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阳刚刚走出火药司。
身后便是传来了陆庆之的声音。
“逍遥公留步!”
“嗯?!”
李阳神情微顿,看着身后快步走来的陆庆之。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陆尚书这是?”
陆庆之干笑两声,有些为难的开口道。
“逍遥公有所不知。”
“如今,大夏接连几次的战斗,让我等的兵甲已经出现了短缺的情况。”
“陛下令我制造出一批兵甲,但我等的兵甲...”
说到这里,他看了李阳一眼。
眼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见状,李阳脸上不禁漏出了一抹古怪之色。
“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将明光铠的制作方法都交给你了吧?”
此话一出,陆庆之的脸上顿时漏出一抹尴尬之色。
但很快又变成了无奈。
“的确如此,但我等在制作明光铠的时候,虽然步骤都是一样的。”
“并且工部之中的都是一些老工匠。”
“但却始终制作不出你那般的明光铠。”
“甚至于,强度不如先前的盔甲。”
“哦?”
李阳这是真的惊讶住了。
他的确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不过,自己交给他的东西没有一点的问题。
为什么却做不出来呐?
带着浓浓的疑惑,李阳缓缓开口道。
“如此的话,我就随陆尚书去一趟工部吧。”
“那太好了。”
陆庆之脸上一喜,不等李阳说些其他的。
直接拉着他离开了此地。
不多时,两人便是进入了工部之中。
相比于其他的五部,工部之中格外的吵闹。
时不时传出阵阵打铁声。
陆庆之拉着李阳,一直走入到了最深的一个房间后。
这才停下了脚步。
房间之中极为宽敞。
但却热浪滔天。
打铁的声音夹杂着工匠们的呼喊。
显得格外的燥热。
不等陆庆之开口说些什么。
李阳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有些疑惑的指着房间之中的那些锻造炉。
“这就是烧制钢材的炉子?”
陆庆之不知道钢材是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就是锻造炉。”
“基本上每批兵甲都从这里制作而来。”
果然!
李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见状,陆庆之脸色不由微怔,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是锻造炉的问题?”
“嗯!”
李阳没有否认。
屋内的温度虽然很高。
但只是因为锻造炉的数量很多。
若是除了数量之外的话,房间之中的温度最高并不会超过三百度。
但炼制钢材三百的温度,显然是不够的。
即便是使用了风箱同样不行。
甚至于差了很多。
沉吟了片刻之后。
他这才缓缓开口道。
“能不能将炉子继续加高?”
“加高?!”
陆庆之看了一眼上方的房顶。
脸上闪过一抹苦涩。
“继续加的话,恐怕要拆了工部的房顶。”
“好吧。”
工部虽然位处偏远,但也是在皇宫之中。
这样的地方,把房顶拆了。
那就是杀头的大罪。
但,不扩高锻造炉的话。
温度就无法提升。
想到这里,李阳不禁开口道。
“有没有将工部搬出去的打算。”
“搬出去?!!”
陆庆之脸上写满了呆滞之色。
半晌之后。
李阳离开了工部。
陆庆之最终还是妥协了。
甲胄的重要性是一件无法忽视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
若李阳给出的那个火铳可以用的话。
工部搬到火药司的周围,才是最为方便的。
...
就在李阳向着冠军侯府回去的时候。
此时暗处出现了几道黑衣人的身影。
为首的人,身上带着浓浓的煞气。
显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们盯着李阳的背影。
眼中凶光闪烁。
为首的人,口中低声道。
“兄弟们,做完这一单,咱们就离开皇城。”
“永远不要在回来。”
“王少这次给的银钱很多,足够我等潇洒一辈子了。”
此话一出,其余的人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们看着李阳的背影,眼神之中闪烁着迟疑之色。
最终,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自几人之中传了出来。
“大哥,这样真的好吗?”
“他可是冠军侯啊。”
“北平的事情,咱们也都知道。”
“说到底,这小子还救了我们一命。”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周围的气氛更加沉寂起来。
就连为首的黑衣人,都是呼吸一滞。
眼中闪过了一抹纠结之色。
他何尝不知道这些。
但王少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自己等人当初根本没有拒绝的条件。
要么就是死在王少的手中,要么就是被眼前的冠军侯杀死。
无论怎么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唯有杀了李阳,他们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至于离开皇城?
这里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若不是万不得已。
谁想要离开?
想到这里,他的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长叹。
就在此时。
李阳的脚步猛地一顿。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对着周围低喝道。
“怎么?跟了一路了。”
“还不打算出来吗?”
“我可是都要到家了啊。”
此话一出,一众黑衣人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
他们彼此对视了一眼,最终缓缓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的一众人。
李阳的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他知道,这些人定然是来对付自己的。
但一路上,他们却始终没有出手。
自己甚至还刻意等了一番。
结果都快到府邸门前了。
这群人却是始终没有动静。
至于说是跟踪?
那明显漏出的凶煞之气,显然不能用来跟踪。
太容易被人发现了。
就在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之际的时候。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格外无奈的开口道。
“冠军侯大人,我等并无其他的想法。”
“这一次之所以跟着你,只是拿钱办事罢了。”
“不过如今...”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一顿。
脸上写满了落寞之色。
好半晌之后,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有些苦涩的开口道。
“不过,我等自认为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
“还望冠军侯不要在意。”
“若是气愤的话,我可以自己的性命来给你一个说法。”
说到这里,他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这一刻。
他周围的黑袍人顿时着急起来。
“大哥,不要啊。”
“这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出了事情,我们自然也不能幸免。”
“是啊,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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