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应不应是他们的事,我就想知道,顾元卿他参赛不?”赵建平不在意三营人的想法,都是兄弟营,三营兄弟本来也不差。
他们不满是不满顾元卿这个空降过来的营长,他大哥靠着一刀一枪一身伤拼来的功绩,凭什么顾元卿唾手可得?
就凭他是长子?
别说顾以北咽不下这口气,赵建平也同样咽不下。
赵司令把茶杯递给儿子,示意他倒水:“没看到顾元卿的名字,不过,我觉着,他要是不参赛,估计难以服众!”
顾元卿是空降过来的,下面那些老兵油子,本来就不怎么服他。
现在二营拱火把气氛都顶到这个份儿上了,顾元卿不参加可不行。
“不行,你不能参加!”顾元卿在书房里和父亲顾望钧说话,母亲陈素珍突然冲了进来:“元卿,万事有你爸呢,你没事参加那比赛干啥?
你身上这伤还没好,那比赛还有半个月左右时间,这不是闹着玩吗?”
顾望钧微微皱眉,他最不喜欢的妻子这样,明明儿子都是三十多岁,有儿有女的人了,她还事事都要插手。
顾元卿见父亲脸色不对,赶忙道:“妈,这是军队历来的规矩,而且顾以北都参加了,我不参加,这说得过去吗?”
“我就知道!”陈素珍一听顾以北的名字,整个人就开始颤抖狂躁:“我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是他想害我儿子。
那个贱种,那个比恶鬼还可怕的贱种,他不会让我好过,不会看我儿子活着的!”
她提起顾以北,整个人就开始歇斯底里,疯狂要去砸书房里的东西。
顾望钧心里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他抓住暴走的陈素珍:“素珍,你冷静点,这跟以北没关系,是军队历来的规矩。
元卿要是觉得身体不妥,他不参加也行!”
陈素珍似乎理智回拢了几分,紧紧抓着大儿子的手:“元卿,你听妈说,那个贱种做事不择手段,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听话,你不要参加,不要跟他比,他是真会杀人的!”
顾元卿安慰母亲:“妈,你放心,我就算跟他对上,输的那个人也不见得是我,你别.....”
“不,不!”陈素珍着急道:“儿子,你听妈说,你真不是他对手,你跟他不一样,你正直善良心软。
他不一样,他是个鬼,是个没人性的狼崽子,他是真能下狠手从亲兄弟身上撕下皮肉的人啊!
妈这只眼睛,当年....当年就是被他活生生拿剪子给戳瞎的呀!”
陈素珍一只眼睛眼皮黏结在一起,已经失明多年,另一只眼睛眼里满是恨意。
“他连我这个长辈都敢动手,何况是你啊!”
“妈!”顾元卿心底涌上不甘:“都还没比,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呢?”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他比顾以北还大几岁,偏偏读书习武样样都不如他。
本来顾以北要是一直在家,他还能压他一头。
可谁也没想到,14岁的顾以北突然独身一人,扒火车躲过处处关卡,一个人独自穿过大东北的松林,去了顾老爷子的部队参军。
顾元卿不想承认自己比他差,可14岁就开始参军的顾以北,立功和升迁的速度,快到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同样是营长,顾以北是靠自己走到今天,而他.....
顾望钧沉声斥道:“行了,别哭了,元卿都30岁的人,要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对他的工作指手画脚!”
陈素珍声音高昂吼道:“是,我不懂,我晓得你一直都嫌弃我没文化,我不懂部队里的规矩。
沈如君她可懂了,她还会拽洋文,你要不要去找她回来跟你过日子啊!”
顾望钧叹了口气;“我和她已经十几年不联系了,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是他的错吗?
是他想娶两个女人吗?
战乱之时,他与陈素珍分离,后来听闻敌军袭击,妻儿也就此失去消息。
后来,他因为工作,在组织的安排下,跟民族资本家的大小姐沈如君结婚,生下了儿子顾以北。
和沈如君在一起那些年,顾望钧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跟沈如君更有共同语言更合拍。
原以为,就这样过一辈子了。
没想到,几年后,陈素珍居然带着大儿子找来了。
按道理说,他跟陈素珍的婚姻是在建国前,和沈如君的婚姻更具有法律效应。
但顾望钧出于责任,觉得沈如君有能力还有娘家人可依靠,而陈素珍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他逼着沈如君跟他离婚,重新和陈素珍结婚。
不甘心离婚的沈如君要走了儿子顾以北的抚养权,又不愿意好好养育儿子,反而把对他的恨意在儿子身上发泄。
顾望钧无奈,只得跟沈如君低声下气,许出不少好处,把顾以北给要了回来。
他给了沈如君好处,这无疑激怒了陈素珍,转而矛盾嫁接到了年幼的顾以北身上。
没人知道,顾以北14岁那年,到底和陈素珍发生了怎样的矛盾,以至于他满身是伤,戳瞎了陈素珍一只眼睛。
这事,是顾家不能对外宣扬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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