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热闹的男人看到小桃红变成了这样,长声哭号着:“小桃红啊,我的小桃红,你赔我的小桃红。”
下面的姑娘们(因为审核的原因,将失足妇女都称为姑娘)看到赛哥一刀捅入了喜爱桃红的胸脯,齐声惊呼,全场乱成了一窝马蜂。
赛哥一手扶着小桃红,一手做了一个亮相,然后,大家看到他从小桃红身上拔出了小刀,而小桃红胸脯上的伤口立即愈合了,没有一滴鲜血。
小桃红看到自己的胸脯完好如初,依旧丰满高耸,她站直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台下的人看到小桃红每摸一下,胸脯就颤巍巍地抖动,这是小桃红的真胸脯,没有掺假。
赛哥向着小桃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桃红身不由己地走下去,她迷迷糊糊走到台下,又用手摸着自己颤巍巍的胸脯,胸脯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她搞不懂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保长和葫芦看到赛哥露出了这一手,也非常吃惊,他们把小桃红叫到一边,保长的眼睛在小桃红的胸脯上扫来扫去,葫芦伸出手,抓了小桃红的胸脯一把,小桃红高耸的胸部就像一颗桃子,谁都想摸一把,说都想吃一口。
小桃红伸手打了葫芦的手背一下,说道:“你个老色鬼,占老娘的便宜,拿钱来。”
葫芦嘻嘻笑着说:“摸一把你的奶子,你又不会少个什么,你看看,你的奶子还长在哪里,你急什么急?”
小桃红说:“想摸奶子,回去摸你的娘的去。你娘又不是没有奶子。”
葫芦斗嘴说:“我娘让我来摸你的。”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白头翁走过去,抓起葫芦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葫芦说:“我的手怎么了?”
白头翁说:“你的手上都是冻疮和裂口,现在天气还没大冷,你的手背上怎么都成了这样?”
葫芦听到白头翁说的是他的手背,就长叹一声说:“这是多年的老毛病。每年秋末冬初,天气一冷,手上的裂口和冻疮就出来了。到了第二天穿暖花开,就又自动消失。”
白头翁说:“要治愈冻疮和裂口,这有何难。你且跟我来。”
因为四害对妓院进行全日化军事管理,妓女们平时是不允许上街的,所以,妓院里什么都有。白头翁带着葫芦来到厨房里,几个厨师正在忙碌着,给妓女和妓院的工作人员做饭。白头翁从猪油碗里挖了一勺子猪油,然后拿过蜂蜜瓶子,放在热水中泡了一会儿,等到蜂蜜化开后,滴几滴到猪油里,然后把掺加了蜂蜜的猪油,涂抹在葫芦的裂口上和冻疮上。
那时候的北方人,一到冬天就很少有蔬菜吃,因为蔬菜都不耐储藏。北方的冬天,人们只吃两种蔬菜,一个是大白菜,一个是红白萝卜。因为缺少蔬菜,所以那时候的人,手脚上总是会有裂口和冻疮。那时候,北方家家户户的厨房里也有猪油。所谓的猪油,就是把猪身上的大油割下来,放在锅里煮,煮熟了,进行冷却,这就是猪油。北方人喜欢把馒头一分为二,中间夹上猪油,撒上盐,然后合在一起吃。
现在,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物资丰富,就很少有人再这样吃了。
葫芦看到白头翁把猪油涂抹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就疑惑地问道:“这就行了吗?”
白头翁没有回答。
白头翁回到了台子上,他拉着我和赛哥的手,对葫芦说:“我们要先离开两天,两天后,我们再回来。如果你的手背好了,愈合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如果你的手背还是老样子,那我也没脸呆在这里了。”
葫芦说:“这样最好。”
保长也说:“这样最好。”
白头翁拉着我和赛哥刚刚走到巷口,就看到远处来了一队黑衣警察,他们走在大街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白头翁说:“我刚才去厨房,听见那几个厨师聊天,说今天四害要来了,让多做点饭。我一听,就预感到不妙,赶紧拉着你们出来。”
我感到后怕,刚才要是我们还呆在妓院里不出来,四害又认出来我,那不但所有的计划都化为泡影了,而且我们也有性命之忧。
两天里,我们一直在大同城里寻找梨花,但是毫无踪影,不知道梨花去了哪里。
两天后,白头翁和赛哥去了妓院,我没有去。
白头翁对保长和葫芦说,我因为家里有事,离开了,以后可能会来,也可能不会来。
保长和葫芦都没有再深究,我在他们的眼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仅仅过了两天,葫芦手背上的冻疮和裂口就愈合了,葫芦和保长对白头翁的医术赞赏不已,让白头翁和赛哥都留了下来。
白头翁和赛哥出现在阳光里,我则出现在黑暗中。他们没有离开妓院一步,我也没有离开妓院一步。他们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我则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外。
到了夜晚,我像一只猫一样,悄悄潜入了妓院;黎明时分,我再悄悄离开。
我对妓院非常熟悉,我熟悉妓院,就像熟悉自己的手掌纹路一样。妓院里每个姑娘的面容,妓院里的每一间房屋的摆设,妓院里的一草一木,我都非常熟悉。我潜藏在房梁上,屋脊上,木床下,木柜里,我知道哪一间房屋的墙缝里藏着一条蛇,也知道哪一间房屋的墙角藏着一只蝎子,哪一间房屋的屋顶盘着一只蜘蛛……我熟悉每一个姑娘的叫床声,知道哪一位姑娘喜欢裸睡,哪一位姑娘最为淫荡,还知道哪一位姑娘夜晚梦呓,哪一位姑娘怀了孩子……姑娘在我的面前没有秘密,我是姑娘的贴心人。
我看到,每一个新来的姑娘,都要先和四害睡觉。四害很变态,他总是变着法子折磨这些姑娘,不是用他裆间的玩意儿,而是用手。四害裆间的玩意儿不中用,它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模样,所以四害就用手代替。四害面对满桌的美味,却因为口舌生疮而无法品尝,他就用手对这些美味食物乱捏乱抓,以此来发泄心中的郁闷和嫉妒。那些姑娘要被四害折磨整整一个晚上,四害姑娘们的下身抓得鲜血淋漓,咬得鲜血淋漓,在姑娘长声的哀嚎中,四害感到了极大的满足。
我还看到保长时不时会来一次。保长来的时候,总是匆匆忙忙,他也做得匆匆忙忙,他在那些姑娘们面前,总好像很害羞,很紧张,像一只被握在姑娘手心的兔子,他每次匆匆忙忙地从姑娘身上爬起来的时候,总是一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藏在房梁上的我,看到他这幅样子,总是强力忍住,才没有哈哈大笑。
每次完事了以后,保长穿戴整齐,又开始想姑娘吹牛皮,他说他的权力很大,连日本人都要听他的,四害就更不用说了,四害每次见到他,都要先喊哥,不喊哥,就不敢说话。
有一次,四害刚刚说完,妓院里就响起了一阵喧哗声,四害让人喊话,让所有姑娘都去院子里集合,我想,可能是日本人要找几个姑娘过去。
保长听到四害来了,非常害怕,他对那位姑娘说:“求求你,千万别说我在这里,千万别说。”
保长害怕四害,他为什么害怕四害知道自己在这里,我想了想,保长尽管每次都匆匆忙忙,但还是总能干这事,而四害不是太监,胜似太监,他可能嫉妒保长会干这事。
一个整天仗着日本干爹而牛皮哄哄的人,居然是一个太监,实在让人感到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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