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皇宫的李阳。
漫步在长安街道之上。
就仿佛进入了无人之境一般，周围的事情根本无法提起他的情绪。
只是，刚刚走出没有多久。
他的脚步便是停了下来。
目光看向了远处，那读书人聚集的地方。
一群官员，正在有序的做些什么。
不多时。
一道洪亮的声音便是响了起来。
“皇榜张贴了！！”
皇榜吗？！
李阳心中微动，嘴角不禁泛起了一抹笑意。
他没有停留，而是向着远处走去。
不多时。
一道落魄的身影，来到了皇榜之前。
只是他身上格外的邋遢，整个人就如同多日未睡一般。
脸上写满了疲态。
他想要挤进去看看。
只是刚走出两步。
一道道训斥声便是从前方传了过来。
“挤什么挤，没看到前面还有人呐吗？”
“是谁啊，这么臭？”
“赶快滚远一点，这里不是你这样的乞丐能来的。”
“真是令人恶心。”
“...”
听着周围一道道刺耳的声音，以及那些充满鄙夷的眼神。
慕秋白的眼神之中，满是憋屈之色。
但他没有停下自己的活动，或许是因为别人的嫌弃。
恰好给他留下了一条道路。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努力的挤了进去。
目光在皇榜之上，不断的浏览着。
一遍又一遍，希望在上面看到自己的名字。
只是，他失望了。
无论是一遍，三遍还是无数遍。
他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这一刻。
他的表情顿时凝固，眼神之中的憋屈也早已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挫败与绝望。
就在此时。
或许是同样因为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加上慕秋白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过于重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
对着慕秋白叫骂起来。
“该死，你这个该死的乞丐。”
“不仅仅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在这里污染环境。”
“我打死你！！”
说话只见，那人直接打在了慕秋白的身上。
随着他的动手，另外一部分人同样在慕秋白的身上，发泄着自己心中的郁气。
好在值守的将士发现了这一切。
连忙将人拉开。
甚至有将士上前询问慕秋白。
看着满脸污垢以及血渍的慕秋白。
询问的将士眼中，没由来的闪过一抹嫌弃之色。
那抹嫌弃，让原本就心如死灰的慕秋白。
感觉心中隐隐刺痛。
他没有在意身上的疼痛。
只是心如死灰的向着外面走去。
一步，一步。
没走出一步，他的身体便是一个踉跄。
或许是因为身体受了伤。
亦或者是心中无法接受这一切。
他的动作很慢。
但还是缓缓走出了人群之中。
刚刚走出人群。
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直接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
他也没有昏迷，只是身体之上的疼痛。
让他根本爬不起来。
只能在地上不断的挣扎着。
没了，一切都没了。
自己的功名，自己的一切。
就这么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十年的寒窗苦读，八百里的日夜兼程。
他来到了长安。
只为了那一个梦。
如今梦碎了，他的心也死了。
他想要就这么睡下去。
只是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
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话。
“若你答应了，可以来找我。”
答应？！
自己还有理由拒绝吗？！
只是找他，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但，最后的一丝希望。
让他强撑着身体之上的不适。
努力的向前攀爬者。
周围的人，那一道道鄙夷、嫌弃的眼神并未阻拦他的去路。
他想要去那个黑暗的小巷中。
想要在见见当初那个男人。
尽管不知道他的身份，尽管不知道是否只是一句玩笑。
但如今还重要吗？
那或许就是他心中最后的希望。
想到这里，他的动作更加努力起来。
只是，他太累了。
他很想睡去。
很想好好休息一番。
当这个念头出现之后，他的眼中不禁闪过一阵恍惚。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男人。
街道的尽头，那个熟悉的位置。
熟悉的客栈。
以及，熟悉的窗口。
是，是你吗？！
慕秋白身体微颤。
原本的疲惫瞬间消散。
他不知道自己依靠着什么站了起来。
尽管身体佝偻，尽管全身酸痛。
但他终究还是慢慢的向着客栈之中走去。
短短的五百米，让他走了一个时辰。
刚刚客栈的门口，原本驱赶他的小二。
缓缓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小二，慕秋白的心中微颤。
他用那几乎怜悯的声音开口道。
“我，我，有，有人，在，在等我。”
“我，我要上去。”
“求，求求你，让，让我进去！”
他不想要这样的希望，从眼前消失。
只能不断的放低姿态，甚至卑微到了尘土。
让他意外的是。
小二的眼中虽然还是充满了嫌弃。
但却并未对他驱赶。
而是沉声道。
“那位客人说了。”
“在见他之前，他希望你想明白一切。”
“这条路很难。”
说着，小二虽然疑惑。
但还是直接进入了客栈之中。
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
慕秋白的心中不禁闪过一抹感激。
只是，随后便是浓浓的恍惚。
这条路很难？！
难吗？
可自己走了这么久的路，何尝简单过。
想到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这一口，让他的胸口一阵刺痛。
努力保持着精神。
他步履蹒跚的走向了客栈之中。
当他刚刚进入客栈的时候。
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他们看着慕秋白的眼神之中，满是错愕以及嫌弃。
甚至有人找来了小二。
只是不知道那小二说了什么。
那些人这才作罢。
感受着眼前的一切。
慕秋白的心中满是恍惚之色。
不多时。
他便是来到了去往二楼的楼梯前。
那楼梯不高。
却在他的眼中，如同天梯一般。
只要登上去。
自己将会有无数的机会。
但同样的。
他随时都可能跌落下来。
不过，这一刻的他不再犹豫。
他享受那种，一句话就可以让先前看不起自己。
甚至于说百般刁难自己的人。
变得格外乖顺。
随着时间的流逝。
客栈的二楼。
李阳看着眼前这个，脸上混满了浑水与血水，不断颤抖的身影。
他的嘴角不禁漏出了一抹笑意道。
“你终于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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