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是秦晚推倒秦殊然的。
听秦晚这么冷漠的一句话,窃窃私语了起来,言语之中满是对秦晚的轻蔑与谴责。
“你没事吧?”
薄靳深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秦殊然的瞳孔轻微地震颤着,害怕地抓着他地衣领,却又勉强地摇摇头。
“都是我不好,没有站稳,不怪堂姐的。”
声音不大,秦晚倒是听得清楚,内心冷笑了一声。
没有想到秦殊然还来了这么一手,一切根本都是精心准备好的。
“你受伤了,让管家先帮你简单处理一下,再叫个医生过来。”
“不用了,都是小伤。”
秦殊然连忙摇头,似乎很害怕麻烦别人。
“小伤?”薄靳深盯着那几道深深的伤痕,声音也冷了几分,“这可算不得什么小伤。”
说着就抱着人彻底离开了宴会大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讨论的声音更大了。
只有秦晚一个人站在人群的中心,尽管听不清所有人的声音,但却知道他们此刻一定在讨论自己和薄靳深、秦殊然三者的关系。
又是这样无聊的局面。
秦晚冷冷扫了一眼狼藉的地面,提着裙摆,踮起脚尖,准备离开宴会。
或许不该答应薄靳深的宴会邀约,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事情。
刚想走出大门,薄靳深居然又重新回来,叫住了她。
“晚晚,你去哪里?”
声音不大,但本就是事件焦点人物,所有人又回了头。
秦晚却不在意,懒得抬头,随口应了声:“我先走了。”
“站住。”
“怎么?难道客人离席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
厌恶地看着薄靳深朝自己走来,秦晚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他们爱怎么想、爱怎么做都和自己无关。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爱揪着自己不放?
“你不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
秦晚懒得跟薄靳深继续掰扯这件事情,反正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是自己推秦殊然的,薄靳深也不例外。
“你为什么要对殊然这样做?因为她住在天鹅湾,所以你要这样做吗?”
“薄靳深,她住在哪里与我何干?你根本不值得我这样做。”
“我不值得?”薄靳深被秦晚激怒,冷声问道,“那谁值得?”
“你觉得不觉得自己很无聊?净是说些废话。我要走了,再见。”
秦晚并不想继续和薄靳深进行这些无意义的谈话,说完话,立马迈开了步伐,准备离开。
下一秒,手腕被人紧紧地攥住,动弹不得。
“薄靳深,放手!”
秦晚的怒火也被勾了起来,瞪了薄靳深一眼。
“如果我说不呢?”
两人僵持了起来。
门外,一个刚进门的男人见状,长腿一迈,走上前就将薄靳深的手腕也抓住。
“薄总,还请您放手。”
薄靳深侧目一瞥,是个不太熟悉的面孔。
反倒是秦晚先出了声。
“傅北城?你不是说你有工作吗?”
“抱歉,来迟了。”
傅北城对着秦晚微微笑了一下,而后才对薄靳深开口:“薄总,这样拉着一个女人,不符合礼节吧?”
从秦晚的话里,薄靳深这才想起了傅北城是谁,见两人对话如此自然,心下自然又涌起了一股愤怒的情绪。
“你和一个已婚女人如此亲昵,难道就符合礼节了?”
“既然你提到了这件事情,薄靳深,通知你一声,一周后你还是不答应协议离婚的话,我会立马起诉。”
“既然你和晚晚都要离婚了,我想薄总还是先放手吧,这样拉扯让远处的人围观有什么好处吗?”
“我薄家的事情,轮到一个外人插手?”
薄靳深的视线快要化成实质性的刀刃,恨不得剐掉傅北城的肉。
“既然是晚晚的事情,那便是我的事情。”
傅北城讲话说得暧昧。
秦晚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争锋相对,头疼了起来,只好开了口:“薄靳深,放手,所有人都在看着,你难道不觉得不合适吗?”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薄靳深。
“不合适?你可是我薄靳深法律上的妻子。”
“很快就不是了。”
秦晚一直在强调着离婚的事宜。
见秦晚如此说,傅北城便在一旁顺势说了下去:“薄总,还是放手吧。”
“薄总,秦小姐说想见你。”
管家从一侧走来,压着声音对薄靳深耳语道。
薄靳深盯着他握紧的秦晚的手臂,雪白的肌肤已经起了鲜红的印子,看上去分外刺眼。
沉默了几秒之后,他点了点头,松开了自己的手,走回了厅堂里。
见人离开,秦晚松了口气。
“抱歉,我来晚了。”
摇了摇头,秦晚只是说:“我们走吧。”
“好。”
虽然内心还有疑惑,但部分人仍旧看着秦晚,傅北城决定先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详细问问。
坐在车上,秦晚皱着眉头,刚才被薄靳深紧攥着的部分还隐隐作痛,依旧泛着红。
“你没事吧?”
“没事。”
“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太对……”
何止不太对,要不是在众人的视线之下,秦晚才不会忍耐那么久。
她现在身后还有温氏,背负着温氏副总裁的名号,秦晚做什么都得顾及到公司的形象。
“我在宴会上,见到了我的堂妹,她住在天鹅湾。”
“她就是那个住在天鹅湾的女人?”
傅北城之前跟秦晚提过这么一次,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和秦晚还有这般渊源。
“对,”秦晚点点头,一想到秦殊然翻天覆地的变化,内心也觉得有些讽刺,“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变了这么多。”
“秦殊然,对你做了什么?”
联想到秦晚和薄靳深两人僵持的场景,傅北城立马就明白秦殊然一定做了什么事情,才会造成那样的局面。
秦晚轻声叹了口气:“她把我当作了情敌?自己摔倒,弄倒了香槟塔,也弄伤了自己来博取同情,但在其他人的眼里,是我推的。”
“所以刚才薄靳深是在为她讨一个说法?”
“可能吧。”
秦晚转头看向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火,晃得她眼睛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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