹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老林只说防暴大队出动近两千人突然行动,我们在北郊的人全折了。”
“娘的,老子每个月给他们孝敬那么多,他们居然敢不打招呼直接抓人?”
“豹哥,这事很奇怪,我刚刚给那边打过电话,可那边说根本就没事先得到通知,一切命令都是临出发时才传达给他们的,并且从行动开始到结束,所有人通讯设备全部都得上交,他根本没机会把消息递出来,防暴队员便把北郊给端了。”
薛天豹皱着眉头跨上大奔:“能不能先把人给弄出来?”
山虎一脸为难:“弄出来倒是不难,就是人太多了,全弄出来,保释金估计都得在七位数以上。”
薛天豹猛一拍山虎大腿:“什么,还他娘的要保释金,老子捞人何时需要狗屁的保释金?”
山虎疼得嘴角轻咧:“豹哥,这次事情很不简单,那边说命令是由省部委直接下达,所有人都是在出发以后,才收到行动指令的,那边还说、说......”
“说什么?”
“还说省部委下了死命令,主要人员不得保释,从旁人员可从重加罚保释金,酌情释放。”
“麻痹!”薛天豹正欲抬手猛拍山虎大腿,手机适时响起,他一看,这才回手接听,山虎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往边上挪了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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