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楚忆家将田翠娥为奶奶做好的稀饭送去了医院,通过重症病房的小窗口,把装着稀饭的电饭煲送进去,里面会有专门的护理人员为奶奶喂食。
通过那小小的窗子,楚忆家可以看到里面摆满的许多病床,病床上躺着那些扎着各种管子的病人,而靠窗的病床上躺着的便是奶奶。
看见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四周围都插着各种管子各种仪器的奶奶,楚忆家鼻子突然酸楚起来,旋泪的眼眶无法再看清小窗子里面的情景,很快护士便将窗户关上了。
她们那么辛苦地想办法筹钱为奶奶做手术,就是希望可以让奶奶安康,可以像以前那样和奶奶说说笑笑,谁知现在却只能通过小窗口,与沉睡不醒的奶奶见上一面。
回想起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突然。而一切或许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楚忆家与姚辰璋吵架的第二天清晨,深秋的江宁突然黑压压的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丝,像是忧愁人心中无法挥去的惆怅。
楚忆家所在的学生会部门是文艺部,部长沈扣交了个任务下来,让楚忆家拿着“双蛋晚会”的申请书去找Cherry老师审批。幽深的长廊静的可怕,阴沉沉的天让这样一个幽暗的行政楼也显得阴郁,她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往Cherry老师办公室而去。
楚忆家敲了敲木质办公室门,里面传出一声“请进”,听着声音不像是Cherry老师,她拧开门把推开了门。举目望去,陶兰正坐在文案前,很认真看些资料,那些资料散乱的堆在一边她也没去整理。
陶兰似乎没有打算看楚忆家一眼,她很是疑惑,Cherry老师办公室,陶兰怎么在这?
“你……陶兰学姐。”楚忆家再次敲了敲门,作为礼貌,她也有必要打声招呼,即便是双方曾经也交过多次锋,彼此之间已经存在了隔阂。
陶兰抬起头看向楚忆家,然后轻蔑一笑,眼神怪异地盯着她说:“楚忆家,你有事吗?”
“我来找Cherry老师审批今年的双蛋晚会,经费申请表和场地申请都在后面。”楚忆家上前把资料递给她。
陶兰接过来没有看,只是放在了一边说:“Cherry老师这两天不在,我现在是代理常务,你请回吧!”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待定!”陶兰仰起头,微眯着眸子斜睨着楚忆家,一副不想和她多说话的姿态。
楚忆家点了下头准备离开,陶兰却突然叫住了她,她回头,只见陶兰靠在转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盯着楚忆家说:“楚忆家,我们是公平的。”
楚忆家疑惑的看着她,陶兰干脆利落地说:“我说爱情。”
对于陶兰的挑衅,楚忆家全数接收,毕竟不想跟她多做交涉,她抬起步子就要走,后来想想她这样离开陶兰会不会觉得她自命清高,或者是逃避问题呢?
于是,楚忆家又转过身盯着陶兰骄傲的神色,镇定自若地对她说:“学姐跟我讲公平吗?”
陶兰看着楚忆家,一副期待她往下说的神情,楚忆家不甘示弱,昂起头不紧不慢地说:“我和辰璋一起长大,自打懂事起我们就认定了彼此。他为我打过无数次架,受过无数伤,我们一起闯过的祸,度过的时光也是数不甚数,学姐觉得我和辰璋哥二十年的感情,你能跟我们比得了公平吗?我们一起长大,拥有一个个属于我们的回忆,我爱他就像他爱我一样,也许他爱我更多,也许我爱他更多,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彼此再也分不开了!更不可能因为学姐而分开!说这些不是为了跟你说明我多么自豪我们之间的爱情,而是希望你知难而退,相信学姐是知道分寸的吧?”
“楚忆家,你真是太可爱了!”陶兰静默了片刻之后,突然站起身走到楚忆家面前,抬手顺了顺楚忆家的头发说:“呵呵,你知道吗?从一开始在你们班交流会上我就看出来了,你楚忆家该有多么的自卑啊!你巴不得表现自己,好让别人不要瞧不起你,但是楚忆家,你似乎太过于陶醉在自己为自己刻画的幸福里了!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还相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别说你们二十年怎么样了,就算你们已经结婚了二十年,我也照样可以追求我的幸福,我相信这也是辰璋的幸福!”
陶兰的手轻轻地扫过楚忆家的刘海,口气里的鄙夷越来越浓:“楚忆家,你回宿舍去好好照照镜子吧!看看这样的你,能给得了辰璋什么?我很感激你告诉我这些,我要谢谢你这二十年来替我陪着他,以后是怎样我们还都说不准,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呵呵。”
好无耻的笑容……
楚忆家强压着心中的愤怒瞪着她,真受不了她的自信和狂妄。突然感觉心头窒息的可怕,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楚忆家挤出一抹笑容回以她:“我真是佩服学姐的不要脸!”紧接着,楚忆家转过身离去,将门狠狠地甩上,却不想将自己也吓了一跳……
看着外面的世界,黑压压的,像是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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