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愿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清然,既然你不愿意给我机会,那我就自己争取。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打动你的。”
我忍不住嗤笑一声。
打动我?
他怕是活在梦里。
“周不愿,那你就试试看,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打动我。” 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将周不愿的身影隔绝在外。
……
次日,医院里,苏哥哥的办公室。
我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握在一起。
“苏哥哥,我的伤全好了吗?”我焦急地问。
毕竟,我可不想留下什么暗伤。
“差不多了,清然,你别太担心。”苏哥哥温和的说着,“你的情况我了解,身体上的伤确实已经痊愈了。至于你说的头晕、偶尔的记忆模糊,可能是因为颅内的血块还没有完全消散。”
他顿了顿,像是回忆着什么,又说道:“上次检查的时候,血块已经很小了,按理说,应该很快就会全好的。”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
毕竟,研究所那边,明争暗斗从未停止。
我那个主管的位置,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而且徐家那边,谁知道又会出什么幺蛾子?
我可不想因为身体原因,给他们可乘之机。
“没有其他问题了吧?”我确认道,同时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角。
“没有了,放心吧。”苏哥哥笑着说。
我点点头,朝门口走去:“那我先走了,苏哥哥。”
刚走到电梯间,就听见小北低声说:“杨小姐,刚才我好像看到徐先生和徐夫人从肾脏科那边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徐夫人好像还哭过。”
肾脏科?我愣了一下。
徐家人去肾脏科做什么?
难道是得了什么病?
“难道是之前摔那一下,把腰给摔坏了?不对啊,摔坏腰也该去骨科……”我喃喃自语,怎么想都觉得逻辑不通。
“我去问问。”跟着送我出来的苏哥哥说道,然后转身朝肾脏科的方向走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安。
片刻后,苏哥哥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
“清然,我打听到了,徐总徐立德的肾好像出现了衰竭。”
“肾衰竭?!”我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
“具体的说,就是徐立德的两个肾都已经开始衰竭,现在必须进行肾脏移植手术才能存活。但是……”
苏哥哥欲言又止,眉头紧锁,似乎在斟酌着措辞,“考虑到他的年纪和身体状况,就算移植了新的肾脏,恐怕也会很快衰竭。”
我冷笑出声:“得了这种病,他要么在一年内等死,要么拼尽全力,苟延残喘个十年八年?”
“清然,我知道对消息对你来说是好事,但是……”苏哥哥看着我,眼里带着担忧。
“苏哥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我打断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这叫什么?这就叫报应!他徐立德这辈子造了多少孽?生出徐颜和徐琪琪那两个祸害,现在轮到他自己遭罪了,这不是老天开眼是什么?”
说实话,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痛快极了。
“清然,你……你别这么说。”苏哥哥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连忙劝道。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反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屑,“难道我说错了吗?苏哥哥,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懂,像徐立德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救赎!”
我缓了缓,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先回去了。”
走到电梯门口,我又停下脚步。
转过头,看着苏哥哥,一字一顿地说道:“苏哥哥,你帮我个忙,给我拦截一下徐立德需要的肾源。”
他的肾源,一个都别想得到!
在我看来,像徐立德这种人渣,根本不配活着!
刚到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是厉砚。
“喂?”
“清然,徐琪琪已经被送回拘留所了。”厉砚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错,“还有件事,爷爷月底大寿,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我愣了一下,“这会不会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这样去不好吧?”
厉砚轻笑出声,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没什么不好的,爷爷早就念叨着要见你了,一直催我带你回去。”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推辞。
“那好吧。”
挂了电话,我长舒了口气。
第二天,我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
打开门,竟然是周不愿!
他手里还拎着早餐。
“清然,早上好。”他笑得一脸灿烂,“我来这边工作,顺路来看看你。”
顺路?这借口也太拙劣了。
但我还是让他进来了。
“吃早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点。”我指了指他手里的早餐。
“好啊。”他毫不客气地坐下,把早餐摆在桌上,“对了,清然,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我们公司最近需要一个代言人,你也知道,徐颜已经进去了,我们得重新找。我觉得你挺合适的,要不要考虑一下?”他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直接拒绝:“不合适,我不考虑。”
开什么玩笑?
我怎么可能去给他的公司代言?
周不愿似乎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噎了一下。
“清然,你别急着拒绝啊,代言费很高的,而且……”
“周不愿,”我打断他,“我们已经离婚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合作的必要吗?”
他放下筷子,盯着我,眼神有些受伤:“清然,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们毕竟夫妻一场……”
“别提‘夫妻’这两个字,”我冷冷地说,“你不配。”
吃过早餐,周不愿说要去工作了,我把他送到小区门口。
分别的时候,他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烦躁。
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完全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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