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几分钟,冷凝秋才借着司马南烨的力道站了起来,一步步艰难地往外走去,那些同情的,那些看笑话的,她已经无力顾忌了。
这一场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输了的战争,这样残败的战场,她想做逃兵。“凝秋”,司马南烨想追上去,却被萧凌远制止了,“司马家的人,没有资格”,跟着冷凝秋走了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对面飞奔的车子驶来,冷凝秋冷冷一笑,她一点都不想避开,只是天不遂人愿。
“冷凝秋,你在做什么,用司马南谦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吗,想寻死吗,为司马南谦值得吗”,萧凌远拉着冷凝秋,他是生气的,冷凝秋竟然为了司马南谦寻死。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活着”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没有了司马南谦,失去了勇气,失去了一切的意义。
“因为你是冷凝秋,因为我爱你,你还有我,你还有孩子”,冷凝秋惊醒,是啊,她怎么能死,悦悦怎么办,未出世的孩子怎么办。整个人都是无力的,冷凝秋在也没有说话的精力,软软地倒了下去。
“南谦,这就是我所有的事情,我真的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可是没想到,我们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你受苦了”,原来当年的车祸,方柔并没有死,这两年来,她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靠到司马南谦怀里,环住他的身躯,两年来,她心心念念的人啊,“南谦,你会不会怪我,没早些回来找你,当时我真的是没脸见你,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那个样子”,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才把失去的容貌找回。
司马南谦一直知道自己欠方柔的,他也想抱着她,安慰她,但是为什么,两只手就是提不起来。
电话铃声响了,是周秘书打来的,“你说什么”,司马南谦也提高了嗓音,想起婚礼的事情,他真是该死‘凝秋’。
“南谦,如果你有事情就去忙吧”
“可是你”
“放心吧,我没事,我在这里等你”
司马南谦离开了,方云才从房间出来,“姐姐,我说的对吧,姐夫最爱的人是你”,司马南谦从婚礼上离开,不是已经说明了吗。冷凝秋最后的眼神她看到了,哀莫大于心死,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车上,周秘书已经等着“怎么回事”,“总裁,萧凌远把凝秋带走了,已经一天,我们的人还是找不到他们”。
这次的事情,周秘书不敢说司马南谦是对还是错,但确实让冷凝秋伤透了心,一夜之间,她成了全城的笑柄,她跟总裁之间,只怕是覆水难收了。
心里无与伦比的自责‘凝秋,你在哪里’,这一次冷凝秋不会原谅他了吧。
司马家,人人噤若寒蝉,悦悦的哭声回荡在整个房子里,“南烨叔叔,我要妈妈,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今天自己那么大声地叫妈妈,她都听不到,悦悦真的好怕。
司马南谦愁绪万千,他何尝不想知道冷凝秋在哪里,“悦悦乖,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冷凝秋不可能不顾悦悦的。
一股很香的味道传入鼻中,冷凝秋睁开了眼睛,不是医院,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醒了,刚熬好的鸡丝粥,快吃吧”,萧凌远端着碗来到她面前。“这是哪里”,“我家,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盛了一小勺吹凉了放在冷凝秋嘴边。
冷凝秋吃了一小口“好吃,你做的”,“当然了”,萧凌远笑得更灿烂了,两人对于婚礼的事情都是只字不提。
周秘书打开办公室的门,里面是烟雾缭绕,司马南谦将手中的烟头熄灭,“有消息了吗”,已经两天了。
“嗯,我们查到了萧凌远所有的房产,也不是很多,相信很快会有结果的”,周秘书有点看不懂司马南谦了,他这么在乎冷凝秋,现在方柔回来了,他准备怎么办。
“总裁,恕我冒昧,如果找到了凝秋,您准备怎么办”
起身往窗边走去,看着远方,“你先出去吧”。
“是”
萧凌远不在,冷凝秋帮阿姨收拾着家里,阿姨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冷凝秋也奇怪,她在看什么。
“是我的脸很脏么”
“您就是杂志上说的冷凝秋”
冷凝秋心中一凝,这两天她几乎已经屏蔽了外界的一切,她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家喻户晓,只是亲眼看到的时候,心口堵得是那样难受。
两天来,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可是这一刻,它们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夜之间,她成了插足的第三者,成了司马南谦的弃妇,还有比她更可悲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阿姨有些自责,哪有人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的。
萧凌远打开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凝秋,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谁让你把这些东西带进来的”他一直害怕冷凝秋知道的事情,她还是知道了。
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她痛快地哭一场,轻轻拍着冷凝秋的背“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
“总裁,这是今天的杂志”,周秘书也很气愤,流言越说越烈,上面把方柔说成受害者,冷凝秋是插足者,司马南谦也成了负心人。
这一切是谁操纵,萧凌远,毕竟司马氏名誉受损,得力的一定是天远,还是方柔,这种年头,都是人云亦云,人们通常都会比较同情弱者。
司马南谦瞥眼看到“弃妇,小三这样的词眼”,怒气一发不可收拾,“统计一下,是哪几家,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司马南谦眼中满是杀气,周秘书也惊到了,这些人真是愚蠢,自己往枪口上撞。
大哭了一场,冷凝秋一直睡着,萧凌远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容颜,她承受的实在太多了,“放心睡吧,一切都有我”,抚上冷凝秋的脸颊,那么凉。
冷凝秋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凝秋,今晚月色很好,要不要出去看看”。
“嗯”,自从来了这里,冷凝秋一直没有出去过。
“冷吗”,萧凌远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冷凝秋披上,“你能再给我吹一次《天空之城》吗”。
“好”。
悠缓凄凉的曲调慢慢的充满整个空间,一种无以言表的忧伤从心底深处袭来,从司马南谦撇下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人生又开始没有了方向,又走回了最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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