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除太子不是小事。
这次虽然没有废除,但废除太子的想法,已经在皇上的脑子里出现了。
这段时间,太子夏仁杰失宠的消息,在皇宫中悄无声息迅速地蔓延开来。
紫禁城内。
往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宫,如今门可罗雀。
曾经络绎不绝的官员,如今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半点晦气。
太子夏仁杰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卷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脸色苍白,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段时间被禁足,太子可谓是心灰意冷。
更对赵庆恨之入骨。
要不是赵庆,他也不可能惹父皇如此大怒。
“殿下,该用膳了。”一个宫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夏仁杰摆摆手,“下去,本王不是说了吗,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丫鬟委屈道,“奴婢是送饭……”
“送饭也不行!”
“是!殿下息怒,奴婢这就走。”
丫鬟仓皇而逃。
太子继续心灰意冷。
他知道。
父皇的冷落,兄弟的虎视眈眈,朝臣的落井下石……
甚至于,夏仁杰已经看到自己被废黜的场景。
被囚禁在冷宫之中,孤独终老。
……
而此时。
在锦衣卫衙门内,赵庆正襟危坐,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
他听着手下人汇报着宫里最新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太子失宠,对他来说,既是危机,也是机会。
“大人,咱们要不要……”
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千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赵庆摆了摆手,淡淡道:“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太子虽然失宠,但毕竟还是太子,若是他突然暴毙,皇上必然会彻查,到时候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那大人的意思是……”千户有些不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其他人先动手,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千户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赵庆笑道,“太子失宠,朝中那些墙头草必然会蠢蠢欲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动得更厉害一些。”
赵庆的计划如同张开的网,悄无声息地笼罩着整个朝堂。
他先是拜访了礼部尚书,暗示太子失势,东宫未来堪忧。
礼部尚书本就摇摆不定。
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赵庆的意图。
赵庆又拿出从太子书房‘搜’出的书信,书信内容伪造太子与北燕暗中来往。
礼部尚书吓得冷汗直流,当即表示愿意为赵庆效力。
接下来,赵庆又用类似的手段,分别拉拢了吏部侍郎和户部尚书。
吏部侍郎好金银珠宝。
赵庆便投其所好。
送上了一箱南海珍珠,颗颗光泽饱满,价值连城。
侍郎见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当即表示愿为赵庆鞍前马后。
户部尚书则好古玩字画。
赵庆便寻了一幅前朝名家的真迹,送上门去。
尚书爱不释手,当即表示愿意效忠赵庆。
对于那些见风使舵的大臣,他只是略施小惠,便让他们乖乖听命。
“赵大人,您放心,下官一定尽心竭力,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点头哈腰地向赵庆保证道。
赵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王大人客气了,你我都是为了皇上办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何愁大事不成?”
送走了这位点头哈腰的王大人,赵庆又接见了几个其他官员。
有吏部负责考核官员的侍郎。
也有掌管国家财政的户部官员。
这些人在赵庆面前,一个个比王大人还要谦卑。
仿佛赵庆才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他们点头哈腰,恨不得把腰弯到地上去。
他们心里都清楚,赵庆的锦衣卫指挥使,那是能让他们脑袋搬家的职位。
而御前行走,那更是皇帝近臣,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家破人亡。
这两个职位,赵庆哪个都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们对赵庆,除了毕恭毕敬,便是唯命是从。
赵庆处理完官员的事情后,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片刻。
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片刻之后。
赵庆唤来心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人领命而去。
只要加剧太子和皇上之间的矛盾,便能让太子彻底失去圣心,永无翻身之地。
很快。
在赵庆的运作下。
谣言再次四起。
“听说太子殿下在私底下诅咒皇上早日驾崩,好自己登基。”
“我听说太子殿下私藏兵器,意图谋反。”
各种各样的谣言,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传开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
御书房内。
皇上正批阅奏折,忽闻窗外传来一阵喧哗。
“皇上,大事不好了!”
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高声禀报道,“外面都在传,都在传……”
皇上放下手中的朱笔,不耐烦道,“传什么?”
“传……传太子殿下,诅咒皇上早日驾崩!”
太监吓得浑身颤抖。
声音也变得结结巴巴。
皇上本就对太子心生不满,如今听到这些谣言,更是怒不可遏。
“逆子!逆子!”
皇上蹭的一下站起,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
“朕还没死呢,这逆子就想着要谋反了!”
就在皇上大怒的时候。
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皇上冷哼一声:“什么!好大的胆子,朕还在禁他的足,他竟敢抗命前来!好啊……让他滚进来!”
夏仁杰走进御书房,
看到地上散落的奏折,早就吓得汗流浃背。
他本来在东宫禁足。
得知皇上听信了谣言,勃然大怒后,太子实在是坐不住了,就算是冒着抗命的风险,也要跑来亲自解释。
如今见到皇上大怒的样子,太子吓得几乎浑身发抖。
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回可能是真的要完了。
但也只能硬着头皮,颤声道,“父皇……”
“你还敢叫我父皇!”皇上怒吼道。
“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夏仁杰脸色苍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赵庆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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