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容如重雷打在淳于静的身上,她狠狠一颤,身子僵住,脑袋里突然烧起一团火,烧得她思维断线,烧得她手足无措,最后那火还化作了火烧云,烧上了她的双颊。
见淳于静迟迟不回答,雪无声殷切的再问一遍:“静儿,你愿意吗?”
“我——”心底最真实的话差一点就冲出了口,淳于静及时刹住,强迫自己镇定心神。
心神一平稳下来,她就觉得雪无声今天不对劲,很不对劲!
之前的几次他想要占有她时,都是一边勾引一边逼迫,他永远是强势的那一个。可是今天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低姿态的询问她的意愿,生怕伤害到她……
不对,这不对!他定是隐瞒了什么!
他会不会……会不会……
等下,难道是因为——?!
霎时一个不可思议的联想冲入淳于静的思绪,她当场双眼撑大,猛地揪住雪无声的肩膀叫道:“你、你是不是想要把血咒转移到自己身上?我知道有些毒药通过那种方法是可以转移的。雪无声,你是不是打得这个主意?!这是阿寒告诉你的?!”
听言,雪无声这刻所有的表情都瓦解了,就宛如是被踩破层冰的河流,难言的抽痛从眉间划入眼底,直直刺进心房。
“静儿,我……”心中瞬间百感交集,剪不断、理还乱。
她竟然窥破了他的想法,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血咒血咒!而今被逼到这个境地,他已经没得选了,难道眼睁睁看着静儿每个白天生不如死,十天后便香消玉殒吗!
此刻,在淳于静惊讶而反对的目光下,雪无声只觉得自己太无力太无力了,连最珍惜的人都保护不了。
似看出雪无声的内心,淳于静猛地扑在他的怀里,凄声喊道:“我不允许你这样,我说过了我宁可自己承受痛苦的!我是医者你忘了?我也一定可以炼出解咒的丹药,谁许你做这样的牺牲!”
雪无声泫然欲泣,紧紧搂住淳于静,叹道:“你如今这个状况,就算想要炼药也没有时间,血咒对女子伤害太大,十天时间便会夺了你的性命。不如将血咒转给我,我尚可活上一年,一年的时间我们去寻找解咒的方法,便是足够了。”
淳于静喊道:“不、不行……即使这样我也不允许……!”
雪无声近似央求的说道:“静儿,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听我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淳于静的心好酸,酸的要被腐蚀成水了,眸底破碎,泪眼滂沱的呢喃:“雪无声,你知道一直以来我不愿意交付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雪无声道:“你心里有一道坎,本王知道。”
“那既然王爷知道有这回事,我就索性都告诉你了。”淳于静试着平静再平静,一字一字的说道:“迄今为止我都不知道这个时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你是谁、你和这里有什么关联。而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我终究要回到南宋,将淳于家的医术传承下去,我的朋友们都在那边,所以我……”
雪无声眉眼黯然低垂,蓦地潭底转为一片清晰。
“那如果……本王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呢?”语至末尾,声音竟带着颤抖。他还是怕,怕她在知道一切后会太过震惊,会再也不理他,会想方设法离开这里。
但淳于静只是怔了一下,便破涕为笑道:“喂雪无声你终于肯坦白了呀,你知道本神医等得很苦吗?虽然我想靠自己挖掘来着,不过这个难度有多高你也明白!只是、只是有一点就是……就是我真的不想让你承受这个血咒,真的不想!”
“已经别无选择了,静儿,听本王一次。”雪无声不禁重申了这份无奈,却依旧害怕的询问淳于静:“你当真不会弃本王而去吗?若是你知道本王所知道的。”
淳于静擦擦眼泪,忽而觉得雪无声怎么有点像紫缡啊,在重要的人面前就变没自信了,还得自己反过来哄他。唉,好吧,谁叫她非要娶这个相公呢,没办法,这次就听他的话吧,认了!
她要在一年之内解他的血咒!
所以,呃……被吃干抹净也认了吧。
于是淳于静的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王爷想说什么等一下再说吧,我就破例让你先尝尝甜头。哎呀真是的,本神医当了十九年的chu女,居然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
闻言,雪无声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淳于静白藕般的双臂缠住了脖颈。她居然十分热情的先吻了过来,小舌撬开他的齿,深入其中奔放的品尝滋味,似是不把那醉人的桃木香全尝个遍她誓不罢休。
两人的舌头迅速纠缠在了一起,唇角撕扯着、啄着、吻着、狂烈的如火山喷发的势头,舌尖在缠绕之间描摹起彼此的唇形,粘稠之间的温度在急剧升高,暧昧的气息随着温度烧到了屋顶。
猛地一下,雪无声将淳于静压到床上,她娇小的身子在他健硕的身体下微微颤抖。唇瓣红的似血,她竭力的yun吸他口中的男性味道。
淳于静的体内,qing欲疯狂燃烧,如火一般热烈,烧到脸上便红成两片。脑袋里烫得发晕,迷醉在一丝丝加剧。
她多想就这样在雪无声的怀中醉死过去,化为一点一滴的泡沫环抱着他……可是她知道这次是来真的了,是真的要交付自己的全部。一想到这是她的第一次,她什么经验也没有,狂跳着的心脏里装满了紧张与害怕,淳于静还是本能的夹紧了双腿。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雪无声退开了双唇。两人的脸还近在咫尺的相对,鼻端轻轻相触,雪无声粗重燥热的喘息全落在淳于静的脸颊上。就这么看着淳于静戒备的样子,雪无声心里郁郁,只得道:“本王再想其他办法吧,既然你不愿的话。”
“没有!”淳于静在雪无声正要起身的时候揪住了他的衣襟口,喊道:“我没有不愿,何况你刚刚也说了我们没得选择。只是……我只是害怕而已!”淳于静是真的害怕,作为医者她先前见过不少女人在chu夜后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而她其实……“其实我愿意,我愿意的!”
雪无声心头绵软,充满磁性的声音,此刻也软的像是花瓣一般,“别怕……”轻柔的吻落在淳于静的眼角,听到她口中不由溢出的娇吟,雪无声道:“我会温柔的,别怕。”
淳于静却微有一怔,狐疑的道:“看王爷的样子,似乎蛮有经验的嘛,貌似从前几次也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我现在还真有点纳闷了,通常王侯家的男人到你这个年纪都是妻妾成群、孩子一大把,难道你偌大的邑王府在我来之前就真的没有一个女人在?喂雪无声你到底是不是处男?”
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处男”令雪无声顿时咬牙切齿,一口咬上淳于静细腻的耳垂。
“爱妃说笑了,爱妃既能为了本王洁白无瑕,本王便能为了爱妃守身如玉!七夕那晚爱妃可还记得,本王曾说过,你是本王第一个爱上的人,本王此前一直干干净净的等着爱妃到来。”
“啊?”淳于静还是觉得有一丁点不可思议,再仔细一想……好吧,这个男人和自己一样都是另类,要不也走不到一块去。刚才的问题是自己太蠢,多此一举了。
脸上羞赧,身体却放松了不少,淳于静莺声细语道:“王爷,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今晚,请好好爱我。”
“嗯……”
耳侧的答复,听起来十分的迷幻,雪无声的唇在淳于静的耳垂上轻轻的触碰着,热气被一口口的呼出,在淳于静的耳廓处萦绕着,很暖很暖,就像是一股暖流,将她的听力和触觉都挑动起来。
忍不住的,淳于静轻轻一sheng吟,无力的侧开脸,雪无声的吻已经偷着空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到纤巧的下巴上。随着雪无声唇一滑过,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了淳于静的脑海。细柔的腰肢也被一双炽热的大手揽住,两个人更加的贴近。
雪无声腾出右手,轻轻挑下了淳于静的发簪。满头黑色的发如瀑布般,倾泻在绣着一对红碧鸳鸯的枕头上。
月色迷蒙,将水银般的流光洒落漆黑的发丝,一层浅浅的光晕暧昧而灼人,深深吸引了雪无声的目光。
他右臂膀撑在她身边,手指缓缓的梳理着淳于静的长发,这发就像缎子一样柔顺、细腻。他含情脉脉的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身下的人儿。
“静儿,你真美……”
这声音像有魔力似的,慢慢舒缓了淳于静心底最后的紧张,她和他的目光纠缠着,痴迷、深情,眼里除了彼此再没有其他。
淳于静的身体很热,从里到外热的就像是煮沸了一般,雪无声的指从她身上悄然划过。他解开了淳于静的衣带,一层一层的解开,小心细致,生怕一焦急,便会粗暴的毁了这美好的静谧。
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这份静谧中交错迭起。
月色洒下,粉红色的床单上同样绣着一对交颈鸳鸯,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为旖旎,更为诱人。
这一刻,淳于静甚至忘了血咒的事,满脑子只剩下这个让她发狂的男人的身影,在不断的摇曳。
罗裙被褪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臂膀,烛光摇曳,仿佛她便是一朵绽放的芙蓉花,静静的躺在那里,等着有人将她摘下。
雪无声突然停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不敢解开淳于静的最后一层衣衫了。
看着他一僵,淳于静忽而“噗嗤”笑出声来。怎么,这个男人之前不是把她看遍了两次吗?怎么到了第三次,却倒退回原点了?
淳于静的面色微一羞赧,带着醉意,小手移到了自己的衣带上,轻轻一带,这最后一层阻隔也顺着床单上光滑的锦缎边滑落在地。淳于静仍自没有收敛笑意,却因为她笑,胸前的两抹白云抖动起来,令雪无声的呼吸脱离了控制,越发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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