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新年好啊，这是今年律所的规划，大家看一看。”
新年开门第一天，开不完的会。
黄添给每人发了两百块的红包，然后把规划文件每人发一份。
“今年律所打算扩大规模，吸纳两名合伙律师，并且升级一名高级合伙人，希望大家多努力。”
听到高级合伙人，大部分人都看向陆言白。
他是律所金牌律师，去年就该升了。
结果因为宋昭昭没升。
今年应该稳了吧。
陆言白显得很平静，似乎对高级合伙人没什么期盼，又好像这个位置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宋昭昭偷瞄了他一眼，心里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另外，我这边得到消息，凌盛集团打算这个周确定合作的律所，后天会邀请所有律所负责人做一次竞聘，言白，这件事就交给你和宋昭昭去。”
陆言白点头：“好。”
到时候宋昭昭有些意外。
“我去？”
“对，有问题吗？”
“我能力有限，恐怕不能胜任。”
她没忘记之前黄添的所作所为，不让她接触凌盛这个项目，后来得知她和刘青峰认识，态度立马就变了。
甚至在刘青峰骚扰她的时候，站在刘青峰那一边。
现在律所那么多优秀律师和助理，现在让自己一个怀孕的人去，她可不认为是看重她能力。
难道是知道她和江靖尧的关系，打算让她走后门？
黄添沉默几秒：“你只是助理，辅助陆言白就行了。”
散会后，宋昭昭被叫到陆言白办公室。
“凌盛想找合作的律师团队，你可知道江靖尧意属哪家？”
原来是找她打听情报。
可惜她也不知道。
“学长，你这算不正当竞争吗？”
“如果你老公给咱们开后门，这才算。”
他现在顶多算是刺探军情，知己知彼。
“这有点难度。”
她可不觉得江靖尧会为了她开后门。
况且，有一说一，她觉得她们律所老板不行，太功利了，她可不想促成这份合作坑自家老公。
当然，如果江靖尧经过考量，觉得他们律所可以要合作，那她也不会阻止。
“去准备资料吧，不管如何都要全力以赴，咱们律所并不比别的律所差，你也不要因为黄添之前的态度就对律所有偏见。”
陆言白劝了一句。
之前黄添知道她怀孕，逼她离开，的确是过分了。
知道陆言白怕自己给江靖尧吹枕边风，宋昭昭笑了。
“你放心，我不会从中作梗。”
现在整个律所最重要客户就是凌盛，虽然目前还不是。
但谁都想让凌盛成为自己的客户。
宋昭昭坐在椅子上，活动了一下脖子，旁边慕欢还在哒哒哒敲键盘写资料。
“黄添是不是知道你是江太太，才让你去的？”
“他应该不知道我具体身份，但猜到我和江家有关系。”
“宋昭昭，老板让你去他办公室。”老板秘书喊她。
宋昭昭和慕欢对视一眼，把手里的资料给她：“帮我填个表。”
慕欢比了个OK的手势。
宋昭昭去黄添办公室。
他正在泡茶，顺手给她添了一杯：“这是过年小辈送的明前红袍，味道不错。”
宋昭昭抿了一口，夸赞了几句。
她是个粗人，根本不会品茶。
平时也太爱喝。
“喜欢的话拿点去泡吧。”
宋昭昭赶紧拒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黄添倒是显得很大度：“拿着吧， 平时泡水喝，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那谢谢老板了。”
“这次一同参加竞争的律所不少，你要多费点心思，多帮帮陆言白，整个律所也都会为了这件事努力。”
“去年原本该陆言白升高级合伙人，因为你他错失机会，而今年律所打算扩大规模，如果三月底之前，他不能升高级合伙人，律所就会去聘请一个高级合伙人过来。”
现在虽然是春节，但阳历二月中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么短时间，想要做出成绩让其他高级合伙人看到，同意他升高级，很悬。
“如果新的高级合伙人到位，言白就没机会了，我虽然看好他，但也不能太偏颇，让其他高级觉得我处事不公。”
而所有高级合伙人之间是同事，也是竞争关系。
关系很复杂。
“所以你多尽力帮他些，他为了这个位置，这些年也很拼。”
黄添开始吐苦水。
“你知道许家这个客户，当初言白费了多少心思吗，许凌薇和许风云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刚开始和许家合作他受了很多委屈。”
“即便许凌薇给了他很多气受，他都没想过翻脸，没想到会因为你……”
黄添叹气，轻笑一声：“不说了，他要是知道我和你念叨这些，肯定生气。”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听天由命吧。”
宋昭昭知道他故意说这些是为了让自己心软愧疚。
但有些时候，明知道对方目的让人恶心，自己却还是会中计。
现在就算她离职，也弥补不了陆言白的损失。
“对了，刚言尚的古律师找你，让你下午去找她。”
“好。”
12点一到，古暖的电话就来了。
喊她一起回家吃午饭。
宋昭昭关了电脑，和慕欢打个招呼走了。
古暖自己开了车，路上不堵，四十多分钟就到家了。
还没进门，就能听到房子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门口停着几辆豪车，有一辆还很眼熟，江靖尧的。
她也看到了江牧歌的车。
阳台位置放了一台麻将机，叶听澜和江牧歌、古晏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打麻将。
“清一色，胡了。”
叶听澜喊了一句，把牌一翻，笑嘻嘻收钱。
古晏苦哈哈地给钱：“姑妈，你手气也太好了吧，这是第几把清一色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情场失意，赌场得意，你小子挣那么多钱，不多孝敬点姑妈怎么行。”
江牧歌很爽快地给钱。
古晏看到古暖：“妈，赶紧来，我不是姑妈对手。”
古暖将包放到一边，坐到古晏位置上开始码牌。
“嫂子，你要不来玩两把？”
宋昭昭：“我不会。”
大学的时候曾经在寝室里，和几个朋友玩过几把，还没学会就被宿管阿姨没收了。
她目光四处看了一圈，叶家是中式建筑，屋内的装修都是木质。
古典古风，别具一格。
透着股书香之气。
从她进来，叶听澜大部分注意力就在她身上。
“靖尧在花园那边。”
古晏过来招待她，问她想吃什么想玩什么。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我们都比较随意，你也不要拘谨。”
宋昭昭点头，假装欣赏了一下，脚步往花园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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