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阁院内那对男女最后是怎样过一晚上的?无双王的暗卫回答:盖着棉被纯聊天你信吗?信吗?信吗?
揽籽北苔被史架史闾引开了,打得难舍难分,最后回来时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半时辰。
史架史闾琢磨着,这么长时间了,干啥都敢完了吧?
正想着是不是该回去呢?
却忽然发现倚阁院离筱忍屋子外头不远处躺着一个人,史架跑过去一下,差点没吓晕过去!
他们王爷咋浑身是血倒在这儿?
不会是王爷用力太猛,王妃疼得不要不要的,最后在床上让王妃一巴掌扇出来的吧?
两人回想了下离筱忍的性子,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两人瞅了眼可怜兮兮的王爷,最后一人扛一边将君非戟给抬了回去,最后顶着“虽然王爷让王妃扫地出门了这件事很丢人,但是还是得请大夫!”的概念,屁颠屁颠去请大夫了。
大夫诊完开药,又给君非戟君非戟伤得严重的地方包扎,史架史闾两人让侍女服侍君非戟用完药,噙着一双期盼的眼睛等待君非戟醒过来。
君非戟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时分,史架史闾盼得眼睛都红了,终于将他们王爷给盼醒了。
君非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离筱忍在不在房内?屋子里除了她还有谁?”
史架史闾对视一眼,唉,王爷都让王妃扫地出门了,还如此关心王妃!让他们这些做属下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后,史架被逼着跑了一趟倚阁院,一柱香时间回来,在君非戟黑沉着脸已经冷冽的目光下,史架说:倚阁院一切正常,王妃还在安睡!
君非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牙关紧咬,面色紧绷,那个死女人,居然还能睡得如此安稳!
史架史闾无奈地又对视一眼,唉,王爷定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想到王妃一女子居然将王爷拍飞出去,定是觉得丢了面子,王爷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
想来也好奇,王妃一个小女子,居然有这样能耐!
两人敢断定没人会擅闯王府不被发现,而且看君非戟的表情,也不像遇到刺客什么的,所以,两人先入为主自然而然这般认为了!
史架递了眼过去:咱们要不要说王妃昨晚下得了多狠的手?
史闾回看:你觉得如果告诉了王爷是什么反应?
史架挑挑眉:我看情况不太妙!
史闾挤眉弄眼:肯定不妙,但我保证,王爷一定不会打死王妃,昨夜肯定是王妃趁王爷不备才得逞的,单轮能力,王妃一定不是王爷的对手!王爷也只有在床上才会出这样的闷亏!
史架翻白眼:谁不知道你娘亲是女人?
史闾:“……”
君非戟一想到昨晚就整个人都不好,想到不知道君陌离有没有对离筱忍昨晚过什么,登时就忍不住,猛地站起来,不顾身体骤然而起的疼痛,大步往外走去。
史架看向史闾:不会是要找王妃麻烦吧?
史闾摊手:八成就是了!
史架叹息:唉,不就是被女人打两下吗?在床上,谁没被女人打几下啊?就是王妃下手的时候重了些罢了!王爷啊,真是太看重尊严了!
呵呵,岂止是重啊……
不过,君非戟才走出去没几步,远远地就有一名太监捧着圣旨过来,君非戟额上情景暴露,忍着不悦,最后忍进了皇宫。
御书房内。
一身龙袍的男人,面如冠玉,风姿不凡,神清气爽,正垂首认真批改奏折。
一会儿眉心紧皱,一会儿稍稍舒缓。
手上的动作却似很快,手劲儿足,雷厉风行。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太监尖锐的声音,“皇上,三王爷到了。”
君非劭淡淡应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几息之后才说,“让他进来。”
太监应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推开了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
君非劭抬起头,看到脸上挂着彩,身上露出来了的那些缠着绷带的部位,不禁愣了愣,转而笑着问道。
“怎么回事?让筱筱给家暴的?”
君非戟脸色沉了几分,声音也是绷着的,“皇兄莫开臣弟玩笑了。”
君非劭敛住心神,可君非戟那张鼻青脸肿的模样,对比这厮平日里那张冷脸,着实让他没怎么忍住,崩笑出声来。
君非戟脸色又黑了几分!
“你、你怎的落得如此狼狈?当真不是你把筱筱欺负狠了,她用自己那些小玩意儿将你给揍得?”
君非戟阴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皇兄,你若再这般说,臣弟便先退下,你笑够了再传臣弟!”
君非劭憋住笑,摆手道:“好好好,皇兄不笑话你了,你老实跟朕说,你这身上的伤是打哪来的?”
君非戟抿了抿唇,沉吟片刻后说:“皇兄莫不是忘记了昨日臣弟猎杀了那只西圩送来的煞虎?”
君非劭皱眉,“你是说你身上的伤是那只煞虎所为?”
君非戟说:“正是,臣弟当时便已受伤。”
君非劭目中浮现怀疑,“伤得这般重?昨日朕并未闻到你身上有血腥味……”
“臣弟其实伤的不严重。”君非戟抬了抬手臂,随意扫了眼,面上佯装轻松,“不过是些小伤,伤口不深,皇兄离臣弟不是很近,问不出来很是正常,
但是昨日去百里侧妃那边,她扑到臣弟身上,就闻到了,偏生要太医给臣弟检查,要硬要太医被臣弟包扎,为了不影响到她的情绪,臣弟只好照办了,如今,还没来得及拆下。”
也不知道这个说法君非劭信没信,只是见他沉默地看着君非戟。
半响,他指了指君非戟的脸,锲而不舍问:“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君非戟顿时就黑着脸噤声,沉默了许久许久,他才绷着一张老脸,顶着满头黑线,闷闷说:“本王昨晚进了离筱忍的卧寝。”
君非劭愣住,当真愣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就盯着君非戟看。
君非戟受不住,喊了声:“皇兄!”
君非劭的笑声炸响,“哈哈哈,这么说还当真是筱筱把你给揍得了?这脸揍得可真丑,还挺像筱筱的手笔!不过……嘶——好歹也是夫君,筱筱怎下的如此狠手啊!哈哈哈……”
君非戟的脸越来越黑,就当君非戟又想甩一句“皇兄笑够了臣弟再进来”时,君非劭似乎料到他会甩脸色,当即敛住了笑。
“你再等一下,让朕揉揉脸,笑得有些僵了。”君非劭眼角瞄了瞄君非戟那张脸,又忍不住偷偷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伸手揉了把笑得有些僵的脸颊。
顶着一张难看面皮,并且被自家兄长嘲笑了半天的君非戟:“……”
“好了,该说正事了。”君非劭终于恢复严肃的神情,“百里长芗堕胎一事,你怎么看?”
君非戟沉声说:“不是离筱忍。”
“哦?”君非劭挑眉,“你便这么确定?”
“本王在她身上闻不到特别的香味,她平日不图香料,衣服也不熏,只是昨晚皇兄生辰,臣弟不想太过失礼,才命人将她的衣服熏了熏。”
君非劭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么说,百里轻逸说的很香的味道,其实是你命人熏上去的味道?”
君非戟很轻地“嗯”了声。
“香料你从哪里拿来的?”
君非戟不动神色,“臣弟在百里长芗那闻着香,便让她备些。”
君非劭身子往后靠了靠,奏折也丢到一边去,“百里长芗的院子,可有派人去查过?”
“查过了,太医也跟随,但并没有发现那种所说的香味,想必不会是在梅园。”
“许是让人偷偷处理了呢?”
“不会。”君非戟说得很笃定,“臣弟有派暗卫守在梅园,百里长芗很小心,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其他人都不准靠近主屋,而那双月,臣弟也让人去查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君非劭笑了,“这么说,还真是无处可查了?”
君非戟沉默了下,说:“皇兄,此事不如交给臣弟去查,皇兄事情繁多,莫误了正事。”
君非劭“啧啧”两声,摇头叹息说:“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关心朕这个皇兄,替朕分担一下,今儿碰上自己孩子的事,倒是上心了?”
君非戟答得很顺,“若出事之人是玉贵妃,怕是早已按捺不住了。”
君非劭轻笑着点头,“确实,成吧,事情你全权此理,最后的结果写份奏折告诉朕便可。”
“只是写份奏折?”君非戟拧眉,“百里轻逸那边没有需要交代一下?到底是他的亲妹妹。”
说起这个,君非劭也觉得奇怪,“刚退朝时,百里轻逸找朕,说是妹妹已嫁入三王府,很多事情不便过问,至于孩子一事若能查出来便最好,
若不能,那还望你能看在百里长芗为你掉过一个孩子的份上,好好待她,不要再像以前那般。”
说完,君非劭又挑眉看他:“你以前待人家很差么?差点百里轻逸宁愿不追究而换来你待她好些?”
君非戟沉默了,眉头深深皱着。
说起来,他以前对百里长芗当真不怎么样,虽没有处罚过,但多半也是直接无视,但这样的日子显然也是难过的。
想来百里长芗跟这哥哥说过,百里轻逸觉得现下正是个时机与他谈条件。
反正孩子都没了,若实在找不到凶手,以此换来妹妹在王府的好日子,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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