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被气笑了:“失职这个错误,你承认的倒是挺快!还挺多!”
王聚义正言辞道:
“是我的错,我从来不否认,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承认!我身正不怕影斜,向来是有一说一的!”
诸葛瑾瞪了他一眼:“没办法了,他太无耻了,动大刑吧!”
王聚脑中闪过一系列刑具的样子,大惊道:“你要屈打成招吗?这不符合法理!你作为朝廷最高法理院院长,不能知法犯法!”
诸葛瑾脸色冰冷:“哼,你倒是跟我讲起法来了,可笑!8万斤私盐,动个大刑怎么了?来人,上刑具!”
在王聚惊恐的眼神中,衙役搬上来拶指、皮鞭、棰、夹棍、钉床等刑具。此外,还有一个燃烧着的火盆。
衙役和颜悦色的解释道:
“这是拶指,乃是用绳子连接的小木棍,是可轻易夹断你手指,还能触发极致的剧痛,而且,这玩意而制作简单、价格便宜,你,值得拥有。”
“这个是用牛皮做的鞭子,被称为龙皮鞭,抽在身上可以得到破皮裂肉的效果,保证让你用一次就再也忘不了那种销魂的感觉。”
“这个木棍叫做棰,是用来打你大腿和屁股的,保证你皮开肉绽,运气好了还能骨骼寸断。法理院免费提供,非常实惠!”
“这是夹棍,操作时,会用3根相连的木棍用力夹挤你的脚丫子和脚腕,不仅能产生剧痛,还能伴有断脚的效果,使你终身受益!”
衙役拿起烧的通红的铁棍,抵进王聚的脸颊,灼热的气浪冲击着脸部的皮肤:
“这个呢,是烙铁,只要放到你的身体上,就会造成深红或焦黑色的烫伤,同时会有浓郁的焦香味释放出来,愉悦你的鼻腔。
若是用力按压,响声更大,而且啊,剧痛一阵子之后就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了,但是会腐烂、生蛆,给你持久的视觉盛宴。
若是烙铁只和皮肤轻轻接触一下呢,则会冒起一些精致的水泡,痛苦虽然稍微轻一些,但是会更持久哦。
而且,我们会赠送皮鞭抽打服务,当鞭子抽裂水泡后,会叠加出更大的痛苦,两次服务多倍效果,物超所值哦!”
诸葛瑾看着王聚惊恐的脸色,道:“先烫他右胸!轻轻的接触一下即可!”
王聚闻言,惊恐的脸上更加惊恐了,当烙铁即将贴到胸口时,他忽然收起了惶恐的神色,正色道:
“我招!”
诸葛瑾厉声道:“本法官不需要谎供。”
王聚看了看红彤彤的铁棒:“不是谎供,首先,我要揭发鲁克!”
****************
王聚全招了,法理院得到了极为全面的供词,衙役们立刻忙碌起来,时不时去牢房里提人审理、定罪。
之后的几天,金城时不时就会奔出一队骑兵,前往某地抓捕要犯;时不时就有小队人马押解着嫌犯回到城中,投入大牢候审。
对于这些,阿斗没有亲自过问,只是让法理院整理好卷宗送到御用书房,自己出了城,前往附近的风景名胜,来了次金城周边游。
秦代修的直道、汉代造的长城、丝路上的商驿、黄河边的渡口、城周围的山峦,都留下了他的足迹。
阿斗看着滔滔的黄河水,看着祁连山脉的东脊,看到金城和长城的雄伟,想起了唐代高适的《金城北楼》 :
北楼西望满晴空,
积水连山胜画中。
湍上急流声若箭,
城头残月势如弓。
垂竿已羡潘溪老,
休道犹思塞上翁。
为向边庭更何事,
至今羌笛怨无穷。
还有唐代卢照邻的《紫骝马》:
骝马照金鞍,转战入皋兰。
塞门风稍急,长城水正寒。
雪暗鸣珂重,山长喷玉难。
不辞横绝漠,流血几时干?
阿斗一叹:
“经过了圣人可汗杨坚、世祖明皇帝杨广、神尧皇帝李渊、天可汗李世民、天皇李治、天册金轮圣神皇帝武则天和开元神武皇帝李隆基,数代精英帝王的统御,金城及其周围山川依旧是中原帝国的凄清边疆,戍边战士依旧处在战乱动荡的境地。
让诗人们感慨【至今羌笛怨无穷】和【流血几时干】。
朕能不能在这一世,让河西走廊成为富庶安定的国土呢?又能不能维持这种富庶和安定呢?”
这时,阿斗想到敦煌和西平两郡的官吏,心里叹息:
“季汉立国伊始,凉州新定,便已经出现了成体系的贪腐和懒政,以点及面,天下各州各郡,也必然有或多或少的腐朽点。
若是不加以管控,整个帝国就会如同成熟的果实,一日复一日的腐朽下去,直到烂透。”
他正感慨着,沈万策马而来,高声道:“陛下,鲁克、陆飞和索隆都押到金城了!”
阿斗应道:
“让诸葛瑾先审着吧,朕巡视完这边再回去处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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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张莺莺看着诸葛亮传回的奏报,悠悠一叹:“竟然查私盐去了,亏我还以为陛下会快马加鞭的往回赶路。”
关凤嘟着嘴:
“陛下先是在敦煌巡视乡村建设,又去茶卡视察盐湖,现在又停在金城处置私盐,按他这么个赶路法,归期遥遥啊。”
祝融捂脸道:“再不回来,我屁屁都闲得长出毛了!”
关凤投去一个相当无语的目光:“你本来就长了不少毛!”
张莺莺闻言捶了她俩一下:“都当妈的人了,嘴上还是没个把门的!”
关凤和祝融异口同声:“本来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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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监牢。
王聚跪坐在充满污秽的草堆里,愣愣出神了好一会儿,自语道:
“若是朝廷抓住刘忙,我的罪过会小一些吧。只是,他武艺太好了,八成会成功逃去西域。”
“也不知他在朝中的父亲存在不存在……若是存在,能不能保下他,顺便保下我?”
……
索隆躺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脚腕鲜血淋漓,胸前也有皮鞭抽过的痕迹。
但是他似乎不在意这些伤势,而是在心里思索几个问题:
“是这次的私盐由王校尉带队,本应该很稳妥的,怎么会走漏风声?”
“王校尉为什么全招了呢?我都知道打死不能招,他怎么就松口了呢?他这不是找死吗?”
他轻轻动了动的身子,心里继续嘀咕:
“上次审讯,差点把我的脚腕夹断,也不知下次审讯时,法官会不会因为我什么都不说,而动用其他大刑。那个烙铁,实在是吓人!
哎……鲁太守会救我吗?若是他不能及时救我出去,我就真的要遭大罪了!”
“刘公子的父亲在朝中到底有没有势力,有插手此事的能力吗?”
……
陆飞靠在墙角,身上鲜血淋漓,疼的一抽一抽的,嘴里一直在嘟囔:
“早知道这么疼,我在他们打我之前就招了,哎,打完再招,白挨打了!”
……
另一处牢房,鲁克在狱中写完认罪书和悔过书,看着豆大的灯光,叹气道:
“我这一出事,娜妹肯定会改嫁,那两个孩子……哎……希望别改姓。”
这时,一个身影走到他身前,低声问道:“你夫人叫娜美?”
鲁克下意识答道:“叫小娜,我习惯称呼娜妹。”
话罢,他一愣,觉得声音非常熟悉,猛地抬起头,盯着来人的面庞,旋即浑身一颤,一个咕噜翻身跪倒: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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