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白舌尖舔了一下那边脸,目光沉郁。
“你不是已经报复过了?当面骂我不够爽?”
谢枝韫皮笑肉不笑:“那是我帮太子爷摆脱联姻的手段,你还得谢我呢。”
“你骂我,我还要谢你?”
“不然呢?”
好一个“不然呢”。
这个女人,永远要占上风。
谢枝韫推开他的胸膛。
骂他,只是一个小教训,可不是全部的赔偿。
被占便宜是既定的事实,与其哭哭啼啼或者愤怒撒泼,不如连本带利讨回来。
谢枝韫是个会做生意的。
“超导材料我们谢氏要,荣升那个磁悬浮列车的项目,我也要掺一脚。”
沈舒白看着她:“谢氏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
谢枝韫说:“磁悬浮列车不是给谢氏的,是给我自己,我个人出资入股,将来赚了钱,也是进我个人的口袋。”
沈舒白:“我要是不答应呢。”
谢枝韫温柔一笑,再次勾住他的脖子,将脸凑近他。
沈舒白闻到她脸上淡淡的脂粉香,很好闻,很勾人。
她的口红刚才被他亲花了,有些红色晕在唇角。
她看似暧昧,然而说出的话,却比刀还要锋利。
“那我就要报警,让法医提取我唇上关于太子爷的DNA,告你猥亵,就算这种程度没办法让太子爷坐牢,但让你丢个大脸还是很可以的。”
她手指在他的下颌滑动,像调戏,又像嘲笑。
“那以后大家提起港城荣升的太子爷,脑海中联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强制猥亵’,你拒婚令堂可能只是生几天气,但你要是成为一个猥亵犯,那令堂可能就要被气很久很久哦。”
沈舒白听着,笑意凛然:“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
谢枝韫放开他的脖子,再次跟他拉开距离,表情有一闪而过的嫌弃。
她想要起来,然而腰又一次被他揽住,沈舒白:“可以,你出多少。”
谢枝韫想了想:“两千万。”
沈舒白淡淡:“给你2%。”
谢枝韫讨价还价:“3%。”
沈舒白捏住她的下巴,磁悬浮列车项目投资过数千亿,区区两千万,丢进去,连个响儿都听不懂,给她2%已经是奸情价了,还要再高。
谢枝韫皱眉:“行不行?”
沈舒白指腹蹭掉她唇角的口红,总要为这个情难自禁的吻付出一些代价……他笑着妥协:“行。”
大不了,他自己贴钱补上。
·
谢枝韫走后,行雪才开口:“少爷,夫人若是真听了陆小姐的告状,一定会不高兴的。”
沈舒白将纱幔卷了起来。
谢枝韫有时候很无赖,有时候又很讲“江湖规矩”。
他不让她看他的脸,她竟然就真的不看,直到离开也没有看。
淡淡笑了声,沈舒白无所谓道:“我会跟母亲解释清楚我已经有妻子这件事,让她不要再乱点鸳鸯谱。”
行雪欲言又止,但到底不敢说什么。
……
谢枝韫出了藏园,小秘书立刻跑过来:“韫总韫总,怎么样,太子爷答应了吗?”
谢枝韫正用湿纸巾擦嘴唇,没好气道:“答应了。”
虽然连本带利讨回来了,但谢枝韫还是很不爽。
别让她再找到机会,否则她还要狠狠报复他!
小斓眼睛明亮:“真的答应了?那Zeiten的合同我们也拿到了?”
“拿到了。”
对比于谢枝韫的兴致缺缺,小斓整个人都跳起来:“太好了!”
“韫总,不对!副总!以后您就是谢副总了!您别忘记答应我的,准我今年休到正月十五再回来上班!”
谢枝韫受她感染,才露出了笑脸:“记得记得,不会食言的。”
“爱你谢副总!”小斓挽着谢枝韫的手,跟她挨挨蹭蹭,说要去西湖玩儿,来这么多天,还没游过西湖呢。
谢枝韫刚要答应,一辆红色跑车突然从她们身边飞过去,车轮压到地上的积水,溅起的水花直接泼了她们一身!
小斓走在外侧,被泼个正着,大叫起来:“哇!开车没长眼啊!这么没素质!”
谢枝韫也被溅到了,她擦掉脸上的脏水,盯着那辆扬长而去的跑车。
看装饰,应该是女生的车,而且是故意泼她们水的。
哦,她知道了。
“是昨晚那个大小姐。”
陆颖。
小斓一愣:“她怎么会在这里?”
谢枝韫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你刚才在门口没看到她进去吗?”
“没有,我刚才跑去买一根冰棍。”
难怪没看到陆颖出入藏园。
谢枝韫说:“她好像是太子爷家里安排给他的未婚妻。”
小斓瞪大眼:“啊?”
“不重要,她都是神经病了,就让让她吧。”
这笔账,她记在佑~哥~哥~身上了。
……
红色跑车停在路边。
陆颖摘下墨镜,丢在前挡风玻璃,然后拿起手机,打出一个电话,语气愤恨。
“给我找几个人来!”
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骂过羞辱过!
谢枝韫是吧?
昨晚在“粲”一次,今天在藏园又一次,而且她还敢抢走她的未婚夫,这个仇,她不报,她就不是陆颖!
……
跑车的小插曲没有破坏谢枝韫和小斓的心情。
她们下午在西湖玩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酒店。
小斓意犹未尽,洗完澡突然饿了,馋美食街的一家烧烤,非要去买。
谢枝韫走不动了,就没跟她一起去,躺在沙发上敷面膜。
手机响起,谢枝韫拿起来看,是沈舒白。
她故意不接,直到铃声耗尽。
沈舒白似乎知道她在赌气,又打来第二个。
这次谢枝韫才勉勉强强接起来:“哪位啊。”
“沈舒白。”
谢枝韫呵呵:“沈舒白是谁啊?不认识,没听说,你哪位?”
沈舒白刚跟Zeiten的苏总吃完饭。
走出餐厅,接他的车停在台阶下。
他没有上车,沿着街道漫步:“你说‘我们就这样了’是什么意思?”
谢枝韫:“字面意思,你不是要把我推给池晟吗?一女不侍二夫,既然我都是池晟的人了,那跟你当然就到此为止呀,这句话很难理解吗?”
沈舒白松了松领带,眼睛在深浓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深邃:“谢枝韫,你是不是不气我就不舒服?”
谢枝韫撕掉面膜,坐了起来:“恶人先告状,到底是谁先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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