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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为你,我做了太多让步

医院外马路对面的车里,顾诺安脸色难看的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乔岩始终沉默着,单手支颐撑在车窗上,搭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轻敲声响在狭小的车厢内随着沉默,被逐渐放大。

顾诺安终是忍不了了,被他的反应惹恼,转头狠狠的瞪压着心中不悦:“乔岩!”

乔岩轻轻的:“嗯?”了一声。

顾诺安冷笑,“你骗我!说我妈找我,结果呢?我妈在哪!”出了走廊没二话就强行把她掳走,塞进他的车里。

乔岩终于将目光移过去,只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顾诺安被他淡睨过来的那一眼中微夹的鄙夷深深刺痛,心中一怒刚要开口,便听他一声冷哼传来,接着是已失温的声音:“你呢?”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不着痕迹的收紧,“你不是照样跟我说,顾伯母打来电话,要回家一趟吗?”

顾诺安心虚的眼神闪躲,视线不自然的移开,“……我怎么了?”她继续嘴硬,“我就是接到我妈的电话,知道我哥受伤了,才来医院看看他,不行吗?”她企图用强硬的语气掩盖这个失败的答案。

乔岩轻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对她,亦是对自己。

她被这一声讽嘲激怒,彻底爆发,拔高音调扭头朝他厉声质问:“你笑什么?”她一顿,眼珠子提溜转了圈脑里刚一闪念,便眯起双眼轻呵了一声,“乔岩!你跟踪我?”

“没有。”乔岩答的干脆,淡淡的语气里却透着笃定。“我来看绍白,但没想到……”他顿了下,眉宇间不经意露出一丝倦态,黑眸里失望一闪而过,又被随之汇聚的凌厉取而代之:“你真在这里。”

顾诺安自然是不信他的话:“呵,那我们一前一后出现在这里,还是巧啊!”

乔岩眯了眯眼,没反驳她,事到如今,他没有时间也不愿浪费精力在毫无意义的争执上。跟踪这种事,以前他不会做,现在也依然不会。

这件事压根不用他费神去想,就能猜到她第一时间会去哪儿?

他原本以为经历了这些,她会改,会变,能放下。但事实证明,他错了,千尺的寒,不是他倾尽全力便可捂融的。日深一日的执念,又哪是他一朝一夕便能解开的。

执念?

他暗自细品这两个字,不禁觉得可笑,自己也一样。明知得不到,却还是不愿放手,宁可助纣为虐也要去追那颗遥不可及的心。

爱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一厢情愿的执念太深,自己遍体鳞伤的同时也伤害了在乎的人。过度的执着,早已让当初那份单纯变了质,强行吞下,只会连最初心动的美好,也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他转身看向驾驶座上瞠着双眼瞪自己,满脸怒容的顾诺安,冷冷一笑,讥讽又冷漠,看的人心不禁狠狠一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了,变得他几乎不认识?

可明知道错的是她,清楚她做的一切,却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冷漠转身,对她视若无睹,不管不问。

想到这,他又是无声的一笑,唇角却是浓浓的自嘲。

现在……“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顾诺安厌恶的皱着眉,对他看来的视线里令她不适眸光抗拒着,不安的咽了口唾沫。

乔岩眼神复杂,目光像定在了她身上一样,深深的望着她久久不说话。

顾诺安被他深不可探的黑眸看的不寒而栗,“好了好了,算我误会你了,是碰巧行了吧。”她自觉理亏,又被此刻乔岩骇人神色唬住,才主动服软。她虚手握拳轻触在唇边,尴尬的咳了两声:“现在可以走了吗?”

既然自己现在已经脱身,那以后有的是时间。许安歌!她能让她消失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她不相信,那女人每次都这么幸运,能死里逃生!

顾诺安垂眸看着紧握拳的手,咬牙暗想着,狡黠狠毒的目光从微眯的眼后闪出。她残忍的勾起唇,暗道:许安歌,我们……来日方长,走着瞧!“走之前,我还给你一样东西。”乔岩低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顾诺安倏地抬头,不解的看向他。

乔岩拿出一个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抽出一纸合约,摊开在两人面前。

顾诺安看清了合约的内容后,心中更加困惑,不接反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乔岩沉默着看了她一眼,拉过她的手将合约塞到她手里,“为期两年的合约,到期了。”其实早就到期了,是他一直不愿放手。

顾诺安脸上露出一抹慌乱,隐隐的不安在心里逐渐放大。

乔岩收回手,不看她:“从现在起,无论你做什么,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

顾诺安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以为自己听错了。“乔岩你什么意思?”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合约,“你不帮我了?你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她有些激动,后面的话音调不由的抬高。

乔岩摇了摇头,忧郁深邃的眸底写满了讽刺,“我后悔了。”回答的没有一丝迟疑,果断却也决绝。他将所有的表情敛下,滴水不漏,侧首看向她,“顾诺安,为你,我做了太多的让步。”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一点点的忍退,让她肆意妄为。一直以来,无论她做了什么,他始终跟在她身后善后,帮她收拾烂摊子。

有时候,他真的宁愿自己没有遇见她,就不会有后来的怦然心动,错上加错。

“乔岩,你——”顾诺安的话没说完,便被乔岩冷声打断,“下车!”

“什么?!”她讶然一喝。

乔岩冷扫了她一眼,倾身覆过来,越过她直接将她这一侧的车门打开。然后不等顾诺安反应过来,攥着她的手臂猛地往外一推,无情的将她连人带东西扔下车。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顾诺安关门声惊回了神,车发动起来的时候,猛地怕打车窗,怒骂:“乔岩!你个混蛋,开门!”她气的语无伦次,“你这算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给我——”她话未说完,随着缓缓落下的车窗戛然止住。

坐在驾驶座的乔岩,前一秒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在车窗落下的同时,蓦地松开轻扶着。他微微侧首,扫了她一眼,眼神是冷的,“小安。”他压抑着心中翻滚的巨浪,平静唤出她的名,声音失去了温度,“你好自为之。”话落,他发动起车,不顾大吼怒骂的顾诺安,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顾诺安看着远去的车身,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失落。她咬着牙,幽怨的目光直到乔岩的车的尾灯跃出视线里才收回,继而转头看向路对面的医院。那跟着她的人被乔岩一起丢下车的合约,被她手指上的力道捏穿,褶皱越来越深。她的目光越发的凶狠毒辣,怨怒在心中积压浓重,牙齿咬着“咯咯”的响。

所有的情绪都在脑中浮现出的那张脸后,凝聚为解不开的恨意,太过用力的手指骨节泛白,有些狰狞。

“许、安、歌!”她在一字一顿咬出出这个名字,声里透着散不尽的狠与化不开恨。

她眯了眯眼,阴险的光从眼里闪过。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是我。”电话接通,顾诺安先开口。

电话那端闻言沉默着,顾诺安接着说道:“之前答应的,你要的人,我给你找到了,就在中心医院,地址我会发给你。”她的目光越过川流不息的马路,径直望向路对面的医院,阴狠更重:“现如今姓许的死在了,他当年欠你的两条命,你可以从她那里讨回去。”电话那端的人尽管知道顾诺安目的不纯,也大概猜测着她帮自己大有借刀杀人的意思,可即便如此,此仇不报他对不起妻儿的冤魂。

“谢谢了。”终于,在临近电话结束,末了,那端才低低传来一声被刻意处理,盖住原音特色的沧桑声音,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话音里杂着的浓浓的杀意。

顾诺安满意的弯着唇角,眼底被阴险浸染上一片森凉。她挂上电话,看了眼手中被捏的不成样子的合约,冷呵了一声将合约狠狠揉成一团,转身走向一侧的垃圾箱毫不留恋的丢进去。

她转身走向路边,伸手招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出租车。见到她的动作,那辆出租车缓缓向这边驶来。

顾诺安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上去。

“您好,请问要去哪里?”

顾诺安编辑好一串地址和详细信息发送之后,抬头向驾驶座望去。在看到驾驶座上的司机,带着黑色的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同样色号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

蓦地一股莫名的不安气息扑面而来,顾诺安下意识的皱紧了眉,不解的眼神略微浮现出几分防备。

察觉到顾诺安脸上的不悦和骤然锐利的目光,出租车司机忙解释着:“不好意思啊,我感冒怕传染乘客。”

闻言顾诺安紧张的心顿时一松,也就放下防备来,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说着刻薄的话:“既然感冒就该在家呆着,干嘛出来祸害人。哎!”她喝声喊道:“你还能不能开车?”

“能,能!”司机连连应声,“您放心,我都遮盖好了,不会传染您的。家里困难,再怎么车也不能不跑,孩子正是用钱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感冒,她越说声音里的鼻腔越重,可说到“孩子”两个字的时候,音倏地加重明显哪里不一样了,像是咬牙恨恨的说出的。

顾诺安没注意,不耐烦的打断司机的话,“别跟我卖惨,我对你们的困难家庭不感兴趣。”她话落,前面的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一紧。“我只想知道你这状态能不能开车?”她问。

司机压下对她尖酸刻薄的言语的不满,“普通感冒,医生都说了不影响开车。我这还有证明呢,您要不信,我拿给您看看。”

说着她就要往储物盒里找,又被顾诺安出声拦下:“别找了,我才没时间看你那东西。算了,你开车吧。”她刚刚看了下四周,这个点在这里很难打到车。

“好。”尾音微扬的单音节从喉咙里溢出,车启动缓缓驶向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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