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知道,很多官兵会在流放途中欺压女犯人,这就更不能留在队伍里了,还有,她还想找到太子,找出太子被弃的真正原因。
所以她得找个机会逃出流放的队伍。虞家被流放的地点在北漠,一路北上,肯定会经过北方的山脉,到时候或许能借着山林的地理优势……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看顾好母亲。
池瑶虽没说什么,但虞归晚仍然看出母亲十分不适应糙饼,她得想个办法,让母亲吃点好的。
官兵们吃完了东西,拍拍手站起来,不耐烦地催促着:“还不快些走?今晚赶不到驿站你们就睡野外吧!”
众人一听,也纷纷站起身来,虞代柔贴在老太太身边,也闭了嘴,长长的队伍缓慢地向前进发。一行人就这么步履蹒跚着,正饥渴难耐时,赶在天黑之前终于看到了驿站的影子,看样子不用在野外过夜了,虞归晚轻轻松了一口气,如今秋风渐起,野外的夜晚还有几分凉意,母亲身体弱,定然是会生病的。
“赶紧吃,吃完休息,明天天不亮就出发,趁天气还不是很凉多赶些路程。”官差们吩咐完,也不等他们反应,直接进屋里吃饭去了,他们都习惯了长途跋涉地押送犯人,驿站的人对此很相熟,腾出了几个库房让他们对付一晚。
赶紧吃完饭休息才是正经,虞归晚拉着母亲和从霜,坐在楼梯的角落里吃完了晚上的糙饼,向驿站的人道了谢,就开始整理干草,好歹想弄出个舒适一点的休息地方,没成想,虞代柔看着她将要睡的库房又闹起来。
“就让我们住库房?你们也太欺负人了!你知道我是谁吗!”虞代柔顶着脸上那道鞭伤,整个人看上去滑稽又可怜,小二把布巾搭在肩膀上,靠在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虞代柔,嘲讽道:“我当是谁,不就是流放的罪囚吗?你以为自己还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哪?别做梦了!洗洗睡吧!”
“你!”老太太拉住了愤怒的虞代柔,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够了!”
虞代柔噤了声,老太太斥责道:“一路上吵吵嚷嚷,没个样子!”
她把目光投向了一旁兀自整理干草的池瑶母女,这一路上这母女俩都安安静静的,糙饼也吃,凉水也喝,一句都没有抱怨过,也没让那丫头伺候什么,这时候也只安静整理着干草,亲力亲为,不发一言,她心里一边又觉得这不过是小门小户的上不了台面,一面又觉得似乎她们才是讲究体面的。她又叹了一口气。
也罢,如今已到了这地步,她再怎么想也无用了。她拦住仍旧不忿的虞代柔,又摸了摸已经有些发烧的虞台远,坐在墙根下歇着了。
虞归晚才不管老太太怎么想,收拾好干草后,她就拉着母亲和从霜躺下了,为第二日的奔波积累体力。
这种地方可不比之前自己家里的条件,早点保存体力,对于她来说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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