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南容气定神闲的模样,和洛司语听完他的话后的气急形成鲜明对比。
她疑惑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反复深吸,平稳郁结胸口的气闷,气急反笑:“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语气轻飘飘的,很明显在极力压着自己的情绪。
他能清晰的感受她声音里情绪的波动,知道她在生气了,他心里竟滋生出一股变态的愉悦。
南容翻看手中文件的动作停下,抬眸看向她,但笑不语,只是沉眸深深的看着她。
洛司语快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他嘴角勾起的那似笑非笑的弧度,让她顿觉毛骨悚然。
她放在桌下的手紧握在一起,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心里早已被他逼的溃不成军,可表面上已然平淡如水。
南容倒有些佩服她的此刻还能冷静自持了,同时又很不喜欢这样的她,把所有情感都埋的太深,让他无所适从。
他长久不说话,目光像雷达一样锐利,在她的身上来回探寻着,绕是洛司语忍耐力再好,此刻也绷不住了,她垮下小脸,冷了声音:“南容!”她气不过,喊他名字的时候不由的抬高音调。
她突然提高的声音和咖啡厅里的安静之下显得很是突兀,引来周围人侧目不满。她有点囧,禁了声却用双眼狠狠地瞪向对面。
他挑了挑眉,淡然的语气将慵懒两个字发挥的淋淋尽致,“嗯?”他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反倒显得洛司语像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她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他笑,随后将文件放到桌子上,答非所问,“方案做的不错,可以执行。”
“你……”洛司语气结。
她刚要说话又被打断,又听见他继续说道。“解决问题。”
“什么?”她一下没懂。
南容端起咖啡杯抿了口,然后点了点桌上的方案,“开发区这边出了问题,我想解决问题,又什么不对吗?”
“我是问你说的……”她话没说完,便被包里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她看了对面一眼,南容颔首示意她接起。
洛司语从包里拿出手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洗手间前的走廊上才接起电话,“喂,小影,我在谈工作呢?有什么事吗?”小影是她的助理,因为事情紧急,洛司语是一大早将洛泽西送到幼儿园之后,便急急忙忙奔赴机场赶早班机。临走前她交代助理,帮忙去接洛泽西放学,然后将泽西送到洛宅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小家伙应该早就放学,在洛宅了。
小影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洛司语微蹙起眉,“发生什么事了?”
她声音里带哭腔,急的语无伦次,“司语姐,不见了……我没找到人。”
洛司语从她词不达意的话里拼凑出一些信息,心倏地一紧,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猛的攥紧,不安的预感涌上来,“你别着急。”她自己心里已经着急上火,可还是要安慰对方,以便她能把话说清楚,“慢慢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准,从上了飞机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直到在相约的咖啡厅遇见了南容,那份不安越发的加重。现在小影又突然来电话,难道说……
她有点不敢往下想。
与此同时电话的另一边,小影深呼吸一下,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我按照你说的时间,特意提前过来幼儿园门口等着的,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见西西出来,直到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走光了,我也没看见西西。”她顿了顿,缓了会气息又继续,“我就去问老师,可老师说西西早就被一个男人接走了。”
“轰”的一声,洛司语脑袋里像炸开了一道惊雷,劈的她理智全无,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她像是被人点了穴道,生生的定在了原地,任凭电话里的人怎样呼喊也没反应,不应声。
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来,心更似是被刀子一点点剁碎,痛的她无法呼吸,霎时间的怒火像冲天的火蛇不顾一切的往外冲。
她倏然挂断电话,转身怒气冲冲的往雅座那边走去。
她从走廊上出现,南容便一眼看见了她。等她走进,他笑着问:“电话接完了,那我们可以继续……”他话没说完,洛司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了桌上那杯她杯一口未喝的咖啡杯,在南容毫无防备之下,泼了他一身。
整杯咖啡悉数倒在他身上,白色的衬衫被迅速晕开的咖啡,惨不忍睹。
南容被她的行为惊呆了,瞪着洛司语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脸上也都沾满了咖啡,混合着浓郁咖啡香气顺着脸颊话落到下巴上,凝结成水珠滴下。
就连额前的短发也被打湿,在滴着水,长睫上沾着棕色,整个人很是狼狈。
周围响起一阵唏嘘声。
南容铁青着脸,表情阴鸷到极点,“洛司语,你——”“啪”——
他话未说完,随之而来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周围又是一阵讶然唏嘘。她卯足了浑身的力气打下去,甚至打的他眼前竟出现片刻眩晕,耳中“嗡嗡”的响了会。
怒火蹭的烧起,她是第一个敢扇他耳光,竟然还是当众打他的人。他脸色更难看,看着她的黑眸里都跳动着小火苗,怒骂的话都冲到了嘴边,却见洛司语是死死的咬住唇,极力忍着溢满眼眶的泪水,也顾不及此时身在何处,不顾上形象优雅,张口厉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卑鄙!南容,你滚蛋!你无耻!”她毫无顾忌对他大吼咒骂。
卑鄙?无耻?他做什么了?慕名奇妙就被她泼了一杯咖啡,又挨了她一顿耳光,现在又落了个卑鄙无耻的骂名。
想到电话里小影的话,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洛司语只觉由心而外的恶寒侵袭而来,打了他的手心是红了,还有些麻。担心害怕憎恶,所有情绪涌上来,她浑身颤抖不停。
发现这边争执的服务生赶紧过来,拿出干净的毛巾递给南容。
南容压住心中的怒火,结果服务生递来的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和身上的物资,然后猛地将毛巾摔倒桌上。
他倏地起身,饶过桌子一步走到洛司语的面前,抓起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外走。
“你放开我!”洛司语在他身后不停的挣扎,扭着手腕不肯就范。
南容哪里肯就这么让她逃了,她在身后挣扎的越厉害,他攥着她手腕的手就收的更紧。
“你弄痛我了!”被他捏住的手腕传来痛意,觉得自己的手腕都会在下一秒断在他的力道里。
南容闻言冷哼了一声:“觉得痛就老实点,你再挣扎手腕断了我可不管。”他沉声暗示。
洛司语咬牙,要不是现在被他拖着走,属于被动一方,她真的不介意再甩她一巴掌。
他这是在威胁她?洛司语越想越生气,倏然屈膝踢过去。
南容以前是干什么的,多年的训练即便是现在反应力也是惊人的,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就转身挥手挡住她踢来的腿。
“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学的那些招数在我这里没用。”
“你以前学的难道就是教你怎么奸诈无耻吗?”洛司语毫不客气的呛回去。
南容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是怎样的一通电话,竟让她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竟然失控当场泼他咖啡和打他耳光。
一想到这,南容就气不打一处来,定个罪还要有证据呢,她这样上来就判死刑的,连个理由都没有。
不过他现在没心情去跟她置气斗嘴,只想着赶快回到酒店,把这一身衣服换下来。天气很热,被泼了一杯咖啡的衣服黏黏腻腻的贴在身上,让他不舒服极了。
出了咖啡厅,南容拉着洛司语直直走向自己的车。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却洛司语却觉得周身的温度在零度之下,强拖着自己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活像个冷气制造机,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往前走。
他生气?洛司语看着他背影暗自腹诽,他设计用合同把她骗过来,自己又派人偷偷接走了洛泽西,她泼咖啡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快走到车边的时候,洛司语趁他拿钥匙分神,一把甩开他的手。南容反应迅敏,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随之挥来的拳。
一手攥住她的双手,一手圈着她的腰原地转了一圈后,将她压在车身上。
“洛司语!”他气急败坏,从齿间溢出她的名字。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女人这么难搞?
他也不再跟她含糊,直接讲她打横抱起来,退后了两步然后伸手拉开车门。
洛司语几乎是被南容粗暴的扔进车里的。
在她坐好之后,只听见“砰”的一声,他用力挂上她这一侧的车门,响声震得的耳膜痛。
关上门,他迈开长腿快步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在洛司语反应过来之前就先锁上车门。
其实锁门是多此一举,洛泽西被带走了,洛司语不从他手里把人要回来,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洛司语双手抱胸,气恼的把脸转向另一侧,看着窗外,秀眉微微蹙起,心里盘算着待会要用什么条件说服他交出人。
南容也没看她,看着车前的路况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的发动汽车往前驶去。
一路沉默,南容将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住,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一侧迎上来的侍者手里后,便拉着洛司语往里走。
他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在长久的沉默中,那张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紧皱的眉头就从没舒展开过。
洛司语以为他强行带自己来酒店,是因为洛泽西也在这里,可开了门进房后,面对豪华却冷清的空无一人的套房,哪里有小家伙的身影。
她走进客厅绕了一圈,又进套间里的每一间卧室都找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期待中小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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