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根本不配被他爱!
洛司语把许安歌的路逼死,若是答应,安歌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因为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看一眼都觉得反胃。可若是不答应,就真的是应了洛司语那句话,她怕了她。
“好,谈就谈。”谁怕谁呀,她讽笑扬唇,用冷漠的态度对她,“谈谈你,谈谈他,谈谈这几个月发生的事,以及你的婚姻。”
她的话,让洛司语眼中伤感的光痕一闪而过,在几不可闻的呼了口气之后,眉宇间的落寞掩去,她冲许安歌点了点头。
许安歌眯了眯眼,眸光有些带着几丝探寻。她深呼吸,刚迈出一步,手腕突然出现一道巨力,将她向后扯,随之便跌落在一个结实的怀抱中。她抬头,正对上顾绍白自上而下投来的视线。这一次,他眼眸中露出的担心,许安歌清易便可察觉到。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她莫名的满足,清浅的勾勾唇对他说。
顾绍白薄唇微启,刚要说话,便被一旁的洛司语打断。“顾总难道是不放心安歌跟我独处吗?”她得体的笑着,“难不成担心我会欺负顾太太?”
她说完,顾绍白抬眸,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然后十分坦白,又极为淡定的来了一句:“的确。”
许安歌眼睛讶然瞠大看他。
洛司语也有些尴尬,她笑笑,“顾总放心,我只是借用安歌一点时间。”
“没事的。”许安歌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面,他眯眸深看她一眼,沉吟片刻才放手,“我在车里等你。”
她笑着应声,“好。”
她看着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的侧颜,只觉得心里涨的满满的。
许安歌和洛司语走的不远。在距离顾绍白的车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一片湖。她们就站在湖边,肩并肩,中间隔出陌生的距离,然后双双看着湖面。
夜色撩人。
湖面被月光照的银光闪闪,晚风吹过时,带起阵阵微波,一下一下撩着岸边各怀心事的心弦。
“不是要谈谈吗?怎么不说话?”许安歌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不耐烦的语气,让洛司语叹了口气,“安歌……”
这两个字刚出口,便被身旁的人打断,“不好意思南太太,我跟你不熟。你叫的这么亲切,不太合适吧?”
“……”
洛司语哑然,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她在心里始终没有丢弃两人的情谊,就算现在已经回不到过去。
许安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还是换个叫法吧。”
洛司语抿了抿唇,神色黯淡,“好,顾太太。”真陌生!她心里苦笑。
“我并没有想伤害你,也没想过要跟你争跟你抢,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她声音有些缥缈,双眸看着湖面,眼眶中似有晶莹溢出。
许安歌倏地呵笑道:“洛司语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虚伪了,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在这里重情重义演给谁看?”她唇边的弧度薄凉的让人顿觉寒意,“你没想抢?难不成有人逼着你嫁给他?”
洛司语似是被戳中要害,心“咯噔”一沉,秀眉在眉心处蹙成一个死结,遂又舒缓开。她苦笑道:“如果……我说是,你信吗?”
许安歌连连失笑摇头,她转头看向洛司语,“你就不能想个好点的理由?”
果然,不信呢!洛司语淡淡扯了扯唇角,视线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里顿下决心。
“确实是个失败的理由。”她收回视线,同时将前一秒溢满眼眶的悲伤敛的滴水不漏。“许安歌你没说错,我就是喜欢南容,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他。比你还早!”
许安歌讶然她突然的转变,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觉得你自己很无辜?嗯?”她一改温柔常态,凌厉的眼眸瞪着许安歌,一步一步靠近她,“我已经三番两次给你服软,道歉,你却丝毫不接受,得寸进尺。非要摆出一副全世界都欠你的模样?许安歌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许安歌气的失笑,是她背叛了自己,“洛司语你疯了吗?你们背着我做苟且的事,难不成还要我跟你说声谢谢吗?哦……我明白了,终于装不下去了是吗?”
洛司语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是!我早就受够你了!凭什么好事都让你占去?南容不要你了,你转眼就能和顾绍白浓情蜜意,我真看不出来啊,许安歌,你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你……”许安歌要被她气死,倏地抬起手要落下去,却被洛司语牢牢接住,用力一捏她手便丝毫力气都没有。
她是拿过全国跆拳道冠军的人,许安歌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我说错了吗?你不是自称很爱南容?结果呢,转身就嫁给别的男人。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洛司语你是疯了!”她厉声咒骂。
洛司语心里狠狠的抽了下,她是疯了,是被周围的人逼疯了!
“你以为是你先认识南容的?”她眼眸狠厉的瞪着许安歌,勾唇的弧度冰寒入骨,“许安歌,我告诉你,我从小就认识他了!”她几乎是低吼出来,然后吸气压住情绪,“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喜欢一个人,从小就喜欢,他是我哥同学,后来是战友。我说,我以后一定要嫁给他,还记得吗?”
许安歌敛神,眯了眯眼,“那个人是南容。”
洛司语呵笑,“不错,就是他。可后来呢?你告诉我你谈恋爱了,要把男朋友带给我见见。呵,可你的男朋友竟然是南容!许安歌,要说第三者你才是当之无愧!”
“你是单相思,凭什么说我是第三者!”许安歌冷眼讽刺,随后又问:“你当时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他?”
洛司语甩开她的手,神情漠漠,“要是我说了,你哪里还会给我机会见他,今天的南太太就不会是我了。”
许安歌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因她的话,从心底牵扯出来的寒意,让她的眼里一片死灰。“可是以前,你说过,爱情,没有……没我重要。”
她说完,洛司语突然肆意的笑了起来,仿佛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许安歌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笑。”
真不愧是一家人,连讽嘲她的话,都一模一样。许安歌心里暗笑。
“是吗?你处心积虑走到今天……恭喜了!”她故作淡然,风轻云淡的开口。
洛司语原以为她会愤怒的破口大骂,她这么平静,倒是出乎意料。
“你不骂我?”许安歌失笑,“认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有这癖好。”她耸肩,故作轻松的继续说道:“要是换做以前,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骂你。可现在,”她故意看了眼顾绍白车的方向,“我不在乎了,他跟谁在一起,我都不在乎了。”
她将情绪掩饰的极好,尽管她的话,扯的她的每根神经突突痛。可是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不能再被别人窥探到内心,再被伤一次。
洛司语看着她的眼神慢慢转变,然后摇头,语气有些失望,“许安歌,你根本不配被他爱!”
许安歌不屑轻哼,“所以啊,他爱你了。”她悄悄的掐了下手背,“话已至此,洛司语,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再谈的了。”她沉沉的吐了口气,“我还要谢谢你们,要不然,我哪里能遇到顾绍白。平心而论,他各方面,都比南容更胜一筹。你……也要抢吗?”
她语气满是挑衅,洛司语唇边闪过一丝狡黠,“别天真了,他那样的人,会爱你?”
“那你又确定,南容娶你是因为爱?”她毫不留情的回呛。
洛司语抿唇一言不发的看着。
许安歌接着又说:“对了,你刚刚也看见,我和绍白的感情有多好!”
洛司语投来审视的目光,她还是不相信,许安歌会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可是,最后丝毫没有窥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你还真是绝情!”她最后只说了这一句。
“彼此彼此!”许安歌神色漠然的呛回去。见她没有别的话要说,欲转身要走。
而洛司语在许安歌转身的瞬间,余光瞥到从宴会厅里走出的男人。她握了握拳,眸色骤然暗沉。许安歌抬脚,往顾绍白的方向踱步而去,突然身后一道猛力把她整个人往湖的那侧推去。她身子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踉跄,直直的向一侧的湖面倒去。
她下意识的伸手在空中一顿乱抓,还真被她抓住了。偏头看去,是洛司语伸来的手。
许安歌忽的松了口气,悬在嗓子眼里的一颗心,刚要放下,可握着她的那只手突然松开。她讶然瞠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脸冷漠的洛司语,随后被她嘴边勾起的诡笑,冻的彻骨的寒,下一秒身子便重重的跌入湖里。
这条湖又是人工开挖的装饰景点,岸边没有一点坡度,似悬崖峭壁一般垂直到湖底。
她不会游泳!
许安歌落水之后,本能的两手胡抓乱拍,企图抓到一刻救命稻草,可周围除了冰凉的湖水,什么东西都没有。她想呼救,脑海中第一蹦出的就是那个男人的样子。可“顾绍白”三个字根本来不及叫出,刚张口便狠狠呛了口水。她又想呼救命,结果还是一样,她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张口就被水呛得无法呼吸。脚下不停的噗通,就是够不到底,反而几番挣扎下来,身子越漂越远,几乎到了湖中央。
许安歌觉得自己死定了,肺里的空气愈来愈少,不停的被水呛着,身子也慢慢无力,渐渐向下沉。意识朦胧间,她听见了扑通一声,随后拍打水花的声音愈来愈近,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她终于抓到一丝浮力。身子被托出水面,然后她就彻底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岸上。
顾绍白浑身湿透,水滴顺着头发滴滴下落,低头看着臂弯里面色惨白的许安歌。他阴沉着脸色,轻轻摇晃她的身子,然后又拍打她的脸颊,企图把她唤醒。
“安歌!许安歌,能听见我说话吗?”可怀里人毫无反应,紧闭双眸,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眉心一凛,脸色敛至阴鸷,凌厉的目光似一把利剑,冷漠的射向不远处,仍旧一脸漠然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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