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若不然再用一次水攻!”
东方敬表情无语,“韩九,你真当淹打洞的硕鼠吗?再来一次,敌人不会中计了。”
“那军师说……咱们怎么做?”
东方敬沉默了会,“战场瞬息万变,我需要度势。”
……
骑在马上,即便是湿漉漉的天气,但张渊的一双眼睛里,依然快要喷出怒火。作为名将张成功的后人,才刚出山,他便死了两个弟弟。
“卓元子,你有何建议?”
谋士卓元子,打了一个冷战,急急骑马到张渊身边。
“张将,蜀人刚打了一场大胜,不若,先避其锋芒。便守在峪关通道之外,只等主公那边大胜,再合兵攻打峪关!”
“我等这一次,只求无过,不可强求大功。张将,莫忘了前车之鉴!”
“卓军师,不为舍弟报仇,我终究是不痛快!”
卓元子脸色大惊,“若是如此,张将恐会落入敌人之计!还请张将节哀顺变,以主公大业为重!”
“我自然知晓。”张渊颤手,按着长刀,只觉得满腹的憋屈。
“莫让我寻着机会,否则,我一刀劈了那个跛子状元!”
闭上眼睛。
张渊想起了年少之时,他带着两个弟弟,步行一百余里的路,遍访燕州名士,借来兵书与韬书。
早有名家点评。
张家三将,定要搅动乱世风云,光复先辈荣光。
“吾弟,吾弟!”张渊仰头朝天,涨红了脸,忍不住开口泣喊。
……
“小军师,果然来人了!”
高坐在马尾镇的城关上,东方敬抬起了头。隔着洼地里的山洪,他看见了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影攒动。
阵阵马嘶的长音,在雨幕中回荡不绝。
踏。
一骑拖着长马刀的将军,面色极怒,从分开的列队中,冷冷踏了出来。
“阁下可是那位东方敬?”
“正是,我便坐在此处,请将军来取吾的人头。”东方敬语气淡淡。
“好!”张渊一声怒喝,满脸都是戾气。
“张将,小心有诈。”卓元子在旁,急忙提醒。
犹豫了番,张渊终归没下令,让大军趟水,反而是冷静下来,让裨将传令,大军后退十里。
“来了又走,将军便如清馆里的色衰娘子,让人好一番挑拣,又弃之如敝履。”东方敬语气,依然冷静无比。
张渊转身,双目圆睁。
“张将,莫要受激!”卓元子神色大惊。
张渊抱着长马刀,咬着牙,咬得牙齿渗血。
“退!”
“张将有令,大军后退!”
……
坐在木轮车上,东方敬叹了口气。
“终归是个将才,并未受激。韩九,尸体捞着了么。”
吊着胸毛的韩九,急急跑了过来。
“小军师,浮尸太多了,那两个张家将军的尸体,还未找到。不过小军师,若寻到了,当如何?”
“取一竹竿,将人头挑在竿尖上……死者为大,此举有伤天和,但我顾不得了。”
让人推动木轮车,多推了几步,东方敬才垂下目光,看着下方的光景。马尾镇一战,三万的凉军,几乎全歼,只有为数不多的逃兵,离岸较近,方能逃了出去。
“韩九,陈忠那边如何了?”
“军师,快赶到了。”
“甚好。”
……
马尾镇,十里之外。
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带着两万的凉军,张渊退出了马尾镇前的范围。又担心那个跛子军师再用水攻,只好选取了一座高地平峰,作为扎营之地。
这座平峰,只有一个出入的山口,算得上易守难攻。
“张将,还是那句话,我等只求无过,不可强求有功。”卓元子不放心,又重复了一次。
他随军作为参谋,最大的任务,便是要提防,那位跛子状元的诡计。
“卓军师,我知晓了。”张渊看着手里的刀,语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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