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顾氏集团。
“针对这次大学生砍人事件，你们有什么看法？”顾谦问。
一个星期前，一个患有精神病的大学生突然发病在学校里砍伤了人，事情在网上发酵得很快，传的人心惶惶的。
宋岁欢调查过，事情背后有人做了手脚。
那个推波助澜的人就是顾谦。
“宋副总，你怎么看？”顾谦问。
“谦总，这件事情只是大众舆论，舆论最不好控制，万一有什么动向，遭到反噬的是我们自己。”宋岁欢道，他去看顾谦旁边坐着的顾堇。
他冷冷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让人看不透心思。
“我没说那个。”顾谦笑，“我们企业赚钱的同时也要为社会做点贡献出来，我打算开一场慈善晚会，找人为那些有精神疾病的人募捐。”
闻言，大家鼓起掌来。
宋岁欢扯了扯嘴角，顾谦这个时候搞这出，不知道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直到听到他说：“这也是我的切身感受。”
宋岁欢捏着文件的手指用力，周围人小声讨论，以前就有顾堇具有精神病的传言，现在这样，似乎更加确定了这一事实。
谁愿意跟一个随时会发病的人共出事呢？
宋岁欢觉得顾谦的恶心，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会议结束，顾堇神色依旧淡漠，他向来不容易让别人看穿内心，宋岁欢想上前说什么，没追上他的步伐。
他去到车库，看见跟下来的宋岁欢，问道：“有事？”
“你去哪？”宋岁欢问。
“不知道，随便去哪。”顾堇说。
“一起吧。”宋岁欢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怕顾堇这个时候出事。
顾堇坐下驾驶座，一脚油门踩了出去，他油门踩到底，开的很快。
很快，他们出了城中心，往郊区开去。
越往外走，顾堇速度越快，宋岁欢心提到嗓子眼，唇色吓得发白。
顾堇扫了一眼旁边，将车速降下来一点，“你不怕我发病？”
宋岁欢深呼一口气，很平静的问：“你会发病吗？”
顾堇当然不会，他又没病，只是顾谦完全不顾忌一点的兄弟情谊，让他从心底感到厌恶和反胃。
“网上舆论的的事情，顾谦有参与。”宋岁欢道，不然校方那边早就压下去了，不至于被这么广泛得讨论，她心偏向顾堇这边，不希望他受伤害。
“我知道，我哥那人，一向这样。”顾堇心情恶劣，“怎么，看清他面目了？”
宋岁欢板起脸，“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堇冷哼一声，没有言语，将车往回开。
到别墅，顾堇上楼，宋岁欢想了想，在厨房煮果酒，烦闷的时候，喝这个让人放松。
不一会，顾堇下来，“我出去一下。”
“去哪？”
“旁边走走。”
锅里的酒还在煮，宋岁欢走不开，等她煮好，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顾堇还没回来。
她出去找人，看到顾堇和秦瑶站在车子旁边。
宋岁欢记得秦瑶的朋友圈刚发过有一场很重要的比赛，这会却出现在这，可见在她心里，顾堇很重要。
“堇哥哥，你有没有事啊？”秦瑶说的关切。
顾堇松懈了神经，“我能有什么事，你不是有比赛，回来干嘛？”
“我担心你啊，网上的事情闹成那样，我怕你受伤。”
顾堇笑，很放松的样子，“傻，我受什么伤，该受伤的也是别人。”
秦瑶笑嘻嘻的，说自己没吃饭，顾堇打开车门，两人离去。
秋风吹散了满地金黄的落叶，宋岁欢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回了别墅。
她把煮好的果酒端到书房，一边翻看着网上的舆论一边喝，她翻到一个伦坛时，手顿住。
上面的图片打了马赛克，但她还是能一眼看出上面的人是顾堇。
宋岁欢忍不住，一口呕了出来。
时隔那么多年，没人想自己的那些伤疤被揭穿，这篇帖子是匿名发布的，热度还在不断上涨。
一旦事情闹大，顾堇重新被关进精神病院也是可能的事情。
宋岁欢拿起电话打给大学计算机系的学长，问他能不能联系到很厉害的黑客，那边推了个海外的ins账号过来。
她注册了一个ins，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Song:【东西能能删干净吗？希望不要留一点痕迹。】
ins账号的头像是一个杯子放在黑色的桌上，很有格调，署名H。
H:【可以。】
Song:【我先付你一半钱，删完之后，我再给你加点。】
H;【嗯，照片上的对你很重要？】
宋岁欢想了想，没回答这个问题。
等到半夜，顾堇还没回来，宋岁欢接到白景的电话。
“岁欢，你在哪啊？阿堇跟人打起来了。”
那边太吵，宋岁欢听不清，只大致听了地址，她穿上衣服开车过去。
宋岁欢刚走近夜场，里面的人全躲在一旁，她顺着视线很快发现了顾堇。
秦瑶在一旁，男人跪在顾堇脚边，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灌自己酒。
宋岁欢一边往里走，将事情的经过听清楚了，秦瑶被跪着的那个人骚扰，顾堇来了脾气。
当下有不少的人拿着手机正在拍，宋岁欢气闷不想管，白景拦住她，“这个节骨眼上，他在发泄情绪，秦瑶劝不动他，要你去试试吧。”
“你怎么不去？”宋岁欢反唇相讥。
“他又不听我的。”白景道，“你不一样，你生气时特吓人。”
宋岁欢白了他一眼，他说的没错，顾谦恐怕就等着顾堇犯错呢。
她上前，坐到顾堇旁边，一条腿叠到另外一条腿上，冷冷的看着顾堇。
顾堇看了看白景，将手里的盛满冰块的酒放下，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宋岁欢，“你来干嘛？”
宋岁欢拿走那人手里的酒，尽数泼到顾堇脸上，“发够疯没有？”
秦瑶冲上前，“你干嘛？”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劝着人就罢了，安的什么心？”宋岁欢呵斥，又转向顾堇，“给你三分钟。”
红色的液体从顾堇脸上流到白色的衣服上，他舔了舔，整个人有点邪魅，“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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