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你,大多数是认你脸上的黑疤,成为影的第一步便是抹掉你脸上的明显特征。”陆晚耐心道。
想跟陆家跟陆博抗衡,她需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需要一批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的影卫,眼前的少年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恨陆博,她也想扳倒陆博,在这件事上她们想法一致。
所以他绝对会帮他,不会背叛她。
他很聪明,也很敏锐,感官也比普通人要强很多,他愿意当她的影卫,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少年看着药瓶,惊讶。
如陆晚在暗牢时说的那样,他脸上的黑疤是残余在他体内的毒素跑到他脸上去了。
也就是说,这道黑疤不是别的,就是剧毒。
六十三种剧毒混合又汇聚在一起的剧毒。
只是因为他身体对其免疫,脸上残余的剧毒才没对他造成伤害。
陆晚说要去掉他脸上的黑疤,意思便是……这瓶药膏能化散他脸上的毒!
她会医术!
越想,少年越惊讶。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说陆晚是天才了。
仅凭一人便捣毁整个暗牢,还会其他事,能不是个天才吗?
她会的这些本领,单拎一个出来,往外一传,旁人都要震惊死!
“怎么?”见少年盯着自己看,陆晚不禁问。
“当我的影卫没月钱,我能给你的报酬只有替你杀了陆博。”陆晚误以为少年盯着她看是想要月钱,不禁道。
提及杀陆博,陆晚脸上神情泛冷。
白墨沉蹙眉。
她要杀自己亲爹?
这种话是他能听的?
“你说真的?”少年不可置信道。
“我从不在正事上开玩笑。”陆晚眯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认真道。
她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因为一点也不好笑。
白墨沉眯眼,将剥开的橘子塞进嘴里。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猜的果然没错,陆晚对陆家有仇,而陆家人也提防陆晚,表面上的关心以及嘘寒问暖,不过是逢场作戏,互相演戏罢了。
这一趟,他还真没白来。
“主人。”少年忍不住咧开一笑,眼神锐利。
一句主人,表明他的选择。
他会努力成为陆晚的影子,活到最后,亲眼看陆博惨烈的下场!
“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讨论,就不怕我这小孩童言无忌,往外说?”被无视的白墨沉开口道。
他是该说陆晚心大还是说她无脑,这么大的事竟在他面前商量。
“你难道不是跟我同一条船上的?别忘了,你可是我‘儿子’。”陆晚疑惑地看着白墨沉。
他可是她‘儿子’,肯定得向着她。
她不怕让白墨沉知道她捣毁暗牢、培养影卫以及要杀陆博一事。
相反,她当着他面说这些话,就是要他知道,她现在虽孤身一人,但她本事不小,在不久的将来,绝对能闯出一天地。
也让白墨沉明白,她对陆家没有任何感情,未来她是一个不会托后腿,不会成为他累赘的合作对象!
白墨沉瞧不起弱者,但却看得起强者。
现在,她要为以后铺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白墨沉脸一沉,拿起果盘上的橘子往陆晚身上丢,陆晚眼疾手快,接住:“多谢。”
说罢,陆晚剥开橘子,吃了起来。
白墨沉见状,脸色更难看了。
她是真厚脸皮。
陆家是怎么教出这么厚脸皮的女儿的?
少年见白墨沉脸色难看,再看陆晚惬意的样子,不禁开口:“那些逃出去的孩子,怎么…怎么样了。”
“跑得快的捡回一条命,跑得慢的被抓了,被抓的那些,不用想都知道下场如何。”陆晚波澜不惊道。
灭口这种事对陆博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一样,安魂一死,没人能控蛊,留着那些孩子也没用,所以陆博肯定会杀了他们。
少年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陆博。
“那些逃出去的小孩一定会把在地底的事说出去,陆博是不是……”少年抬头,开口道。
但是,身败名裂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陆晚打断。
“二长老陆余因为用活人进行‘药人’试验,被剔仙骨,废除长老之位,逐出西州,永不得踏入西州半步。”陆晚波澜不道。
从听到外面传闻这消息时,她一点也不惊讶。
毕竟那是陆博,做事会多留一手之人。
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置身于其中,肯定会在事情发生之后推出个替死鬼,再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
“什,什么二长老?这事分明就是陆博干的,他就是主谋!”少年激动道。
他以为那些孩子们出去后便能把陆博的恶行昭告天下,让西州众人知道,他们到底信任了个什么样的州主。
为什么会从陆博变成陆二长老是此事主谋的!
“你说是陆博干的,有证据吗?”陆晚见少年激动,反问道。
“我,我亲耳听到他们说陆州主!”少年犹豫,而后回答到。
“只是听到没亲眼所见,不算证据,在旁人看来这是污蔑。”白墨沉回答道。
陆博是只老狐狸,他不可能会给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他猜,地牢里那些小孩没一个见过陆博真面目。
“小白说得很对。”陆晚点头,赞同道。
听到小白两字,白墨沉皱眉。
她喊他小白,听起来就跟喊小孩一样,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地不爽,他明明比她大一两岁。
“可恶。”少年手握成拳,朝地面重重一砸,气愤不已。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迟早有一天,他会得到报应的。”陆晚安慰道。
以前她不相信这东西,但自己重生一事,让她坚信,坏人最后都会得到报应的。
不管是陆家的人还是明少斐!
都会为他们做过的事而付出应有代价。
“说来,你叫什么?”陆晚转移话题。
她跟这少年也算是经过共患难过,但到现在还不知他叫什么。
“阿狗。”少年抿嘴,艰难地吐出阿狗两字。
“阿狗?”陆晚挑眉,惊讶。
“我就叫这名字,我爹娘取的。”见陆晚一脸惊讶,少年开口道。
“那你一定不是你爹娘亲生的。”陆晚不禁道。
若是亲生的,怎么可能会为他取牲畜的名字。
白墨沉挑眉,一般人听见别人爹娘为他取这名字,第一反应肯定是安慰,陆晚倒好,还在对方伤口上再洒一把盐,恨不得疼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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