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还有活下来的机会,懂?”
尸鬼跟前,尹诚核善的笑着,缓缓说道。
尸鬼当即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保证听话!
尹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冲着“莉娜”说道:“截取记忆,铭刻记忆的过程,还记得吧?”
“记得!”莉娜有些小小的激动。
第一次正儿八经进行“手术”,她很是期待。
“嗯。”尹诚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就好,不过那并不是最重要的点,真正关键的点在于...截取正确的记忆片段。”
“记忆是庞大而驳杂的,作为‘裁剪师’的你,必须要在那驳杂混乱的记忆之中,精准的截取对应片段。”
“不过...你是第一次上手,也用不着紧张,实验体还很多,足够你学习用了。”
此言一出。
尸鬼本就铁青的脸色,直接就成了绛紫色。
僵硬的脸颊,挤成了苦瓜状。
他很想来一句:大人,这话自己心里清楚就行,非得说出来这么扎心的吗?
不说,尸鬼至少还能好受一些。
说出来,等同于是狂暴的,将痛苦面具拍在了他的脸上。
痛!
真的太痛了!
不过,再怎么心底不爽,尸鬼也不敢有半点表现。
正如尹诚搜说,实验体还很多。
那么他当然不会介意,提前清理一个不太听话的实验体出局。
鬼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或许人类玩家很难想象,他们避之不及的红衣鬼怪。
有一天,居然也会沦落到如此憋屈、卑微的下场。
......
“斩首,你怎么看?”
一间黑暗的房间里。
五名外貌各异的鬼怪,汇聚一堂。
森森鬼气,浓郁得几乎化作实质,充斥着黑暗的房间。
很显然。
屋内的几名鬼怪,心绪不大平静,以至于完全没有要收敛自身气息的样子。
脑袋像是蜥蜴一样的血衣恶鬼,目光落到了斩首的身上,带着征求的意味。
其余三名血衣,阴翳的面容上,统统带着不忿之色。
“我怎么看?特娘的,我拎着脑袋看!”
名为斩首的血衣,脖颈与身躯之间有着一道裂隙,裂隙处源源不断浸出鲜红的血水,看上去渗人无比。
他也很是愤怒,一边骂娘,一边真的将自己脑袋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捧在胸前。
“滴答滴答”淌着血液的脑袋,嘴里还在不断骂骂咧咧。
短短时间过去。
阴冥城的风向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以玫瑰伯爵为首的血衣势力,突然就要召集城内所有血衣。
他们这些不太乐意遵从的。
很快就迎来了对方的打击报复。
听命于他们的下属鬼怪,红衣级别的,被抓走了不少。
算是红果果的打脸行为。
不过他们倒也算是沉得住气,并没有第一时间找上门去要个说法。
而是互相通气之后,聚到了一起。
也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他们如此行径,分明就是在吸引我们前去,骂骂咧咧是没有用的,眼下的关键,是商讨一下该如何解决问题。”
肥硕如猪,浑身都是赘肉,像是小山般的血衣鬼怪冷冷说道。
“的确该想想办法,魔术师和重峦已经站在了他们那一边,福杰那家伙更是如此。”
“如果硬碰的话,咱们可不是那些大家族出来的鬼怪,一个个都拥有着足够的底牌。”
眼窝深陷,形如枯槁般的老头儿血衣,阴恻恻的说道。
脑袋被捧在怀里的斩首,冷冷的扫过众鬼:“那谁能够给出点建设性的意见?他们已经相逼至此,如果不去,会是什么后果,大家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此言一出,众鬼顿时沉默了下来。
汹涌的鬼气,交织在一起,好似演化出一道道扭曲狰狞的躯体,想要撕裂一切。
他们的心情,越发狂躁了起来。
无论实力还是背景。
屋内的血衣,都比不了玫瑰伯爵那些存在。
这也是他们不愿意共事的原因之一。
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有限,知道的东西,也远不如玫瑰伯爵她们。
越是无知,也就越是胆大妄为。
屋内的五名血衣,每一个心头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在他们看来。
魔术师等人一次又一次的会议,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背着他们搞小动作。
这种猜测之下,他们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与魔术师等血衣合作的想法。
“我的建议是,去见一面。”阴翳老头状的血衣,缓缓说道,“眼下这至关重要的局面,他们没道理直接和我们撕破脸皮,然后彻底对立。”
“而且,阴冥城已经被不可言说封了起来,危机不曾解除的情况下。”
“她们若是对我们出手,以后城内的那位大人苏醒,追查起来,她们可没法交代。”
“这是每一个城区的基本规则,外敌当前不对内。”
斩首捧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点了点道:“有道理!与其在这胡乱猜测,倒不如看看她们到底想干嘛!”
“说不定,还能从她们口中得到一些咱们没有的消息。”
“毕竟...城外的那尊不可言说,封城的举动的确诡异,似乎完全没将城内的那位大人放在眼里。”
说到此处,斩首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茫然之色。
很是不解,濒死的不可言说,怎么会有如此找死的行径。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探探口风去;我也很好奇,外边那家伙,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底牌。”
屋内的血衣们,纷纷点头。
嗯...意见逐渐统一。
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去探探口风,还是处于无奈,不得不去。
几名血衣,大家都心照不宣。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说起来,有不可言说沉睡镇压的阴冥城,玫瑰伯爵那些家伙,一般不敢乱来。
问题是...以她们的实力和势力。
真要是乱来了,又能够怎样呢?
想当年。
血族的那位疯批血衣,试图以下克上,惨死在不可言说的手里。
讲道理来说,这种举动纯属自己找死。
按照惊悚世界的规则来看,是一件稀松平常的饭后谈资事件。
结果呢?
那尊倒了血霉的不可言说,不但被苦痛血手折磨得苦不堪言。
还被整个血族的大佬们,联起手来追杀,连骨灰都给扬了!
有着如此前车之鉴。
斩首等血衣,不过是聚集在一起,给彼此一点安慰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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