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瞬间摆得满满当当,全是美味佳肴,山珍海味。
每一盘菜肴旁的装饰都雕刻得极为用心,菜也是经过精心摆放。
光看这一桌,只闻味道,便知色香味俱全。
可见,在菜肴这方面上明家是下足了心思。
刚刚缥缈空说明家找他们借银子,若非到缺银子的地步,堂堂州主怎么会拉下脸面跟其他州州主借银子?
明震天会找缥缈空开口,肯定是明家的小金库银子所剩不多。
小金库的银子所剩不多,九州宴又不得马虎,一旦马虎或节省,只会引来其他州嘲笑或丢北州,丢明家脸面……
所以举办九州宴,明家肯定砸了不少银子。
明少斐是平安赌坊老板一事被揭穿,他方才也亲口许诺会想办法解决此事,解决此事最好的办法就是砸银子封口,明少斐这几年靠着赌坊肯定赚了不少,就算不会赔偿全部人,也会大出血一次。
而赚的那些银子,明少斐大部分拿去买法器、买丹药或是疏通关系,让他拿银子出来赔,他肯定拿不出多少。
虽然明少斐建立赌坊瞒着明家人,明震天心里会不舒服,可到底是他儿子,明震天肯定会帮他凑钱。
所以,九州宴过后,明家肯定很缺银子。
之前他们找缥缈家借,缥缈家都不太肯,此次缥缈空来北州遭暗杀,不管明家能不能给出个合理满意的答复,缥缈空都被气得一肚子火了,更不可能借明家银子。
也就是说,明家到时会与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愁上哪找银子。
到时,便是她的机会!
陆晚想着,嘴角扬起一笑。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白墨沉见陆晚盯着眼前的佳肴,嘴上扬起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禁问。
“谁说我打坏主意?我打的分明是救人于水火中的好主意。”陆晚回过神,看着身侧的白墨沉,脸不红心不跳回答道。
“你让杨苍查,就不怕他真查出些什么来,到时,自己陷入绝境中?”白墨沉转移话题。
陆晚说打着救人于水火中的好主意,这话他是不信的。
只有在打坏主意时,她才会露出像狐狸一般的笑容。
不过,他可以肯定,她这主意肯定是打在明家身上。
今天她张扬,又不惧怕明家,还敢当众顶撞那老太婆。
很明显,她想优先对付明家!
“杨家的知天下事,指的是别人想深藏心里的秘密,并非查这方面的事,就算他查出些蛛丝马迹出来也绝对查不到我身上,毕竟……我一个外人会五行阵,且在符阵上比明震天这州主还厉害,你说谁会信?”陆晚薄唇轻蠕,自信道。
没有人会相信她这小辈会明家绝学,更不会相信她符阵比明震天还厉害。
白墨沉顿住,陆晚说的没错。
若非他亲眼所见,只听外面说的话,他也不会信。
因为,那是明家的绝学。
明少斐也不可能会把明家绝学透露给陆晚知道,那是他们明家的杀手锏,是明家最让人忌惮的符阵,教会别人,等同于自己多一份危险。
就算明少斐会教,陆晚也做不到画出这么大威力的五行阵。
哪怕她是个天才,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有能有这等本事。
“从符阵上查杨苍是难以查出些什么,但从那些刺客身上查的话……”白墨沉提醒道。
符不会开口说话,但那些刺客会……
“那些刺客又不是我唆使的,是他们自己想找他们麻烦的。”陆晚耸肩,回答道,似早知白墨沉会这么问般。
东州是暗影出身,只要给的价格高,不管要谁的命他们都接。
因此,不少修士心里对东州的暗影们有怨,对苗家也有怨,与他们是血海深仇。
至于缥缈家,财大气粗,有钱有任性,凡事都拿钱说话,肯定会有不少修士眼红,心里嫉妒,恨不得看缥缈家的人出事。
她不过是把缥缈空跟苗方青的踪迹泄露出去,还稍微地透露了一下有人要在路上对两人动手,那些平时对缥缈空跟苗方青颇有怨恨的,肯定会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一来他们身边没多余的修士跟着,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二来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要对缥缈空他们动手,人多力量大。
那些人一听,肯定会选择埋伏在北州外,对他们出手。
当然,她也并不觉得那些修士们能要缥缈空跟苗方青的命。
苗方青好歹是暗影之首,只差临门一脚也入元婴期,缥缈空虽修为低了些,但他身上肯定藏着不少救命或厉害的法器……
见陆晚拿起筷子吃着佳肴,白墨沉浅笑,看来她是把后续也考虑好了。
“查不到符阵是谁画的,但查那些杀手是谁找的,是谁想害陆凝,却是轻而易举。”
“缥缈州主跟陆凝他们同时遇害,查到是谁想害陆凝,大多数人都会先入为主,觉得另一件事也是对方做的。”陆晚再次开口。
白墨沉听得这话,明了陆晚意思。
她是想借刀杀人!
得罪一个缥缈家还能顶住压力,若再得罪一个苗家,北州压力大增,根本顶不住。
白墨沉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明少斐。
这么说来,压力落在明少斐身上。
现在明少斐心里应该很慌张。
明少斐的脸色从陆晚出现到现在就没好看过,言论不利于他,他是赌坊老板一事也被捅出来,此事他瞒着他爹娘跟奶奶的,他爹心里肯定有些不舒服,若让杨苍查出那些刺客是他雇来的,往后北州不止翻不了身,还会得罪西州。
毕竟,出事的是陆凝,差点死的是陆凝,是陆家真正的大小姐!
最重要的是这九天时间里他们会在明月山庄里,他也要参加九州比试,根本脱不开身去解决那些刺客的事……
要是被查到,一切都完了。
越想,明少斐越烦。
事到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见招拆招!
该死,该死!
陆晚该死,那小孩也该死!
明少斐心里反复念叨着,连耳边也出现幻听,回荡着该死二字。
“少斐?”坐在身侧的明老夫人察觉明少斐有些不对劲,眼里布满担心喊道。
明少斐回过神,脑袋里回响着那道声音也旋即消失。
转头,看向明老夫人,空洞的眼逐渐有了神。
“少斐你怎么了?怎么流了满头汗。”明老夫人关心道,抬起手摸了摸明少斐的额头,又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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