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证据就在眼前,孟太师还能不相信不成?”
常乐眉头一挑,就知道这老东西会推三阻四,他大手一挥,十几瓶丹药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太师,这些丹药都是从那丹师身上搜查下来的,有没有毒一验便知,太医!”
常乐见那孟立武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顿时心中冷笑一声,老匹夫,这回我倒要看看,你还想挣扎什么!
“太后!皇上!”孟立武声色俱厉,他老泪纵横,跪在了萧玉音和幼帝身边。
“老臣这一生为大魏所做的一切,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臣就算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太后啊!”说着,孟立武又将眼神转移到了常乐这边。
“倒是这个阉人!三番两次与老臣作对!若是他贼喊捉贼,那老臣当真是无半点苦可诉啊!”
常乐在一边冷眼看着孟立武,这老不死的,若是放在现在,他都能得个奥斯卡影帝了。
“孟太师这贼喊捉贼又是哪里的话,莫非那宫女和张贵妃都是臣的人喽?”
常乐这话一怼,那孟立武的老脸立刻憋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巴,思索了半天也没有蹦出一个字儿来。
“古有阉人乱政,却从未听说元老乱政,你常乐满口胡言,无非就是想借用丹师之手来将我这个你最大的阻碍给干掉!”
“黄天在上,皇上,太后在上,他们都还没发话,哪里轮得到你这个阉人发话!来人!拿火来!老臣要亲自将这些毒害太后的丹药烧毁!以示衷心!”
孟立武赶忙冲着外面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这丹药的秘密!绝不能让众人知道!
如今他可算是彻底知道常乐的打算了,先是去敬事房拿侍寝记录,现在又联手太后想要在朝堂之上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他怎么可能让那常乐得逞。
常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老狐狸,居然想要销毁证据!
孟立武不等太后和皇上说话,竟是一把从侍卫手中夺过了火把,往那丹药堆里一扔,大火熊熊燃烧,丹药不一会儿就被烧了个精光。
透过那灼灼火光,常乐从孟立武眼眸中读出一丝挑衅。
待大火熄灭,孟立武眸光中的挑衅更甚。
哼,如今丹药已经没了,就算他常乐再怎么神通广大,只要没有证据,想定他孟立武的罪,无疑是痴人说梦!
“哎呀,这丹药!这可都是臣的证据啊!”
常乐眼中闪过一抹不舍,看向孟立武的眼神更是浓浓的责备之色。
“孟太师,若不是心虚,你着急烧毁丹药做什么!莫非那丹药之中当真有毒?”
常乐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还好我这还留了一瓶,要不然,还就真的被太师将所有证据都毁掉了!”
常乐笑眯眯的看向孟立武,孟立武脸上的笑容一下便烟消云散,常乐这是在逗他玩呢!
“你……你……”孟立武颤抖着双手指着常乐,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该死的!这个死太监!肯定是早就知道他要焚毁丹药,故意这么做的!
“太师,且不说您是不是这幕后主谋,毒害太后这个案子,您的义女嫌疑最大,所以,这件案子太师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免得落人口舌。”
常乐话音刚落,萧玉音便接话了:“孟太师,哀家自知此时与您无关,不过常公公说的不无道理,您还是要避嫌啊!”
“此事今日便到此为止吧,谋害哀家的事情就交由常乐去做,若是众位爱卿无事,那边下朝吧。”
萧玉音与常乐一唱一和,根本不给孟立武说话的机会。
孟立武不得不压抑这心中的怒意,和众位大臣一起退下。
坤宁宫中,太后侧身微躺在凤椅之上,右手托着下巴,“常乐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将下人遣散,常乐的眸子不觉大胆了起来。
这妖娆的身材更是看的常乐心底一阵发烫。
“今日你做的不错,能让孟立武那老东西吃瘪,哀家重重有赏。”
常乐拱手:“太后言重了,为太后分忧,是臣分内之职。”
“哀家乏了,你且也先退下吧。”
萧玉音伸了一个懒腰,还没等她起身,便落入一个火热的怀里。
“音儿,何不让我来为你舒筋活血,解除烦闷呢……”
坤宁宫中一片春意盎然。
而此刻,孟立武府上。
“那该死的太监竟是如此命大!坏我好事!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孟立武被气得肺都要炸了,家中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个稀巴烂,仆人们跪成一排,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收到牵连。
“父亲息怒,这常乐非等闲之辈,背后又有太后依靠,但是想杀他,并非难事。”
孟立武的儿子孟向德道。
“哼!那阉人三番两次坏我好事,就算是先帝在世,那朝中大权也都掌握在我手上!如今一个妇人和一个太监!也配枪我的权利?”
孟立武一股脑将心中怒意倒了出来。
“父亲,这些暗卫,都是儿子亲自训练挑选出来的,供父亲差遣!”
孟向德拍了拍手,数十名身着夜行衣的杀手“唰”的一下便出现在了身前。
“好!”孟立武满意的看着眼前手拿利刃的杀手,眼底闪过一抹狰狞。
“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个常乐杀掉!若是失败,你们便自行了断吧!”
“是!”
杀手们震天的吼声一出,下一秒,这十几个人便融入了月色之中。
司礼监,常乐的小别院中。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十几个手拿利刃之人正悄悄将这别院包围。
“砰砰”两声,长刀落下,将床上的被子都刺烂成了好几截。
“不对!”黑衣人掀起这被子,这床上哪里有半个人影儿。
常乐不在?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不可能啊,此次任务乃是临时安排,除了他们几个和孟立武父子,更无一人知晓,绝无可能暴露。
“撤!”领头的黑衣人下达了撤退指令,刚想离去。
“来都来了,不在我司礼监喝杯茶再走?”
声音仿佛沁着寒冰,又有一丝不屑,霎时间,司礼监中灯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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