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佑辰满带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说:“放心,以后王爷哥哥会更加用心保护你,尽量不让你再受到任何惊吓。”
裴以晴抿了抿唇悻悻扭头看向他问:“如果恬儿惹王爷哥哥不高兴了,王爷哥哥会不会……”
她不敢再问下去,生怕激起他的杀心。
“恬儿害怕呢?”上官佑辰欢喜笑了笑,再搓了搓她的手心微笑说,“今天奔波了一整天,一定累了,王爷哥哥给你打水洗澡,早点歇息。”
“嗯。”裴以晴呆呆的应了声,他现在这么温柔体贴,一旦翻起脸来,到底有多可怕呀?
上官佑辰走出房间又暗地扭头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人儿,他轻吸一口气快步走去默念:“恬儿你别慌,王爷哥哥一定会把你藏得好好的,把伤害你的人一一铲除。”
夜半,还没入睡的裴以晴偷偷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环抱自己的男人,他熟睡的眉额那么深邃沉稳,呼吸如兰悠悠拂在脸上,温柔的轮廓让人爱不释手。
裴以晴忍不住把手轻轻点在他的脸上描着他独一无二的轮廓,从前以为他是个贪财的纯种,后来把他当作花心风流公子,却没想到他是个没心的,不,丧心病狂的。
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独将自己留在房中,却迟迟未破自己的身子,原来是为了牵制皇帝,所以才故作恩爱,人前温柔体贴,背后算计。他日没了利用价值,恐怕也得何莹莹的下场,万万不能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但是,能去哪呢?仇千延也是个变态,皇宫不是人呆的地方,哎呀,这杀手怎么那么悲剧呀?天大地大就没有一个可安身之处?
她的目光又落到上官佑辰熟睡的脸上忐忑不安嘀咕:“皇上答应明日接何莹莹入宫,他却今晚杀了她,这不又是一个极大的挑衅?如果明天皇上知道何莹莹死了,按耐不住马上跟他翻脸,那我夹在中间岂不红颜薄命?不行,得逃!马上逃!”
裴以晴小心翼翼从上官佑辰怀里挪出来,她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爬下床,拎着两只鞋子踮起脚尖转身走去。
她这轻盈的举动还是把上官佑辰弄醒了,上官佑辰摸着身边无人还没睁开眼睛就喊了声:“恬儿。”
裴以晴咯噔颤跳一下,顿时心脏无力扑通跪倒在地上,背后一凉冷汗顿冒,噎了一口唾沫不敢吱声,四肢却开始酥软发麻了。
上官佑辰揉着懵惺的眼睛坐起来,看了看背对着自己跪在地上的人儿好奇问道:“恬儿怎么呢?这么晚要到哪去?”
裴以晴吓得牙齿咯咯发抖,继而轻扯嘴角苦笑说:“我……恬儿……恬儿……”她叽叽咕咕了一阵子,再看向前边的桌子连忙说,“恬儿渴了,想喝水。”
“喔。”上官佑辰淡若应了声,继而俯下身去环抱她的倩腰将她捞回床上,他再打了一个哈欠似醒非醒说,“你呆着,王爷哥哥给你倒水。”
不一会儿,上官佑辰倒了一杯热茶转回来,他满脸温婉的笑意把杯子送到她唇边。
裴以晴咕噜咕噜地把茶喝下去,又翻起眼眸看了看他眼里的疼惜,她又默默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笨死了,我怕什么呢?我现在还是红颜祸水,他们兄弟俩一天还没正式翻脸,我就一直是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公主,谅他们暂时也不敢拿我开刀。切莫乱了阵脚。”
她再挑起眼眸打量了他好一阵子,反正他也爱装,何必揭穿他,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又不是自己的错。
她慢慢将心底的怯懦收起来,坏坏的小苗头生气,要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得自然一点,不被他擦觉呢?故意使唤他做事情?不行,万一他突然翻脸了怎么呢?
自己替他办事?不行,自己现在是个傻子能做什么?万一被他知道自己不是傻子,那就真的要死翘翘咯。
好纠结呀好纠结!
该怎么面对他?
为什么偏偏要成为一代祸水呢?
上官佑辰注视着她灰溜溜的乌眸里闪耀的狡黠,忽地又想起今日她在马车里的万种风情,怦动的心窝猛地冉起一丝美妙的情愫。
他收回杯子垂下眼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说:“恬儿,王爷哥哥给你倒水,你怎么不感谢呢?”
裴以晴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倒水的事情不是他抢着干嘛?更何况,自己本来一点都不渴,被迫无奈之下喝了一杯水,还担心夜里会尿尿呢!他竟然还敢讨谢,这个男人,太不要脸了!
上官佑辰指尖暧昧地点了一下她的瑰唇呢喃:“昨晚,你怎么感谢来着?”
裴以晴微微苍白的脸忽地红透了,怯懦的心窝忽然住了一头乱窜的小鹿,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不要脸,而是非常的不要脸!
本想傲慢地“哼”一声,只是,想起他那骇人的表情,她又委屈又无奈靠过去轻轻碰上他的唇。
上官佑辰倒不客气了,把杯子一放,如野兽啃食她的娇唇,一个凌厉翻身将她扑倒在床上。
裴以晴惊慌瞪大眼眸,去听见他的呢喃声。
“恬儿,给我……”
裴以晴蹙紧眉头,紧闭眼睛,僵着娇弱的身板一动也不敢动。
想起何莹莹因为拒绝了他而受到迫害,现在,她虽然万分不愿意和惊恐万分,但还是不敢吱声。
上官佑辰完全被欲火昏烧着脑袋,心里只念着如何将这个人儿吞到肚子里面去,他把自己衣服往纱帐外一扔。
裴以晴的呼吸开始变得紊乱,浑身酥麻无力,无边无尽的恐惧环绕心头,多少个夜晚痴痴地想成为他的女人,但这一刻来临的时候,酸痛泪水却禁不住流了出来。
她害怕,好害怕,除了怕被他杀了,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
他明明是那么好,那么温柔,可是一转脸就变得那么恐怖,她不知道他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她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后他还会有多可怕的举动。
她最怕,最怕自己沉沦下去不能自拔,痛苦一辈子。
上官佑辰忽感一丝冰凉夹杂期间,他昏热的脑袋才晃过一丝不该有的理智。
汗,她的手心拽满了热汗。
上官佑辰暂稳欲望迷离往下溜了一眼,只见她的指尖紧紧勾着被子,应该是第一次行房,心里紧张吧?
再次触碰她的脸庞,才知道她早已泪流满脸。
上官佑辰心头霎凉,抚在她肌肤上的手心也跟着僵硬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招她不欢喜,莫非是自己弄疼了她?还是自己太心急吓怕了她?她哭了?她为什么哭呢?
最后,他的脑袋冒出三个锋利的字眼——仇千延!
上官佑辰鼻尖微酸,心头忽地一阵堵塞刺痛,凝视着怀中人儿脸上的苦愁,他的心也悠悠地痛了。
她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仇千延?
她心里早已住了一个仇千延,所以才三番四次拒绝圆房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柔地将她抱落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妙曼玲珑的身躯。
裴以晴缓慢睁眼迷惑地看着他,双手忐忑不安地抓着被角。
上官佑辰轻抚她的额头微笑说:“早点睡吧,否则明天又赖床了。”
裴以晴看见他温眸里的一丝暗殇,心头也忽地生了一丝郁结刺痛,看他怪可怜的样子,又想起他平日里的温柔,反倒好像是自己欺负他,眼角鼻尖也跟着泛酸。
上官佑辰见她眼圈又红了,眼波里还盈了一筐热泪,他一下慌了手足无措自责:“恬儿别哭了,千错万错都是王爷哥哥的错,你别伤心,王爷哥哥发誓,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等恬儿长大了,再做你的新娘好吗?”裴以晴禁不住把手摸到他的脸上。
她在心里想着,也许是自己魅力太大了,他早就喜欢上这个可爱又聪明的棋子,所以,他是真心的。否则,他怎么可能停下来呢?多日来的相处,怎么可能都是假?
她知道,他的演技,一向不怎么好。
上官佑辰忙捂住她的手急切问道:“恬儿何时才长大?”
裴以晴抿唇冲他幽幽浅笑,又流转眼眸嘿嘿低声道:“等王爷哥哥老掉牙的时候。”
上官佑辰不爽地瞪了她一眼,裴以晴忘了害怕又窃笑一下,无意瞧见他袒露的上身,盯着他健硕的胸肌,霎时热火犯上脑袋,她噎了一口唾沫忙拽紧被子侧过身去,心头的小鹿又扑通扑通地跳。
上官佑辰无奈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下床,裴以晴又嘤嘤低念:“若王爷哥哥把心窝掏给恬儿,恬儿就长大了。”
上官佑辰忽地一笑,又扭头看了看她,默想:也许不是因为仇千延,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她害怕东窗事发,所以不敢动情,怕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恩情,所以哭泣。如果告知她真相,她必定肯乖乖相守。
上官佑辰忽然像打翻了蜂蜜,乐得跟什么似的,忙睡了下去,又借故蹭到被窝里面,虽然不敢再碰她的映雪肌肤,但两人赤身背对,互不越轨,交集的暖气足矣润泽两人怦动的心窝,一夜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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