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滴水珠融入她的身体后,她睁开了眼睛,像是饥饿到了极致的人狠狠的饱餐了一顿,变得格外的有活力。
她明显变得比之前更加的活泼起来,舞者手中的树枝一边比划着一边继续道:“你见到了司徒风,自然是要杀了他的,因为他要促成齐黎两国的联姻结盟,这跟你接到的命令完全是个阻碍,当然是要铲除掉,而你呢。”她手中的树枝指向墨九,“你是羽华派来的对吧?是阻止管彤前往齐国的最后的保障,自然也是要杀掉司徒风的,可是你这个人虽然是顶了个杀手的头衔,揣着的是个坏人的身份,却心肠格外的柔软,这可是杀手的大忌哦,难怪你要一直屈尊在他的后面。”绿衣女子细小两声,声音格外的清亮,她做出正经样子,续道,“你见那傻大个打司徒风打得那样惨,又想着这一路埋伏的杀手都被他杀了,如果是平常的护卫或者杀手,断然是不会如此拼命的,你就敏感的觉得,他做这些一定是为了什么,就这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让你救了他,可哪想你也不是这个傻大个蛮牛的对手,打斗之中反而殃及到了那个红衣姑娘。”
绿衣女子的眼眸落在茗娣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皱起了眉头,“那姑娘被那头蛮牛砸了一棍,命已丢了七成,你以为她死了,疯了一样一记凤吟九天将这好好的林子毁了个一塌糊涂,令你没想到的是,那蛮牛居然硬抗下了凤吟九天,自己的绝杀被破,你以为那红衣姑娘死了,也生无可恋,就傻傻的坐着等蛮牛也一棍子打死你,我猜你当时的想法是,我负了她一世,还她一死,也算两无亏欠,却不知,你要是再不救她,她可就真的死了,不过也没关系,一时半刻她还死不了,先拖着吧。”
墨九的脸上忽然露出喜色,收起剑慌忙的问道,“你所说的,可是真?”
绿衣女子却嬉笑着反问道,“那你说,我刚刚的这番分析,还对?”
墨九一愣,缓缓道,“差不多是这样,不过,我并非是羽华派来的,只是听说派出去截杀昌平公主的杀手一一没有了消息,就和阿娣过来看看,我救他确是和你猜想得一样,我只是觉得他这样拼一定是为了什么,而看他的模样也不是个杀手,这样子的人死在这个怪胎手里,是个损失。”他瞥了一眼那大汉,闷哼一声,转身朝茗娣走过去,将她抱起,扔下一句话,“雪狼,我不会感激你,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他身后生出一对雪白的凤翼,抱起茗娣,顷刻消失在了天际。
他又是这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他貌似就像是一阵风,没人知道他何时会出现,又何时会消失,我见他不过两次,却总觉得他像是一个谜,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迷。
绿衣女子也望着墨九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你的心底藏着什么?又藏得有多深?连我的幻瞳之眼也看不透。”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尘埃落地一样的声音,但是我却听得极为清楚,我定定的看着她,她遥望着墨九消失的天空,神色没有了之前灿烂无邪的天真笑容,变得有些忧郁和晦暗,半响。她收回目光,转而继续看向那浑身发红的高大大汉。
“哎,傻大个,那墨九都走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她把玩着手中的细细树枝,赤足朝他走过去,轻轻道,“难不成还要我们管你夜宵不成?”顿了顿,又道,“可是我们这人也没人会做饭啊,再说这林子都被你们毁成了这样,也不适合在此埋锅做饭啊,所以呢,你还是早些走吧,你说好不好?”
绿衣女子的个头不高,很是小巧玲珑,站在那大汉的面前,还不及人家的腰际,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完全不成比例,她那话虽然是个玩笑话,但我却听不出任何的笑点,只觉得,她这句话说得很没有水准,也很不符合现在这样的场景。
我想,她这话一定会将着头蛮牛激怒。
果然,她的声音刚一落下,那头蛮牛当即闷哼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漆黑棒子,一声爆喝,那漆黑的棍子呼的一声朝绿衣女子当头砸下,我像是看到了绿衣女子被砸的脑浆迸射,甚至于被一棍子砸成两半的场景,却见着绿衣女子一双赤足划过一道极为刁钻的弧度,身子忽的一斜,那黑色的棍子便擦着她的身子砸在地面。
明明只是一根小小的棍子,可这一棍砸下来却像是一记重锤,地面应声砸出个大坑,龟裂而开。
就在那刹那间,绿衣女子猛地抬起左脚,用力踩住那砸在他脚下的棍子早上,银色脚链上银铃轻响,清脆明亮,她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抬头看向那大汉,笑道:“你力气实在是不小啊?难怪舞的动这样重的玄青棍。”
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变得阴沉,缓缓地下头,手中纤细的树枝猛地一甩,化成一道鞭子直抽在大汉的脸上,大汉一声惨叫,像是被一块陨石砸中,紧握着的棒子无意识的放开,身子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在数丈开外,地面一阵颤抖,可见力道之大。
姬澈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无法想象,那一根小小的树枝竟然能够将这样身形的大汉抽飞,那得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如果说这一幕已经是够让我们震惊的了,那么接下来的一幕,绝对可以说,完全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
那绿衣女子赤足一勾,那漆黑的棍子随之飞起,被他单手接在手上,掂了掂,动作之轻松,完全可以说同她拿着一根小树枝没有什么区别,她端详了一会儿手中的棍子,苦笑道,“这样重的东西,天底下可没几个能够舞得像你这般轻松了,这是个宝贝,你拿着也算是物尽其用,不过,好东西也要用在好地方,你天生神力,是个配得上这件东西的人。”说完,单手一掷,手中的棍子直直的朝树丈外的大汉飞过去,深深地插进他身旁的泥土里。
“你这个人很没乐子,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也太闷了一些,我不喜欢你,你走吧。”绿衣女子扬了扬手中的树枝,头一转,齐至脚踝的发丝微微摇动,脸上依旧的灿烂天真的笑容,她定眼看了看地上的管彤和司徒风,抬着一双赤足缓缓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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