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诗一直埋头吃面,假装没发现孟寻州的动作。
或许是吃得太急,宋诗诗一个不注意,面条一下子呛到了气管里。
她头偏向一侧,拼命咳嗽着,白嫩的脸颊很快便被憋得通红一片。
孟寻州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站起身,掌心为空,在宋诗诗后背拍了两下。
见宋诗诗的咳嗽声有所缓解,他又问店老板要了杯温水。
“来,喝点水。”
宋诗诗想伸手去接,却被孟寻州避让开,执意要自己喂她。
宋诗诗此时觉得胸口堵得慌,只能一边轻拍胸口,一边就着孟寻州的手,将水咽下。
店老板走过来,见宋诗诗好多了,笑着说:“哎呦,姑娘,你老公对你可真好,刚刚你是没瞧见他那着急的样子,真让人羡慕。”
“那个我们不……”
宋诗诗刚想跟店老板解释她和孟寻州并不是夫妻,可她刚开口,就被孟寻州打断。
孟寻州从口袋掏出钱递给店老板,同时说道:“老板,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也没做什么。”店老板接过钱,眉眼都是笑意。
直到宋诗诗和孟寻州走远,他嘴里还在嘀咕:“这对小年轻,长得是真好看,真般配。”
“老板,一碗阳春面。”
“哎,马上来。”
……
孟寻州将宋诗诗送回医院,便直接回大院了。
今天是元宵节,一家团圆的日子,无论如何都得回去一趟,否则他妈一伤心,他爸得追去部队抽他。
孟寻州一进屋,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他妈傅淑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是寻州回来了吗?”
“妈,是我!”孟寻州应声。
他小时候不爱说话,每次回家,傅淑娴都会习惯性问这么一句,但那时的他像个哑巴一样,也不应声。
所以大院里的人经常看到孟寻州刚回家,他妈傅淑娴就拿着根藤条在后面一边骂一边追。
可无论打多少遍,他都不应。
即便如此,傅淑娴依旧每次都要问一句。
孟寻州将手里提的点心、糖果啥的,一并放在大桌子上。
孟筱琪就坐在傅淑娴身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傅淑娴一看到孟寻州就开始抱怨:“我说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一天到晚在部队有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给你挑了个那么好的儿媳妇,你就不知道主动点?”
“现在诗诗开始在外交部工作,那里的青年才俊可多的是,你别到时候媳妇被人拐跑了,找我哭我可不管。”
傅淑娴嘴里说着狠话,可一双眸子一直偷偷观察着孟寻州的神情。
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试探自家儿子啊。
可谁让她儿子孟寻州从小就跟个木头一样,开窍晚呢?
眼见傅淑娴就要说急眼了,孟寻州一把揽住傅淑娴的肩,柔声道:“妈,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的,她跑不了。”
“你说什么?”
傅淑娴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话是从自家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要知道,孟寻州可从来没表现过对那个女孩有兴趣。
孟寻州身边唯一关系好的女人,也就宋诗诗了。
自从宋诗诗开始疏远孟寻州,他就又变得不爱说话。
想到这儿,傅淑娴才反应过来。
难怪她儿子今年回来次数变频繁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明显就是对宋诗诗有意的。
傅淑娴越想越兴奋,恨不得将这个发现告诉家里所有人。
但想到孟寻州可能还没追到宋诗诗,傅淑娴又将这份分享欲给压了下去。
“没听到就算了。”
孟寻州根本不上傅淑娴的当,他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和孟筱琪一起盯着黑白电视机,看着上面的节目。
傅淑娴自然懂自家儿子的性子,也不再追问。
“对了,晚上有灯会,你带着筱琪去街上玩玩,她天天学习,也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好。”孟寻州点头应下。
孟筱琪眼珠子一转,将身子朝孟寻州的方向倾斜,“哥,那晚上诗诗姐跟咱们一起吗?”
“嗯。”
孟寻州看着节目,也没多想,听到孟筱琪的问题,下意识回了一声。
可他刚开口,就立马反应过来。
转头看向捂嘴偷笑的孟筱琪,孟寻州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
“搁这儿套我话呢?”
“嘿嘿,哥,在家玩儿太无聊了,咱们要不去喊诗诗姐一起去冰场玩儿吧?”
傅淑娴难得给孟筱琪放假,她可不得抓紧机会好好出去耍耍,哪里肯老老实实在家待到晚上?
孟寻州斜了她一眼,“你诗诗姐有事,去不了。你要实在无聊,就回房间做作业去。”
孟筱琪气得鼓着腮帮子,瞪着孟寻州,却不敢说半个“不”字。
……
下午,宋诗诗和苏雅琴怕在病房吵到其他病人,两人直接到医院食堂,找了个空桌,谈论起设计图纸的问题。
李承德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吃了医生配的药,已经没有头晕的症状。
不过苏雅琴她们还是不放心,坚持让他好好躺着休息。
徐丽则在一旁照顾李皓阳,逗他玩。
等李皓阳玩累了,就抱着他,将他哄睡。
宋诗诗和苏雅琴谈完后,两人回病房的时候,宋诗诗瞧见一直一个人的左大爷,他的病床边,此时竟站着一位年轻男人。
本来她也没多在意,只是当她走到李承德病床边,一抬头看清那个年轻男人的面容时,宋诗诗震惊地抓紧身旁苏雅琴的手。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苏雅琴不明所以,疑惑地问:“怎么了?”
左大爷也跟着转头望了过来。
见宋诗诗望着他身旁的年轻人,于是笑着和她们介绍道:“这是孙子,听说我在医院,特地跑来看我的。”
这两天和左大爷也熟悉不少。
宋诗诗几人朝左大爷的孙子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你们好,我叫左靳,听爷爷说你们很照顾他,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左靳说着,双手放在身侧,郑重朝苏雅琴和李承德鞠了一躬。
苏雅琴原本已经坐到床边的凳子上,见他如此,忙站起身避开。
“我们也没做什么,不用谢的。”
直到左靳离开,宋诗诗寻了个借口,追了出去。
左靳的步伐快,宋诗诗一直追到医院门口,眼见这左靳要走远,她连忙出声叫住左靳。
“左靳同志,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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