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男人磁性低哑的嗓音,依旧是如此好听。
秦晚冷得一直在发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带着几分湿润。
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装可怜吗?
她自嘲地笑笑,眼底的不屑如此明显。
她扶着铁门站起来,只是大概是因为蹲得太久了,腿都发麻了,她便又踉跄地就要摔下去。
而身侧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始终只是冷眼看着她。
看着她摔倒,又艰难地站起来。
“你在执拗什么,秦晚,你对薄太太这个身份有什么不满?”薄靳深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凉薄。
“既然薄先生的心在其他女人身上,我让出这个位置不是正好吗?”
“你觉得这段婚姻,你能做主吗?”修长的指节捏着她的下巴,男人的眸光沉沉。
“呵。”秦晚笑了笑,“所以薄先生是什么意思?不同意离婚吗?”
“是,既然嫁给我了,秦晚,你就永远都是薄太太。”
话落,他扣着她的手腕推开了铁门,毫不温柔地把她带进别墅。
薄靳深的气场慑人又凛冽,佣人纷纷识趣地退开,偌大空旷的客厅只有两人。
秦晚使劲地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只是她根本就不是薄靳深的对手,几乎是被他扔在沙发上的,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又干了,贴着肌肤勾勒着她曼妙的曲线,窈窕迷人。
男人的眸色更深了。
轻而易举就把她困在了沙发和自己的胸膛之间,秦晚紧紧地咬着唇,瞪着他的目光看在男人眼里,却是生动撩人。
他菲薄的唇渐渐地勾起微不可见的弧度,“晚晚,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勾人吗?”
秦晚的怒意更深了,薄靳深的手覆上来,她再明白不过他想要做什么。
但这里是客厅……虽然佣人也不敢出来,但是……
冰凉的空气无孔不入地钻进来,秦晚一个哆嗦,薄靳深的动作已经越来越放肆了,她脸颊止不住地绯红,一怒之下下意识地一巴掌就扇在了男人的俊脸上。
清晰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客厅。
薄靳深的气场更加凛冽危险,看着秦晚的眼神更是阴狠暴怒。
秦晚几乎从没见过这样的薄靳深,在她面前的他一贯都是优雅斯文的,可这样暴戾的一面,她止不住地颤了颤。
手心很疼,她知道自己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
“薄靳深,洛挽歌没满足你吗?”秦晚讽刺地看着他。
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手摸了她还摸其他女人,秦晚只觉得恶心极了。、
闻言,男人的眉心蹙起来,看着秦晚那生气又带着几分娇俏的模样,他忽地问,“吃醋了?嗯?”
“你做梦!我才没有吃醋!”
她就是觉得恶心!不舒服!
薄靳深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不少,再次把秦晚扣住按在怀里,他低哑地问,“乖,告诉我,是不是吃醋了?”
“我没……”
摇着的头忽地就被固定住了,秦晚瞪大了眸子看着吻下来的男人,好半晌都依旧处于愣神状态。
实在是薄靳深的吻……太温柔了。
仿佛要把她溺毙,他刚才对她那么粗鲁,只是这一刻,却又像是变了个人。
推不开她,秦晚只能咬住了他,薄靳深却不管不顾,依旧在深入。
两人的嘴里都蔓延开血迹了。
好久好久,他才放开她,两人的体温都在升高,秦晚垂眸,很讨厌自己轻而易举就因为这个男人而有了生理反应。
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她知道自己并不排斥的。
跟温庭莫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是在薄靳深身边……这个男人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
“你以为洛挽歌是我的女人?”薄靳深低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
秦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她的确是这样认为的。
他保护洛挽歌,为了洛挽歌让伤了她的阮米米出不来,要不是他的女人,薄靳深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秦晚,洛挽歌是我弟弟喜欢的人。”薄靳深有些无奈地声音忽地传来。
秦晚顿了顿,有些意外地看着薄靳深。
他的神色很认真很真诚,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她能相信他吗?
弟弟喜欢的人啊……
要是真的是这样,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我给薄煜打电话。”见秦晚半信半疑,薄靳深便是要拨通薄煜的电话。
秦晚愣怔地看着他的动作,见薄靳深真的打了,她立刻就把他的手机抢过来,捏断了通话。
不需要这样的。
“你不用跟我解释,薄靳深,我是真的想结束这段关系了。”秦晚的语气尽量地平静。
这一次因为薄靳深维护洛挽歌,要不是她拿到了洛挽歌的黑料,阮米米不会那么快顺利出来的。
那下一次呢……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她没有把握。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这个男人站在了对立的面上。
整个北城,也根本没有人能够跟他的势力抗衡。
她的语气太过淡然,眼底也没什么情绪,整个人流露着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秦晚,现在只有我知道你爸妈的下落。”薄靳深冷漠地站起来,已经恢复了一贯的英俊寡淡,落下话便是转身上楼了。
秦晚的脸色刹那间白下来,五指渐渐地握得紧紧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晚蜷缩在沙发上,直到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她愣愣地接起电话,阮米米的声音传来,“晚晚,你跟薄靳深没事吧?”
今天她被放出来的时候听到秦晚说要离婚,她是不相信的。
只是想了想,以秦晚的脾性,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事。”秦晚的嗓音很沙哑,很疲惫。
说没事阮米米才不信。
“要不要我来接你?”
“好……还是算了。”
挂了电话,她回到卧室,薄靳深并不在,应该是在书房。
洗完澡出来卧室还是空荡荡的,只是飘荡在空气里的红酒味有些浓烈,她看向阳台,窗帘被吹起,身材颀长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坐在阳台上,修长的指尖端着酒杯,而另一只手夹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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