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子里的气氛变得压抑,林水仙低着头跟贺州发消息。
魏枝眠可以理解周京宴没空联系她,他还要处理其他重要的事情。
“我靠!”林水仙皱了一下眉头,她猛地抬起头看魏枝眠。
“怎么了?”魏枝眠紧张的问。
“周老爷子今晚还跟段老爷子去喝茶了,他是回家的路上晕过去,司机第一时间把他送去医院!”
林水仙的语速加快,连语调都变得不安起来。
“怎么会这样?”魏枝眠露出惊讶的神情。
“对啊,谁知道段老爷子跟周老爷子说了什么?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回家路上就晕倒了?”
林水仙不满的说,她猜想很多种可能,总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段老爷子有关系。
“贺州说的吗?”魏枝眠满脸担忧,她现在不好去问周京宴。
“是,周京宴跟管家聊了几句,贺州得知消息也很生气。”
林水仙撇了撇嘴,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情多了一丝无奈。
“他们聊天会聊什么?明明两个人都不应该见面,但他们还是见面了。”
魏枝眠想想就不放心,她感觉段家没那么简单。
这种时候把周老爷子叫出去见面,肯定是为了商讨什么事。
“谁知道他们想什么?周老爷子进医院肯定跟段老爷子有关系!”
林水仙一口笃定的说,她的眼神都变得犀利。
“还是先等等,看看周京宴怎么处理。”魏枝眠不敢轻举妄动。
“我真的觉得段家好疯,他们全家都有病一样,他们是不是自己的日子过得不好,还要拉着别人下水?”
林水仙忍不住开口骂了几句,她想想就生气。
“段家乱成一锅粥,他们短期内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只是担心会牵连到周京宴。”
魏枝眠无奈的说,她可以想象到段家真的对付周京宴,事情就没那么简单。
没人可以摸准段家想做什么,段姚露不断耍手段施压,段老爷子也不会那么干净。
“眠眠,必要时刻你还是留在这吧,我担心你回去会有危险。”
林水仙握着魏枝眠的手,她面露担忧的看着好姐妹。
“周京宴留在那边可能压力很大,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魏枝眠摇摇头,“我不能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选择留在这边。”
这话让林水仙很感动,她看得出魏枝眠真的喜欢周京宴。
哪怕回去以后会有很多未知风险,魏枝眠还是选择回去陪着周京宴。
要是段家真的疯起来,分分钟还会对付魏枝眠。
“行吧,你要是选择回去,我也会去。”林水仙的唇角挤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好。”魏枝眠浅浅一笑,“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什么!”林水仙打断了魏枝眠的谢谢,她笑了出来。
“贺州那边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跟我说。”
魏枝眠轻声叮嘱一句,她怕给周京宴发消息,还会打扰他。
“放心吧,我跟贺州说了我们都在等消息,让他有什么事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林水仙看得出魏枝眠很担心周京宴,恨不得飞过去陪他。
“那就好。”魏枝眠咬着下唇,低着头看了看手机。
林水仙陪着魏枝眠坐在椅子上,她们时不时聊着天,忍不住担心市中心那边情况。
另一边,医院的顶层病房楼层。
安静的走廊来回有人走动,不少人看过去坐在手术室门口的人。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认出那是周京宴,他们小小声议论,很快就走回去办公室。
贺州看着周京宴忙前忙后打电话,正在调动权威顶尖的医生过来动手术。
“怎么样了?”贺州起身走到周京宴身边。
周京宴挂了电话,他的脸色不太好,心情比刚刚还失落。
“那些医生最快也要天亮才能到。”周京宴摇摇头,声音多了几分压抑。
“没关系,让他们先过来吧。贺州低声说。
“院长已经在里面了……”周京宴话音刚落,手术室的门轻轻推开。
陆陆续续有医生和护士进去,他们都没来得及跟周京宴说什么,全都进去帮忙。
人多起来,给周京宴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真的紧张不安。
“周爷爷肯定会没事,一定会顺利度过。”贺州开口安慰。
耳边响起脚步声,贺州顺着声音看过去,一眼对上岑寒的眼神。
岑寒得知消息赶过来,他看了看贺州,又看了看周京宴。
“周爷爷还好吗?”岑寒还在喘着气,他着急的问了一句。
“还在手术室。”贺州无奈的开口说道。
“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岑寒不解的说。
“今晚周爷爷和段老爷子一起见面,回家的路上就晕倒,司机第一时间送他去医院。”
贺州认真的说,给了岑寒一记眼神,示意他别说太多,周京宴心情不好。
“段家还敢搞事情吗?”岑寒皱着眉头,语气多了一丝不满。
“谁知道他们段家想做什么,这件事肯定跟段老爷子脱不了关系。”
贺州笃定的说,“说不定他们聊得不太愉快,周爷爷气晕过去。”
“我看真的有可能,他们段家都一团乱,他不去忙自家的事,还有空去找周爷爷聊天?”
岑寒都无语了,他拍了拍周京宴的肩膀。
“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岑寒压低声音说,“千万别一个人硬抗。”
“暂时没什么事了,我已经联系过其他医生。”周京宴淡淡的说。
“放心,爷爷肯定会没事。”岑寒安慰一样的说。
“嗯。”周京宴没什么心情,他的视线落在紧闭的手术室门。
岑寒和贺州对看了一眼,他们都坐在一旁,没有去打扰周京宴。
两人都猜到周京宴肯定心烦,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安静的陪伴。
岑寒跟贺州对视了几次,两人交换眼神,心里都想到一块去。
岑寒拿出手机给贺州发消息,暗示贺州看手机。
“段老爷子不会那么黑心,真的对周爷爷下手吧?”
岑寒想到最坏的结果,也是最可怕的事情。
“不知道。”贺州不敢多想,他只能等结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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