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丈人走进来,谢小淼好像找到了靠山。
她快步的跑到老丈人身后,声泪俱下,泪眼婆娑,像极了被糟蹋了的柔弱女子。
“爸,王宁说他口渴想进来喝水,没想到进来之后就对我动手动脚!”
这女人真是牛逼,睁着眼说瞎话。
老丈人脸都绿了。扭头就进了厨房,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一把菜刀。
谢小淼看到这种架势,也是吓了一跳,又开始催促我:“王宁,你这条贱狗还不赶紧滚!”
这菜刀和拳头可不一样。
拳头只能让我受伤,而菜刀可能要我的命。
好汉不吃眼前亏。
当下,我也不敢迟疑,拉开门掉头就跑。
可惜,如果不是谢小淼喊那一嗓子,我就把视频给删除了。
期待她不要到处乱发。
握着口袋里一千四百块钱,我稍微心安了一些。
又累又困的我,驱车开回了筒子楼。
蹑手蹑脚的回到家,隔着楼道,我听到了隔壁女人孩子的哭声。
她也挺不容易的。
老公常年不在家,自己带着个孩子,成天哭闹。
摇了摇头。
我不再想其他的,用钥匙拧开门。
屋子里父母和乔恩都睡着了。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我躺在床上,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一夜无话。
次日,我同时载着父母和乔恩,先来到乔恩的幼儿园送她上学。
老师又来找我要钱。
我给了她四百块,有些惭愧的道:“老师,最近手头有点紧,过两天我把剩下的一千一补上!”
老师还算通情达理,不像出租车车主赵哥,那么咄咄逼人。
下了楼,我又载着父母来到医院,拿出一千块钱去缴费。
这样,从谢小淼那三八身上敲来的一千四百块钱还没有焐热乎的,就交了出去。
我下了楼,路过急诊科的时候,进去找了一趟华子。
他今天 下午的班,没在。
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让他赶紧给我找拉死人的活。
接下来,我就下了楼,开始在医院附近等客人。
不得不说。
随着滴滴,共享单车的加入,大大的削弱了出租车司机们的营业能力。
有时候,你想努力过上好的生活,空有一身蛮力,是不够的。
整个上午,也只赚到了几十块钱。
距离出租车车主赵哥交份子钱也没几天了。
乔恩的学费,还差一千一百块。
这还不包括已经过户到我头上的房贷。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才华可以解决人的温饱,野心才能使人致富。
有的人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日子过的依然很潇洒。
比如高泽江,他睡我的老婆,联合着我的老婆,一起布局来坑我即将拆迁的房子,赚到钱的他,早就泯灭了良知,但是不知道有多快活。
而我,固守着自己的良知,做事遵照着自己的本心,到头来却是穷的叮当响。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笑贫不笑娼。
观念一定要变,思路一定要活。
为了赚钱,一定要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不触犯法律。
生而为人,谁也不想一直像一只蝼蚁一样活着。
谁也不想一直像一个废物一样,得过且过。
谁想总是遭遇不幸?谁不想永远温暖。
可是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他们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让你遍体鳞伤,叫你生不如死。
我已经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听闻噩耗,恨不得剁了谢小雨和高泽江去喂狗。
在跑活的过程中,我不断的说服自己,现在自己还有牵挂,有羁绊,绝对不能铤而走险,和谢小雨那个三八、高泽江这个贱人以命搏命。
还是那句话,人说服别人很难,但是说服自己,很容易。
而且,这两年的卑躬屈膝,我已经习惯了说服自己。
千古艰难唯一死。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是错误的。
两败俱伤是最傻逼的报复。
只有把那些看不起我的人踩在脚下,让给予我屈辱的人生不如死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想要说服自己,必须得给自己找一个心理建设。
我的心里建设就是让自己足够强大。
其实并不是高泽江比我聪明多少,而是他身居高位,所以看的比较远,格局比较大,捏死我,才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暗自发誓,一定要成为人上人,成为可以肆意干涉他人人生的人,成为强者,成为最锋利的刀刃,将曾经那些看不起我,伤害我,打压我,骗我,坑我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我要艳惊四座,光芒万丈,让所有人都仰视我!
让那些敌人匍匐在我的脚下,恐惧,颤抖,连伤害我的心都不敢滋生。
傲视天下,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每个人都有梦想!
在逆境中,人的梦想会更加清晰。
梦想一直都在。它像是我心头的火焰,从来都未曾熄灭过。
曾经得到拆迁的好消息,我距离我的梦想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都毁了,全都毁了。
被谢小雨和高泽江这对贱人生生的毁了。
报复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
因为相对于报复而言,活下去,才是为今之计。
我太过弱小,可以调动的资源也太过有限。
先解决温饱再说吧。
接父亲下机,路过一家摆摊卖草莓的。
“爸,吃草莓吗?”看着个头极大,颜色极红的草莓,我下意识的问道。
父亲最爱吃草莓了。
每次透析完之后,他其实也需要补充一些水分的。
显然,这些草莓是极品。
手里今天还赚了一些钱,父亲想要,我一定要买。
父亲的嘴唇动了动:“你去看看,超过二十一斤就不要了!”
我下了车,走到摊位附近。
经过交涉,摊主告诉我,草莓四十五一斤。
太贵了。
我自嘲的笑笑。
当务之急,是让父亲能够继续呆在医院里透析,而不是假惺惺的买一些草莓,假装孝顺。
认清自己的过程,就是衡量一件事情孰轻孰重的过程。
很明显,攒钱让父亲透析是当务之急。
而让父亲吃水果,可以留到以后。
我走上车,不好意思的道:“玛德,太贵了,居然卖四十五一斤,他怎么不去抢!”
父亲也说太贵了,脸上也并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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