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寒假,楚忆家为了增加自己社会实践的经验,于是在网上搜罗了实习工作,因为之前香樟树捍卫大战,两人也算相识了一场,之后误会解除成为了朋友,她顺利进入啸天企业,成为一名跑腿的小助手。
那天,凌啸突然让楚忆家帮忙打包三份严记牛肉丸去他家,一开始并没有想为何,只是单纯地以为这就是一份工作的她,兴致勃勃地按着凌啸说的地址,找到了星园小区——凌啸家。
楚忆家走出电梯,按照简讯说的门牌号走去。手里拿着三份牛肉丸,为了不把汤给撒了,她只好踮着脚艰难地伸过头去按了门铃。
“叮咚。”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还没见着人楚忆家就怪腔怪调地学起了送外卖的小妹:“先生您好,这是您要的严记牛肉丸!一共是……”还没报价,看到的却不是凌啸,楚忆家下意识地看了看门牌号,再看看手机简讯……没错啊!6栋A座314——6A314——没错啊!
在楚忆家傻愣的时候,开门的大叔也瞬间愣在了那里。这位大叔五十几岁光景,戴着个眼镜,身材魁梧,年轻时俊朗的样子依稀可见。然而此刻他呆滞的表情却着实让他的形象扣分。
过了好一会儿,围着一条围裙的凌啸才探出头来。见他这一身打扮楚忆家还真是想笑……原来他还是个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
“啊!你来啦!”凌啸的表情看起来很不自然,再对比一下眼前的两个人,八分相似啊!他爸?
“爸,她就是小忆。我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凌啸将楚忆家拉到面前,顺手关上门。
凌天成像是被收了魂似的,一直盯着楚忆家看,始终没有移开眼。看他这样子楚忆家也挺尴尬的,她对他笑了笑点点头问好:“叔叔好。”
凌天成这才回过神,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呃,呵呵,真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是送餐的。”
凌啸接过楚忆家手中的牛肉丸后,拿出空碗倒了出来,抽出空当说:“爸,我不是说了吗?你好久没回兰屿来了,小忆听说你最爱吃严记的牛肉丸了,这不还特地跑去打包回来,你们赶紧坐下吃。”
凌啸推着他爸爸上桌,然后对楚忆家使了个眼色,她感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坐了下来。
“你们等我一会,再等一个锅里的鱼咱就开饭啦!”
坐在那里,楚忆家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坐在对面的大叔正在不住地打量着她,用她想象的到的一切奇怪的呆滞表情。她尴尬的对着他回以一笑,他也对她点头微笑。
楚忆家只听说凌啸后妈是精神病人,没听说他爸也是啊?难道精神病还会传染人的?
吃饭的时候,凌啸特献殷勤地给他老爸夹菜,又给楚忆家夹菜。他爸看她们的表情,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儿子儿媳时满足的表情。楚忆家就纳闷了,她和凌啸何时到了这程度了吗?
莫名其妙的一顿午饭,莫名其妙的一个聚会,莫名其妙的一个大叔!莫名其妙的凌啸!
气不打一处来的楚忆家,本打算问个清楚的时候,凌天成突然恢复正常了一样地发话了:“啸宝。”
他这么一喊楚忆家和凌啸都茫然地抬头看他,凌啸茫然是不知道父亲会说什么,楚忆家茫然是因为这“啸宝”也怪可爱的吧?凌啸小名?这也太可爱了吧?
不等楚忆家偷笑出声,凌天成的话已经足以让她笑不出声了。
“小忆我挺满意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选个日子先把婚事订了吧!”
“什么?”楚忆家和凌啸异口同声地惊呼。凌天成却异常淡定地继续说,“怎么?有什么不妥吗?啸宝,你都快三十了。”
“可是小忆才二十,她还在读书……”
“二十怎么啦?法定年龄二十就是适婚年龄!读书怎么了?又没让她马上嫁过咱家来!”凌天成越说越激动。
“可是爸爸……”
“怎么?又不听话了是吧?好不容易见你交了个女朋友,这婚事我同意了!”
“那您也不能如此决断吧?她家里……”
“等一下!”楚忆家听了他们的谈话,经过刚刚的一顿惊诧过后,似乎明白了什么,敢情凌啸跟他爸说她是他女朋友?
楚忆家倏地站起身,在他们的惊愕中镇定地说:“你们到底都在说什么啊!叔叔,我想您老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什么时候到了需要你们帮我谈婚论嫁的程度了……”
“嗯哼!呃,那个……”凌啸拉住楚忆家的手想要阻止她说话。
楚忆家挣脱开凌啸想解释清楚,结果凌天成义正言辞地喝到:“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对长辈说话这么没礼貌!”他坐在那边吹胡子瞪眼的,似乎没打算放过楚忆家,“我知道你们现在年代的女孩子谈恋爱都追求自由,有可能都没想过结婚,但是跟我们家啸宝一起,你就必须接受这样的结果!这婚,非订不可!”
越来越有意思了!
“叔叔,请你先搞清楚事情!我有男……”
“你还说!还顶嘴!”凌天成怒目圆睁,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但是不是你儿子!”楚忆家瞪着一边一脸委屈的凌啸,心里真是恨死了这个该死的老板。
“你……你说什么?”凌天成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指着女孩的鼻子开骂,“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这样?你是脚踏了几条船啊你?怎么这样水性杨花的个性啊!你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楚忆家翻了翻白眼,都说到妈身上了!
“我妈什么也没教过我!”一旁的凌啸一脸无辜,甚至还对着楚忆家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了。
她觉得可气人了,也不管什么礼节礼数的了,拉开凳子就跑了出去。
楚忆家气呼呼地跑到楼下,凌啸紧跟着追了下来。他拉住她不让她走,她甩开他吼他放手,可是他一直抓住她就是不肯松手,不管她怎么挣扎他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楚忆家抬头,看到他一脸的漠然和不知所措,像是很多话说,又像是什么都不愿意跟她说。
“你到底想怎样啦?为什么跟你爸撒谎?你是拉我来当挡箭牌的吧?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呢?”楚忆家重重地甩开他,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臂膀。
“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我……你也知道,见家长不是很简单的事……”凌啸那条围裙已经被他拿掉了,一身家居服看起来真像是一个持家有道的丈夫,而此刻却正在努力地跟媳妇解释什么。
楚忆家背过身去,她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用丈夫和媳妇这样的词汇形容凌啸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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