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内，显得格外的热闹。
如今正值秋闱之时。
无数的读书人，其聚于此地。
等待着揭榜之日。
李阳看着周围的一切。
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不得不说。
与长安相比大夏的皇城显得格外的寂寥。
此地人声鼎沸，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俨然一份盛世之相。
注视之际。
一道叫骂的声音，猛地从一旁传了出来。
“没钱，你住什么店？！”
“真以为自己就是那状元了嘛？”
“一届寒门子弟，还敢如此的高谈阔论。”
“赶快给我滚远一点。”
这声音出现的瞬间，直接打断了李阳的思绪。
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正满脸怒意的对着身前之人推搡。
一边推着，口中还不断叫骂。
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被推搡的那人，是一个满身落寞的年轻人。
他的衣服很白。
不过，并非是原本就是白衣。
而是经过了常年的洗晒，让衣服原本的颜色脱落。
变成了白色的衣服。
不过让李阳意外的是。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是满脸的嫌弃。
不仅没有上前解围的意思，更是对被推搡的那人满脸嫌弃。
似乎是根本不想要搭边。
见到这一幕，李阳并未上前。
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此时那个被推出去的年轻人，面色涨红。
口中大喊道。
“你，你这是以貌取人！”
“此般作为，乃为人不耻！”
“不耻？”
那小二的眼中满是讥讽之色。
目光在年轻人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之后。
眼中的嘲弄之色，更加浓郁起来。
“若是他人的话，我或许还会以礼待之。”
“而你，一个落魄的读书人。”
“平日里学习的书籍，都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获得的。”
“你这样的人，我为何会感到不耻？”
“倒是你。”
“身上没钱，却每日之乎者也的，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不过是一届落魄秀才罢了。”
“呸！！！”
“你，你，你！！”
年轻人伸手指着眼前的小二，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在此时。
人群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嗤笑。
“小二，你稍微注意一些。”
“这里毕竟是长安，即便是乞儿也该给一些吃食啊。”
他的声音很大，似乎刻意为之。
原本众人还以为这是在替书生出头的。
结果后面的一句话，直接让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一时之间，周围的笑声。
让书生的脸色更急红润起来。
他咬着牙，迟迟说不出来一句话。
反应过来的小二，脸上顿时漏出恍然之色。
“这位爷说的是。”
“只是，本店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前几日，看他可怜，掌柜的已经送了一些吃食。”
“谁知此人不仅没有离去，反倒是黏上来了。”
“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说话之间，他脸上的鄙夷之色已经溢于言表。
这一刻。
原本还涨红着脸颊，一句话都说出来的书生。
忍不住大喊道。
“那几次我都给了银钱的。”
“你，你这是在污蔑于我！”
然而，众人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
只是脸上的嘲笑之意更加浓郁起来。
眼看着自己应付不过来。
书生咬着牙，直接向着远处走去。
只是他这一走，身后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李阳的嘴角不禁缓缓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看了一眼书生离去的方向，他眼中微动。
直接跟了上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一处阴暗的巷子口。
书生正满脸惨白的坐在角落之中。
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更是时不时闪过阵阵温怒之色。
不过，却又显得极为无力。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阳的声音，突然自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兄台，为何会在此地？”
此话一出，书生的表情微顿。
有些茫然的转头看去。
直到他看清楚了不远处的李阳之后。
努力挤出一抹笑容道。
“只是歇息一番。”
闻言，李阳并未揭穿。
眼前这个书生有点意思。
倒不是他展现出来的东西多么好。
只是那份忍耐性，能忍常人而不能忍得事情。
这样的存在，差的就是一个机会。
可惜，他似乎看不懂自己。
即便是到了如今，依旧无法扯去身上那最后一层遮羞布。
想到这里。
李阳笑了笑，缓缓做到了书生的对面。
对于他的这个动作，书生的表情微顿。
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兄台，你这是？”
“哦，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番。”
“嗯？”
书生的表情微怔，看着李阳的眼神之中满是疑惑之色。
这不是自己刚刚说的话吗？
疑惑之间。
李阳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刚刚看了一场好戏，倒是让我着实意外。”
“这天下，还有吃饭不给钱的人。”
“你说，奇不奇怪。”
“这里可是长安啊。”
他的声音极为轻描淡写。
但是听在书生的耳中，却是异常的刺痛。
他怎么会不明白，李阳说的是他自己。
一瞬间。
心中的火气，顿时升了起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牙说道。
“兄台莫非是来看我笑话的？”
“我只是暂时缺了银子，并非不给钱的人。”
“哦？”
李阳脸上闪过一抹疑惑，极为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书生。
那眼神，让书生更是一阵恼怒。
握紧拳头，却终究没有回应。
见状，李阳没有在继续去逼问。
而是缓缓开口道。
“见兄台这般，莫非也是参加了秋闱之人？”
“如今，这是在等待皇榜的下发？”
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书生的表情格外不自然。
他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自然是参加了秋闱的人。
平日里也觉得自己的实力不错。
只是在如今的长安之中，参加秋闱之人各个都是经世之才。
他的能力，或许在那些人的眼中就是不值一提。
感受着他眼神之中的落寞。
李阳没有着急说话。
若是静静的坐在原地。
不知道多久之后。
书生越发不自然起来，他想要起身离开。
但就在刚刚有了动作的时候。
李阳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想不想，让那些曾经嘲笑的你人后悔？！”
“再也不敢对你指手画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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