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言看了一眼远处,盛必天没有过来挑衅说狠话,而是提前离场。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准备动手,若是能弄死盛谨言,那可喜可贺,就算不能也要出口气。
至少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那些动手的人,想必早就被买通了,嘴严心狠。
想到这,盛谨言有点过意不去,“二叔,我真没想让你跟我一块打架。”
“放心吧,出不了大事儿,”秦赫骁很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泰然自若,“你养的那三小子,身手很不错。”
盛谨言微微抬了抬下巴,“许畅比小五还能打,而且商务管理能力也很强。”
秦赫骁一顿,随即拍了拍盛谨言的肩膀,“可以,你混得人才济济的。”
盛谨言边卸手表和袖扣边和秦赫骁往外走,许畅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个拍卖会的场地不在市中心,反而在东郊,可见盛必天的筹谋,所以,盛谨言一早的打算就是免不了一场硬仗。
果然,到了门口,他们往停车场走。
从一辆商务车里就窜出了七八个黑衣又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们都拿着棍棒。
小五见此,松了松肩膀,“好久没打架了,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冷锋,小八还有许畅积极备战,盛谨言则开车门将西服外套扔进了车里,他开始挽衬衫袖口露出精壮又线条流畅的小臂。
盛谨言几分玩笑地说,“我得卖力点,不能挂彩,不然容琳心疼我不说,我还得挨顿骂。”
他又煞有介事地说,“再说了,明天葬礼,我鼻青脸肿的,靳少霆不得笑掉牙?”
“什么意思?”
秦赫骁叼着烟冷嗤,“你的意思是让我挂彩?”
“少挂一点,”盛谨言觑了一眼已经开打的两拨人,“让我二婶再心疼心疼您,我亲自送你回去。”
秦赫骁,“......”
盛谨言觉得时间紧迫,因为他下午还有好多事儿,他快步走了过去捡起对方的棒球棍就加入了混战。
小五等人看惯了盛谨言戴着银丝方框眼镜在电脑前办公,在会议桌前指点江山,而今却看到他打人的狠样,突然发现,他们对他们先生知之甚少。
秦赫骁的出场更是让小五惊诧,身手也太好了吧,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马上要奔四十的男人,他出拳快,出腿稳,而且打人招式狠却很飘逸,特别像古代儒雅的侠客。
而盛必天这次派的人比上次在盛家的要能打,所以,几轮下来,双方体力消耗都不小,除了盛谨言和秦赫骁没挂彩,许畅他们几乎都有点轻伤。
小五特别有眼力见,他特意替秦赫骁挡了两下子,意图就是“求放过”。
不多时,对方渐渐落了下风,好几个人都躺着不动了,倒是有一个男人拿出一把短刀与秦赫骁对峙。
盛谨言见此忙过去帮忙,“二叔,这可不行,真刺伤了,那可就玩得太大了。”
秦赫骁却置若罔闻,他轻笑,“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他已经开始出手了。
那男人是真捅,但秦赫骁也躲得利索。
只是有两下男人都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就把秦赫骁的腰腹那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呢?
盛谨言拿着棒子还没落下,就见容琳已经从后面一棒子将人敲晕了,而后她飞起一脚,穿着高跟鞋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旁边要帮忙的另一个男人撂倒了。
小五和小八正好看过来,两人张着嘴有点晃神。
许畅冷斥,“看什么呢?还不过去帮忙?”
容琳拿着棒子又补了一棒子,而后吩咐许畅,“许秘书,你们车里有没有扎带?”
“有!”
许畅去找扎带,小八他们则收尾。
盛谨言看着将棒子扔在一边在整理衬衫的容琳,他调侃,“容容,你怎么还这么能打?”
容琳瞪了盛谨言一眼,“为了收拾你,你要是觉得我有家暴倾向,你可以去妇联告我。”
秦赫骁想笑,但一笑还真抻得伤口疼。
“二叔,”容琳拿出手帕去帮秦赫骁止血,“您怎么也陪着阿言胡闹?”
盛谨言扔了棒子过去查看秦赫骁的伤势,“容容,我们这是正当防卫。”
“呵,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容琳说完就见盛谨言神情一滞,毕竟他和秦二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被不明所以的人误会打群架,那也太跌份儿了。
盛谨言抿了下嘴唇,而后又说,“二叔,看到了吗?女人心疼男人的第一步就是——不听话,我就修理你。”
他俯身去看秦赫骁伤的地方,而后起身竖了个大拇指,“二叔,要不怎么说鬼老精人老灵呢,这分寸感掌握得丝毫不差。”
盛谨言轻笑,“不服不行!”
秦赫骁洋洋自得,“你们....差得远!”
容琳,“......”
她瞪了一眼盛谨言,“都什么时候了还贫?打120啊!”
“不用,这点小伤打什么120?”
秦赫骁接过容琳按住伤口的手帕继续按着,“上点药,几天就好了。”
盛谨言扫了一眼拿着扎带绑人的许畅他们,点头,“对,温柔乡里养两天就好了。”
容琳,“......”
“二叔,我也给秦卓打了电话,他马上到了,”容琳神情难看,“出了这事儿,秦卓不出面也不行,还是我送你去医院吧!”
秦赫骁脸上泛着红晕,他冲容琳眨了眨眼睛,“容琳,你要是真为了二叔好,你把我送到叶温言那去?”
容琳神情一顿又看了一眼秦赫骁受伤的腰,微微外渗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黑色皮带上都凝着血珠。
她不解,“二叔,你为了接近叶温言连刀子都愿意挨?”
盛谨言却伸手捞过容琳纤细的腰肢,“容容,听话,一会儿你去送二叔去二婶那,我去殡仪馆,老秦领着许畅处理这边的事儿。”
容琳剜了盛谨言一眼,语气忧愤,“你不会以为我就这么原谅你了吧?”
盛谨言压低了声音,“怎么会?晚上我回去任凭夫人您处置,搓衣板,键盘,榴莲,你随便选。”
秦赫骁轻笑,“阿言,你真是人‘跪’有自知之明啊!”
盛谨言哂笑,没接话。
不多时,秦卓赶来看到警察都在,倒是容琳开着车扬长而去,她副驾驶的位置隐约坐着的是他二叔——秦赫骁。
他不解地看向盛谨言,盛谨言正在戴手表,整理袖扣。
秦卓冷嗤,“你不给我个说法?我二叔干什么去了?”
“奔向幸福的目的地去了。”
盛谨言笑容意味深长,“老秦啊,你马上就要有二婶了,不是我说你,你真应该多跟二叔好好学学。”
秦卓不愿意听,一脚踹在盛谨言小腿上,“看来他们没打服你,我再给你来一波狠的?”
盛谨言掸了掸裤脚的灰,“我有正事儿呢,走了啊!”
秦卓就知道他一来就是善后的。
盛谨言一上车就给肖慎打电话。
肖慎正在给时蔓剥小山核桃讲笑话,看到盛谨言的电话有点不太想接,“这丫是不是掐准了我在你这腻歪,他就来添堵?”
时蔓从玻璃小碗里拿出核桃吃,“接吧,说不定真有事儿呢?”
肖慎一下子就想到了容琳妈妈葬礼的事儿,他没告诉时蔓,怕她担心容琳更怕她执意要去看容琳,她现在走路还有点疼,肖慎不想她操心。
他起身接起电话,而后就听盛谨言开门见山,“老肖,放波新闻出去引导舆论——盛延集团作为拍卖地块的卖方玩不起,纠结混混殴打买主秦赫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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