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宋岁欢反问回去，她一瞬不瞬的紧盯王阳，解读着他的微表情。
那份文件事关重大，宋岁欢不信蒋文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会给旁人知道，尤其是王阳这样的。
结合她之前和顾堇去意国的事情，她几乎断定这是在炸她。
王阳同样也在观察宋岁欢，实在是这女人平素就很淡定，这会完全看不出一些什么来，他上前去扒衣服反被拍了一巴掌。
宋岁欢很高傲的说：“我劝你三思。”
“不就是个婊子，你妈都被人轮了，我看你也尝尝那个滋味。”
宋岁欢双手紧握，这会能供她利用的东西并不多，她自然而然的搬出顾堇，“堇总现在对我兴致未减，你确定他不会报复你，根据我所知，你在汕城商帮地位不高吧，他最近和那边洽谈，收拾你不是去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一席话果然让王阳有了顾忌，他哼了一声，“顾家……”
差点说漏了嘴，动又动不得这个女人，他甩手出去把人先关着再说。
宋岁欢通过窗户观察这边是个废弃的工厂，她被关在员工宿舍里，外面大概有七八个男人看守。
看了两个小时，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太阳很快落了山。
一连三天，宋岁欢被关着，宿舍里有卫生间可以解决，王阳不动她也不给送吃的。
第四天时，他端着一碗牛肉面进来，“宋小姐，我劝你识时务，还能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宋岁欢冷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小弟附在王阳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立即转身出去。
宋岁欢看着那碗牛肉面咽了咽口水，转眼就有人进来端走了，她索性躺在只有两张旧报纸铺垫的床上节省体力。
王阳出去，接起刘婷打来的电话，那边语气挺冲，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我让你解决一个人，你拖到现在？”
王阳平时就不乐意了，“你只是说让她死，怎么个死法我可以说了算吧。”
“怎么死还用我说吗？找人弄她，再丢到荒郊野岭啊。”
这档子事，王阳不是没做过，刘婷这么说出来，可见这女人心肠多么歹毒，他犹豫了一会，“不出三天，给你结果。”
“什么三天？”刘婷有多怕生事语气就有多急，“我给你加钱，双倍！”
王阳挂了电话，没一会就受到了刘婷转来的钱，他让手下把牛肉面端进去，要死也让那女人吃饱，算是他最后的好心。
……
刘婷挂了电话，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强烈，她在客厅转来转去撞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林芸素。
林芸素没责怪她的莽撞，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出了点问题。”刘婷就怕没人兜底，赶快说明情况。
“你是干什么吃的。”林芸素说的一点都不客气，“让你做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刘婷脸上火辣辣的难堪极了，她分析道，“妈，其实我是在试探阿堇啊。”
林芸素看她，等着她把话说下去。
“阿堇之前有多在乎那个女人，我们都是知道的，虽然他现在看清了一些她的真面目，可我们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还不乘着机会解决。”林芸素怒不可遏的说。
刘婷苦着脸，“妈你不也是拿不准阿堇，他最近虽然在跟刘家接触，谁懂他对刘婷的心思是真是假？”
这话说到了林芸素心坎上，她拿着手机询问安插在顾堇身边的人这几天的情况。
那边回复没什么异常，也没找宋岁欢。
……
金域。
“景总，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蒋音问，台上站了一顺溜的姑娘，环肥燕瘦甚至连外国妞都有。
“把你们这脸最臭的叫来。”白景往桌上甩了一张卡。
闻言，顾堇起身，白景挥了挥手，示意包间里的人都出去。
“你他妈有完没完？”顾堇皱眉，眉宇间戾气很重，视线冷冰冰的。
“没完！”白景站起来，他只比顾堇矮了一点，气势也不弱，“宋岁欢失踪，你他妈不知道吗？”
顾堇一把揪起他的衣襟，“这么关心，你去找啊。”
白景推了一把，“我找了啊，没找到。”
白景气势萎靡下去，看顾堇拿了沙发上的外套要走，他摔了一个杯子，“你还是个男人？”
顾堇笑，语气里都是轻蔑，“残花败柳，机关算尽的女人，有什么好值得的，希望你不要成为下一个我。”
走廊上的人看见顾堇出来，忙不迭都低下了头，其中一个偷偷把刚刚拍到的视频传了出去。
顾堇脸上不耐挺明显，身后跟着的人不敢上前，他在走廊上停下。
“真巧啊，顾总。”霍其笑，面容谦和，“你来这谈生意的吗？”
顾堇和霍其一人占据走廊一边，两人皆是一身黑，气势强大，中间有三四步距离，划清了楚河汉界。
“不然呢？”顾堇语调悠缓，“难不成来睡觉，玩女人？”
霍其面色一沉，眼镜随着他的动作折射出明明暗暗的亮光，他几乎是立即想起外界的传闻。
上次顾堇来这边凌虐了宋岁欢，浴缸和床上都是血，据说差点闹出人命。
“顾总真会开玩笑。”霍其气场平和。
白景跟上来，他没看清霍其，嚷了一句，“你真不管啊？”
顾堇笑，板正身子往前走，“要管也轮不到我啊。”
“什么意思？”白景这才看清霍其，他点点头，像是突然明白顾堇的意思，“阿其，你有岁欢的线索吗？”
霍其旁边的人视线频频投来，都是刘家那边的人，只听他疑惑的开口，“她怎么了吗？”
话音刚落，顾堇传来一声冷嗤，“霍总不去演戏真是可惜。”
“什么意思？”霍其皱眉。
顾堇不打算说破，长腿一迈往前走了，白景迅速跟上去。
“阿堇，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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