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忍的画面虞归晚有些不忍看,刚想开口叫章蝶怡停止,后者便已经站起身,凶狠的对着男人说道:
“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这鞭子的威力。”
说罢,那护卫还随之再次挥了挥鞭子。
一鞭子下来,男人是疼得冷汗直流,看着护卫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这样的情况下他哪里还能嘴硬?立马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干净了。
事情果然如同虞归晚所想的一样,永安侯哪里真的只是为了撒撒气,才找她的麻烦。
柳虞才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把齐思蕊求回去,否则他的下半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打砸虞归晚的铺子仅仅是柳虞才的第一步棋,这件事也算是前者自己躺着中枪,遭受了无妄之灾。
按照这个男人所说的,柳虞才眼下正在去往定安侯府的路上,而且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这次不像之前,光是赔礼道歉,而是要另辟蹊径,去告诉齐思蕊,虞归晚是一个庸医,她被骗了。
在他看来,只要齐思蕊不再相信虞归晚所说的话,他们就可以重归于好,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决了。
为此,柳虞才特地还安排了一批人,准备到处散布虞归晚是一个庸医的谣言。
这样的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还不能让齐思蕊回心转意!
也得亏章蝶怡抓到的这个人是永安侯府的人,知道的比较详细,否则虞归晚还不能够了解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
虞归晚也是没有想到,柳虞才居然如此恶毒。自己犯错,不知悔改就罢了,还要为了自己的利益,害得她的名声尽毁。
“哼!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
恨恨的说了一句,她心里也是在迅速的思索着应对之计。
现在回去找顾延祚商讨已经来不及了,柳虞才怕是都快要进定安侯府的门了吧?
自己的医馆药铺一而再再而三被人砸,就算真的没问题,旁人也会心生疑惑,不再相信了。
柳虞才的人谣言一散布,自己再想去扑灭那可就难了啊!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在谣言四起之前,先为自己正名,杜绝一切的隐患!
虞归晚目光一转,忽然停留在章蝶怡的身上,脑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一个办法。
她眼珠子一转,拍了拍章蝶怡的肩。
“章小姐,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个忙。”
“什么?不是说好了,我帮你查到幕后真凶是谁,你就放我离开的吗?”
章蝶怡立马不乐意了,叉腰瞪着虞归晚,满脸的不服气。
轻咳一声,虞归晚也知道这次自己要食言了,可是局势所迫,她不得不出尔反尔一次了。
“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的话,那我还是不能让你离开医馆,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爹,前段时间你找人找茬的事。”
先前章蝶怡指使魏宇衡派人来医馆找事,这都被虞归晚看在眼里,之所以没有点破,是不想跟一个小姑娘太较劲。
听到这话,章蝶怡脸色变了变,显然不明白自己的把柄为啥被她抓住了。
就算虞归晚是太子妃,章蝶怡也没害怕过几分。可是对方一提到要告诉章天龙,她就慌了。
看到她不似作假的模样,章蝶怡只能咬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和不甘,点头答应下来。
见她终于应了,虞归晚心里这才松了口气,脸上也摆出了笑容。
“那你就听我的安排,现在你赶紧带人去定安侯府门口,拦住永安侯,尽量拖延时间。”
“行吧。”
不情不愿的答应下来,章蝶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虞归晚,带着护卫直奔门外。
章蝶怡被安排走了,虞归晚也不落其后,带着残剑也是飞速的出了门,她的方向和前者一致,也是定安侯府。
虽然两人的目的一致,但是虞归晚更为着急,上马就冲到定安侯府。
她顺着上次的记忆,直接摸到了后门的位置,敲响门。
开门的家仆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询问来意。
“劳烦你进去通告一下王妈妈,就说是医馆的虞大夫上门求见。”
家仆虽说对于虞归晚为何从后门求见很是疑惑,但也如实照做了,直接将事说到了王妈妈面前。
一听是虞大夫,王妈妈不疑有他,忙叫人把虞归晚迎进府里,更是亲自去接。
“今日神医怎么突然到访?”
王妈妈一边带着虞归晚前往齐思蕊的住所,一边试探性的询问。
为了不让定安侯府的人起疑心,虞归晚特地把残剑留在了太子府外面,等待她的调遣。
她笑了笑,脸上挂着自然的善意,嘴里的借口也是信手拈来:
“我方才正好经过,便想进来给夫人复查一下,看看这几日的恢复情况,好再对症下药。”
这一番解释显然是让王妈妈相信了,后者点点头不再多问,直到进了屋子。
齐思蕊虽说病好了一大半,但仍旧日夜待在屋里休息,很少离开房门。
面对突然到访的虞归晚,心里自然是疑惑的。
好在对方的说辞滴水不漏,也没让她起多少疑心,信了进去。
既然说是来复查的,虞归晚当然还是按照章程,给齐思蕊把脉查看。
这一看之下,还真让她瞧出些端倪。
这几日,为了尽快脱离病症的折磨,齐思蕊是完完全全按照她开的方子吃。
可是俗话说得好,心病难医。
身上的花柳病在虞归晚尽力的诊治之下已经见了成效,逐渐控制住了。但齐思蕊依旧精神不济,神情恹恹的。
多半还是心气郁结,为着被夫君背叛一事,有些想不开。
虞归晚看在眼里,但却没有说,依旧照常给她继续检查。
她今天来的目的可不是开导这位定安侯府嫡女的,眼下进行的各种复杂的检查,也不过是拖着时间。
在心里算着时间,觉得永安侯差不多要来的时候,虞归晚假装检查完毕了。
正当她准备开口之时,果不其然,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敲响了门。
“什么事?”
齐思蕊问道,脸上颇有些不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悦自己的诊治被打断。
那丫鬟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是高声的说着:
“启禀小姐,永安侯又在门外求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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