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慕慕的胸口,锁骨之间,竟然有一朵婴儿巴掌大小的鲜红花朵妖冶盛开,这仿佛是……中毒?!
绝对不是刺青,绝对不是!
墨笙凝重了神色,坐下给乔慕慕把脉。
“断骨鞭几乎让她尝试了一次全身骨头断裂的痛苦,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这电刑带来的后遗症也是时间可以治愈的,可她胸前的这朵花……到底是什么毒?”墨笙自言自语着,“难道只有华老师才知道这种毒?”
墨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毒,明明是在她体内的,但目前对她的身体没有什么伤害,可胸前这朵盛开的鲜红花朵的出现,昭示着她体内的毒已经在蔓延。
深吸口气,墨笙取出银针,开始为乔慕慕止痛。
断骨鞭的伤很容易让人血液不通,气脉不畅,这需要每日针灸才能缓解症状。
“咦,这个药……”墨笙看到床头的红色瓶子,眼睛一亮,“这是华老师特意调制的伤药,专门治断骨鞭的。”
慕姐姐的运气真好。
难怪阁主舍得让人用断骨鞭打慕姐姐呢,原来是因为备有这药。
三生阁,高大建筑的顶楼,南宫绛之已经摔了一套茶杯!
“谁让你们真用断骨鞭的?把那几个执掌刑罚的人全都给我扔到禁闭室去。”
曹睿想要为那几个人求情,可还没开口,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曹睿,你先出去,我和阁主谈谈。”郁深一进来就看到了曹睿的狼狈,淡淡道。
他使了个眼色,曹睿会意,兀自出去了。
“阁主,她已经走了,我把华神医留下的药给了她。”
“我知道这丫头的性子,和她母亲一样,又臭又硬,这次她执意要去受罚,我成全了她,没想到……也罢,她身为三生阁的少主,享有的当然不能只是尊荣和富贵、权力,更有责任和使命,该受到的惩罚要是少了,他日难以服众!”
“阁主其实都知道,只是心疼她。”
“我心疼她,她却不领情。她这次那么着急要走,除了是在生我的气,也是因为想那个男人了。”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是不会回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我想她要走,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哦?”
南宫绛之疑惑的看着郁深,“除了那个男人,还能有别的原因?”
“这次她让我帮忙把路华浓的遗体送出去,却不肯让风行烈知道,您可想过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不成她要杀了风行烈替路华浓报仇?”
说完,南宫绛之自己的脸色都变了。
“很有可能。慕儿是个爱恨分明的女孩子,她亲眼看到风行烈杀了路华浓,以她和路华浓之间的深厚情谊,她不会轻易放过风行烈。”
“你暂时就别出去了,下一任总管需要你亲自把关,我会让人暗中监视着,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郁深神色微微一动,低着头:“是。还请阁主饶过石堡的那几个执刑人。”
“你都求情了,我还罚他们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错,顾着要教训她,却忘了叮嘱下面的人注意轻重。”
南宫绛之很内疚,但也很高兴,他的这个小慕儿啊,终于有了自己的担当,也愿意遵守三生阁的规矩了。
……##……
“爷,您都已经受伤了,就别离开了,保护少夫人的任务就交给属下和千殇吧。”
“慕儿已经离开三生阁,我必须去接应她,我怕她有事。”
她要去承担那些这人,要去受罚,他可以不阻止她,也可以理解她的坚持,可是他不能不管她。
“可是您的枪伤如果不能静养的话,很容易复发的。”
“她应该会去天海市,我们……”战弈辰的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晕倒过去。
“爷,爷!”
战翔来到沁园才知道战弈辰彻底倒下了,“殷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七哥怎么会中了枪呢。”
“爷前几日秘密送了一件东西去海外,回来的时候遇到海盗,这才受了伤。”
“什么东西需要七哥亲自送?”
“属下也不清楚。可怜爷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去找少夫人,真是……”
“对啦,七嫂去哪里了,我好久没有看到她了。”
殷朗可不敢乱说乔慕慕的事,只选了一些来说:“少夫人出去办事,虽然和爷也有联系,但这几日突然没了联系,所以爷着急嘛。”
“七哥和七嫂都怪怪的,七哥现在已经躺下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出门,这样吧,我亲自守着,你和伊藤想办法联系一下七嫂,就说七哥受伤了,让她赶快回帝都来。”
“真的能行吗?爷很执着的,他要是醒了,一定会去找少夫人的。”
战翔才不信呢。
然而,等傍晚时分战弈辰醒来后,他死活拦着,却被受了伤半死不活的战弈辰打得没胆儿再拦,他终于幡然悔悟了。
七哥决定的事,你就是把命豁出去了,也拦不住他。
这不,人已经上了去天海市的飞机!
乖乖。
跟在战弈辰身边的除了殷朗,就只有银爵了。
伊藤之前从天海市的君临集团赶回,目前在帝都还有一个项目要谈,谈完了才能回天海市,至于天海市那边,有云瑟瑟盯着,完全没问题。
飞机上,战弈辰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他的面前放了一台很轻薄的笔记本,一直在破解一个特别难的信号防火墙。
那信号防火墙的来源,正是他心爱的小女人设置的。
乔慕慕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在进入石堡受罚之前,就已经亲自编写了一个程序,在深海之泪里的那个高科技中装入了最高级的防火墙。
战弈辰要是想通过深海之泪知道她发生了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她决不能让战弈辰再为她冒险,况且她需要战弈辰去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
“爷,从您上了飞机之后就一直在弄电脑,不如先休息会儿吧?”
“出去。”
“爷,您该吃药了。”
战弈辰眼神都没动一下,拿着药吃了,“出去。”
殷朗默默退出这个舱,对银爵道:“爷是不是被烈少的事情刺激的狠了,我觉得他像是要疯了,不饿也不困,太奇怪了。”
银爵闻言,微微挑眉:“他在担心少夫人。”
“少夫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是三生阁的少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伤她?倒是咱们爷,明明中了枪伤,虚得要命,却还是撑着要破解那个什么东西,我真是不能理解。想见到少夫人的话,每天联系几次,只要她看到了,就会马上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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