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且战且退!”
二人指挥着后军,一边竖起盾牌继续御敌,一边缓缓向后方退去。
“紧紧咬住,无需上前,用箭矢袭扰即可!”
公孙范也没有过于嚣张,依旧按照公孙瓒吩咐的那样指挥骑兵。
毕竟经过界桥一战,公孙瓒充分的认知到,轻骑兵就是一堆脆皮。
ADC又没出肉,你让他去和一群战士肉搏,那不是找死吗?
吕家兄弟看着对方紧咬自己的军队,保持着十分暧昧的距离,顿时心中有些慌乱。
你可以瞧不起公孙瓒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他的军事能力。
界桥一战骑兵折了七成,然而经过一番恢复元气,这五千骑兵依旧可以做到骑射。
要知道,如今的马镫可没有双边的。
“还击!”
吕旷等人自然也不是活靶子,军阵之中顿时射出稀稀拉拉的箭矢。
可是碍于盾牌对视线的阻碍,这些弓箭手根本无法进行瞄准,只能根据将军的提醒,朝着相应的方向抛射。
至于命中率,就不要要求了。
双方且战且走,一路上留下了不知多少负伤、身死的士卒。
很快,袁军便已经完全撤到了设伏地点。
公孙范、单经二人虽有注意到这座矮山,但眼下压着袁军打,自然就少了些许的警惕心。
当他们率骑兵军进入埋伏圈后,袁军的撤退赫然止住。
轰隆隆——
“放箭!!”
矮山上,大量的袁军露头。
雷石滚木、箭矢如雨,将这五千骑兵砸的人仰马翻,箭矢射中骑兵、战马,局势瞬间逆转。
战马受惊之下,许多不慎落马的骑兵,硬生生被混乱的战马踏死。
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范更是当场被战马踏成肉泥。
“有埋伏!!”
“撤!!”
“快撤!!”
单经目眦欲裂,当即掉转马头,口中连连大喝。
“哈哈哈,无谋匹夫,中计也!”
“弟兄们,杀!!”
袁军扯开盾牌,吕旷、吕翔乃至从中军赶来的颜良、郭援等人纷纷率军冲锋。
单经想退,然而此时退军已然不易。
战场中尽是乱石、木头,骑兵根本展不开速度。
再加上许多受惊而狂乱的马匹横冲直撞,战场混乱不堪。
反观以步军为主的袁军,在这种复杂的地形上,反而是速度占优。
一根根长枪、长戈将骑兵挑下战马,旋即被刀手一刀切下头颅。
“鼠辈,哪里逃!!”
颜良、吕旷、吕翔等将领目光一直盯着夺路而逃的单经。
至于其他的骑兵,自然有其余的统兵大将去处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单经吓得亡魂皆冒,不断地催促战马加速。
...
后方,正在加速行军的公孙瓒,突然听到前方喊杀震天。
顿时心中一紧,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好!”
“莫不是前军中了埋伏?”
“全军听令,全速行军。”
公孙瓒剑眉倒竖,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胯下的坐骑。
军旗陡然加速,这使得本就因急行军而劳累不堪的士兵愈发的难耐。
不过碍于公孙瓒的威慑,他们又不敢开口。
公孙瓒性格颇为暴躁,虽然纵兵劫掠百姓,可以让士兵们获取不少的好处。
可若是有士兵敢对军令有任何抱怨之词,轻则一通打骂,重则直接处死。
大军刚刚追至十余里,就见到前方突然大量的骑兵狂奔而来。
“混账,发生了何事?”
公孙瓒伸出长矛将一名骑兵拦下,怒道。
“主公,不好了,我军中了埋伏。”
“单将军、公孙将军全都战死了。”
“死了,我们死了很多兄弟!”
“主公,快逃吧,敌军杀来了!”
骑兵跟烫嘴一样,说着就要逃。
然而他却没了逃跑的机会,公孙瓒当机立断,一矛将骑兵刺死。
“此人居心叵测,意图乱我军心。”
“袁军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怎能击败我军。”
“所有撤回的骑兵立刻集结,骚乱者,死!”
“全军听令,若袁军杀来,立即御敌!”
公孙瓒怒声大喝,挑着骑兵的尸体怒声大喝。
“诺!”
随着军令的下达,原本有些混乱的军阵顿时鸦雀无声。
局面凭借公孙瓒的个人威望,显然已经暂时稳住。
而那些逃回来的骑兵也是在大军的拦截下平静下来,然后分列军阵两翼。
五千骑兵,逃出来的仅有不足两千。
随着不再有骑兵逃回,公孙瓒也是眼角微微抽搐。
“一群废物!”
公孙瓒心里那个悔啊。
早知道就该他亲自率领骑兵追击,而让单经他们率主力大军居后。
然而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这三千多骑兵的折损,简直让公孙瓒心痛无比。
这得抢多少百姓才能再拉起来一支骑兵啊。
看来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
等我夺得冀州,再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杀!!”
片刻后,袁军追击而来。
可是当看到公孙瓒阵型有序,没有丝毫混乱之象。
袁军立刻停下,不敢冒然进攻。
他们一路追杀而来,士气虽高,但阵型却乱。
若是仓促应战,恐怕各军命令很难有效的传递。
同时将士们也很难组织起阵型,反而会让敌军占据上风。
袁军停下大军列阵,双方隔着数百米之遥。
不多时,列好阵型的袁军中门大开,意气风发的袁绍策马而出。
“伯珪。”
“你败了!”
袁绍面带笑意,大声喊道。
“袁本初!!”
“你个卑鄙小人!”
“奸诈之徒!”
公孙瓒脸色涨红,充斥着警告警告的温度。
三千多骑兵啊。
就这么折损了。
这意味着公孙瓒短期内再难有能力主动进攻,需要改变战略,从攻略冀州转变为防守策略。
可是以幽州、青州的底蕴,根本拼不过冀州。
而最主要的是,他又不是占据了幽州、青州全州之地,而是仅仅占据着一个郡或是两个郡。
“伯珪,你败了。”
“不如你我合作,我主,你为辅,天下谁能是我们的敌手?”
袁绍眺望远处的公孙瓒,大声喊道。
“你就会这一句吗?”
“你以为,你就赢了吗?”
“董卓已经派出大军进攻魏郡。”
“黑山军张燕肆虐冀州赵国、巨鹿。”
“我输了,你也没赢。”
公孙瓒握紧手中的双刃矛,怒声喝道。
“什么!”
“邺城被攻?”
“董贼率军来犯?”
“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公孙瓒的话语让袁军不少将士惶恐不安。
然而袁绍却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董裕率军进入冀州十余日,袁绍自然不可能毫不知情。
沮授也仅仅是隐瞒了张郃、高览投敌之事。
“区区黑山贼,不过是你收买的罢了。”
“你退了,他自然也会退。”
“至于邺城,哈哈哈,董贼的儿子,不过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有沮授、文丑他们在,量董贼那些兵马也翻不起什么浪。”
袁绍镇定自若,这也让不少刚刚还慌乱的袁军将士心中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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