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盛谨言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容琳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盛谨言伸胳膊过去,用手轻轻地捏容琳的脖颈,“最近是太忙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好好休息几天。”
容琳没说话,同意地靠在他手上,看样子很疲乏。
到了会所,秦卓正在选菜,他看了看容琳,“容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病了?”
“没有,累了!”
容琳恹恹地进了包房,“顾瑄来了吗?”
“没呢,她说晚点过来,”秦卓咬了下嘴唇,“她说要顺路办点事。”
盛谨言揽过秦卓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什么事儿还得背着你啊?”
秦卓将菜单推给盛谨言,没好气地说,“要给对方空间,好吗?你结婚后丧失自我,不代表我和顾瑄也要这样。”
他一本正经,“独立个体,懂吗?”
盛谨言不以为然,“我什么时候丧失自我了?”
肖慎循声出来,“你俩呛呛什么呢?给时蔓加道菜,拔丝山药,容琳要吃酸汤鱼,加上。”
说完,他就要回去。
被秦卓叫住,“人家都说酸儿辣女,时蔓吃甜的,这是要生?”
肖慎猛回头,冷嗤,“生龙凤胎!”
盛谨言被肖慎的神反应给逗笑了,他揽过肖慎的肩膀,“老肖,你现在可以啊,开窍后的嘴皮真是一骑绝尘。”
“一骑绝尘妃子笑,无人只是贱人来!你们两个贱人少想着揶揄我!”
说完,肖慎推门回了包厢。
盛谨言和秦卓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肖慎最近有点膨胀,和时蔓同居后,他缺少打击,人变飘了。
要吃饭的时候,菜已经开始上了,顾瑄还没来。
封子玉开玩笑地对秦卓说,“老秦,你老婆不会不要你了吧?我们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彭朗附和,“可不是吗?你是不是和顾瑄吵架了?”
秦卓摇头,“真没有!”
他不好意思,看了看肚子已经很大了的霍轻语,让人家一孕妇等人,实在说不过去,
秦卓嘴上说,“轻语,你先吃着。都是自己人,没那么多规矩。”
霍轻语挽着封子玉的胳膊,“别听他瞎说,我不饿,再等等瑄瑄。”
秦卓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拿出电话打给顾瑄,还开了免提。
他又解释,“她是真的有事,我开免提,问问她到哪了?”
秦卓打过去,顾瑄占线。
肖慎闷笑,“啧,这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情况了?”
他话音刚落,秦卓又打了过去,顾瑄秒接,“秦卓....”
顾瑄的声音有点抖,大家都听出来了。
秦卓贴近手机忙问,“瑄瑄,你到哪了?大家都在等你。”
顾瑄的声音依旧激动带着颤抖,“秦卓,我怀孕....就是上次在车里,你把套顶破了那次,你那天没忍住抽了一根烟,会不会对孩子不好啊?”
众人,“......”
秦卓一秒挂断电话,他愣了几秒,而后双手捂脸镇静了片刻,随即起身,“我去接顾瑄,你们吃,别等我们了。”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他捞起黑色的大衣就推门出去了。
他出了门,就听肖慎在里面一顿拍桌子,鬼哭狼嚎地在那叫唤,“我艹,信息量巨大啊,我好哥们儿秦大律师居然是个野路子,玩得开啊!车里,听到了吗?”
彭朗的笑声也很明显,但是他只笑没说话。
盛谨言的干笑声随即传来,他冷嗤,“老肖,你看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秦一直都是衣冠楚楚的禽兽,你才知道?”
“才知道!”
肖慎不依不饶,倒是时蔓开口,“你们着点调,行吗?难道你们听到顾瑄怀孕了吗?这是喜事啊!”
秦卓听到这,忙拿起电话打给顾瑄,“瑄瑄,你在医院对不对?我去接你,你别动,你还穿着高跟鞋呢!”
说完,他撒腿就往停车场跑。
来上菜的会所刘经理看着一直端庄持重的秦律跑得如风,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包厢内,众人开始吃饭。
容琳胃口不太好,吃了几口酸汤鱼就没动筷子,倒是喝了不少柳橙汁。
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阿言,我去下洗手间。”
“好,”盛谨言扶她起来,“要不要时蔓陪你去?”
容琳看时蔓正在吃她心爱的拔丝山药,摇头,“不用。”
她起身有点猛,直觉眼前一黑,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了,她信步往门口走,刚到门口,她直觉脚下一软,人就昏了过去。
盛谨言慌忙起身奔了过来,时蔓更是吓得筷子都掉了,“容琳....”
封子玉他们赶紧过来查看容琳的情况,盛谨言抱起容琳忙问封子玉,“会不会是胃痉挛导致的低血糖啊?可是容琳说她很久没犯病了。”
封子玉摇头,“先送医院,现在这种状况不好判断,但我觉得不是低血糖,容琳刚才喝了很多柳橙汁也吃了小半碗米饭和酸汤鱼,糖分充足,应该不会低血糖。”
彭朗套上大衣就走,“我去开车,阿言你抱容琳上车。”
肖慎回头对时蔓和霍轻语说,“你们坐我的车,阿言抱容琳坐不下那么多人,穿好衣服等我。”
说完,肖慎也套上大衣出去了。
容琳觉得她睡了一会儿而已,一睁眼睛就看到盛谨言红着眼眶在床边看着她,他的神情很复杂,意味不明的。
而封子玉,霍轻语脸上全是喜色,彭朗,时蔓还有肖慎也在,见她醒了都冲她笑。
容琳不解,“你们怎么了?我这是在医院?”
盛谨言咬了下嘴唇,哑声说,“老婆,你怀孕了,我们又有宝宝了。”
容琳有点蒙,就听肖慎不着调地说,“今天双喜临门啊,秦卓喜当爹,阿言又当爹,只是....送子观音是不是忘了我这个大活人啊?”
说完,肖慎看向时蔓的小腹,“我的问题?”
时蔓挂不住脸捶了肖慎一拳,“你闭嘴,就你话多!”
容琳忙问盛谨言,“几周了?我以为我月经不调了,之前还有点出血,我以为是月经不调。”
盛谨言大掌抚过容琳的脸颊,“9周多了,医生说有一点先兆流产,你要卧床静养。”
封子玉插话,“之前出血就是先兆流产的原因,所以容琳,为了保胎,你不能再工作了。”
容琳没想到她是生过一胎的人,竟然也会遭遇先兆流产?
她点头,“嗯,孩子重要,我整理下手头工作就回家养着,稳定了再工作。”
再工作?
封子玉无奈地摇了摇头,霍轻语却支持,“对,等到五个月了,你就可以出来工作了。”
彭朗却笑着说,“真好,伊伊又有伴儿了。只是,容琳今晚是不是要住院观察?”
“医生说不用,回家躺着,”封子玉又说,“这样方便家人照顾,再有家庭医生一天打一针黄体酮就行。”
盛谨言柔声,“老婆,我一会儿抱你上车,你别动。”
容琳点头,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突然变成瓷娃娃了。”
送盛谨言、容琳回家后,肖慎给秦卓打电话,那边死不接。
他要放弃的时候,秦卓才接起电话,“老肖,你想揶揄我等两天,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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