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遵,做的不错。”
徐牧松了口气,在眼前,已经浮现出铁骑具装驰骋天下的场面。
“东家在想甚,眼睛都冒光了。”
“无事……周遵,你先去休息,我已经让喜娘留了肉食。”
“哈,多谢东家。”
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徐牧转了方向,往庄子深处的一间大屋走去。
风雪隐约间变大,又在路子上铺了一层。呼了口气,徐牧才推开了门。
屋子里,正在收拾物件的李大碗,见着徐牧走入,喜得急急跑过来。
“我给夫君倒杯热茶!”
茶杯没拿稳,直接洒了徐牧半身茶水。从旁取来手帕,还没擦上几下。
徐牧便痛得抽嘴巴,将手帕里的绣花针,捻出了三四枚。
“李大碗,你站着别动。我只想来看看,你还缺些什么。”
“徐牧,你不会生气吧?刚才采薇姐姐过来,给了我许多东西。”
“这便好,这段时间你也小心一些,我怕马蹄湖会不平静。”
“徐牧,怎么了?”
“打庄了。”徐牧叹出一口气,“记着我的话,最近莫要乱跑了。”起了身,徐牧准备离开,却发现李大碗半天没个响动。
“李大碗?”
徐牧转了头,整个人嘴巴又是一抽。
在旁边的李大碗,正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地解着长扣。
“李大碗,你这挺突然的……”
“徐、徐牧,你不是说打桩吗?莲嫂他们都是这么说。”李大碗声若细蚊,脸面上偏有一副悲壮,“姑奶奶今日,要视死如归。”
“李大碗,是强人打庄……不是打桩。”
“强人打庄?”垂衫到一半的李大碗,蓦然间脸色顿住。
“所以,不是莲嫂他们说的打桩?”
“也可以这么理解的。”徐牧犹豫着起了身,扭过头,看了一眼刚铺好的床。
“李大碗,红被子有些喜庆……”
李大碗涨红着脸,点了点头,拼命搓着衣角。
“先前便答应了你家祖爷,生十个八个孩子——”
哐。
门一下子被推开。
徐牧身子一抽,外头的风雪,让他整个身子一下子凉了下来,哪里都凉。
李大碗跺了跺脚,急匆匆地往屋帘后跑去。
屋门边,一个搓鼻涕的半大娃儿,梗着脖子抬头,“东家,小爷想了想,虎哥儿报仇的事情,小爷忍不住了。”
“这八个时辰,小爷学了九种绝世武功,东家给我二两银子,我吃了糖葫芦就神功大成。”
“小狗福,先出去。”
“东家,我出一招,给你开开眼。”
徐牧揉着额头,转身看去,发现屋帘后的李大碗,已经重新走了出来,规规矩矩的穿好了襦裙。
“小狗福,东家带你去吃肉。”
“哈,啥肉?”
“竹笋炒肉。”
……
意难平的徐牧,沉默地坐在楼台上,听着庄子下,小狗福被娘亲抽打的嚎啕哭声,脸色越发无语。
有脚步声走近,徐牧转了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贾周已经踩着轻步走来,先施了礼,再缓缓坐下。
“东家,账册记完了。”
“文龙先生大才,入我徐牧的庄子,有些小用了。”
“主公,这种话切莫再说了。”贾周抬着头,看向马蹄湖外的小道。
“翻账的时候,我来回看了几番,常家镇那边,这几日并未按着规矩,把粮食送过来。”
听着,徐牧皱了皱眉。不仅是酿酒,而且还需要乱世备粮,所以这段时间之内,他都会隐晦地去收粮食,单单常家镇那边,收购的数量,都慢慢涨到了二倍。
“无根浮萍,流离之犬。不管想在何处扎根,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贾周起了身,拍了拍徐牧的肩膀。
“粮食被掐了,我没猜错的话,应当是常状元的意思,想让你亲自去一趟。毕竟,内城许多人都知道了,主公如今是定北侯的小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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