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白天去的陆府,中午回来便着急让弟子修炼,到现在听得陆晚要参加三日后的决斗更是愁眉苦脸地,他倒是不知有什么好愁的。
就算陆晚真的参加决斗,下场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输!
决斗台上高手众多,陆晚金丹二级,在那些修士面前简直不够看。
“凌长老,你与陆晚交手过,你怎么看?”凌家家主看向凌霄,开口问。
早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凌霄与顾家的疯老头等人都进了陆府跟陆晚单挑。
他们与陆晚交手过,那该知道她有几斤几两。
“启禀家主,我……我们根本就没跟陆晚交手过。”凌霄看向凌家家主,忍不住道。
事到如今,不说是不行了。
“没跟陆晚交手?那凌长老怎么愁眉苦脸地,从陆府回来之后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召集弟子们训练。”一长老开口问。
不止如此,连凌霄一直引以为傲的弟子都被他训斥得体无完肤。
“刘玉谦,你们可还记得?”凌霄眉头紧皱,问道。
“刘玉谦?这是谁?你看上的新弟子?”一长老问,对这名字没任何印象。
凌霄看着在场众人的反应,轻叹一声。
他们与他一样都不认识他。
因为他在凌家时根本不出众,所以没人记得他。
“这名字我有些印象,嘶,我想起来了,上月刚从我门旁系离开的弟子,没什么资质,修为也是不见长,他说想离开凌家,我便放着他离开。”
“凌长老,他有什么问题吗?”
一长老拍了下大腿,猛地想起,开口道。
凌家缺天才,但不缺资质平庸的弟子。
所以刘玉谦走,他没拦着。
少了一个他,对凌家来说不疼不痒。
“我今天没跟陆晚单挑,而是跟刘玉谦单挑,他入了陆府。”凌霄开口道。
“凌长老修为高出那小子好几级,还跨了个大境界,那小子肯定不是您的对手,不过,没想到他去了陆府。”
“那样的一个小地方,就是他去了,也不见得能分上什么好资源。”
那长老不屑道,根本没把凌霄说的放心上。
凌霄看向说话之人。
没什么好资源?
他们那些人人手好几瓶百年灵泉水……还奢侈到用灵泉水做饭,连丹药都是三品以上的,陆晚出手更阔绰,五品丹药……
这还不叫好资源?他们的资源都快赶上他们这些当长老的了!
当然,这些凌霄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不敢说出来。
凌家家主还在这,若说出来,大抵会觉得他是在抱怨凌家给他们的资源不行。
“他确实不是我对手,但他却逼得我使了真本事,去陆家之后这短短一个月内,他……升了两级。”凌霄开口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陆晚若参加决斗,那他们着重要对付的是陆晚。
她极有可能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也有可能会成为此次决斗的黑马!
“什么?两级?还逼得你用了真本事?”一长老惊讶道,其他长老包括凌家家主神情严肃。
一个在他们凌家不起眼的小弟子,离开凌家去了陆府之后竟连升两级,还逼得一个金丹期修士用了真本事,这……
“是,那小子还在我手上熬过一炷香时间,还打了我一掌。”凌霄开口道。
因为太丢脸,所以他不敢说。
可现在,不说不行。
他们太轻视陆晚了。
若真轻视她,三日之后决斗台上他们说不定会在陆晚手上吃亏。
他本想死守这秘密,没想到陆晚也对州主一位感兴趣。
一瞬,大厅众人神情严肃,他们亦不敢再说那些看轻陆晚的话。
“凌长老,本家主知道了,多谢。”凌家长老看向凌霄,开口道。
看来,是他们小瞧陆晚了。
幸好凌霄提醒,不然三日后说不定他们真会在陆晚手上栽跟头。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陆府训练场内,吵吵闹闹。
一群穿着蓝色衣裳的傲慢少年少女正鄙夷地看着眼前的陆府弟子。
“哼,一身馊味。”一少年开口道,手捏着鼻子,满脸嫌弃。
少年身后的人见状,也都装模作样地捏着鼻子,有些则哄堂大笑。
“谁修炼不是满头大汗一身汗味?”陆府弟子嗅了嗅自己衣裳,确实有一股汗水味,馊馊地,但是……
哪个修士修炼不是如此?
“我们就不是。”顾家弟子反驳道。
他们修炼,先是修心而后修身,与他们这些野路子修炼不同。
“少说废话,快切磋吧,早点切磋早点走人,别浪费彼此的时间。”顾家弟子开口道,扫了眼在场的几人,一脸傲慢:“你们谁想第一个被揍?”
陆府的弟子互相看了眼,他们发现顾家这些弟子真的很欠揍。
与他们一对比,顾家那老头长老倒是和善了几分。
虽顾家那老头声音大,可也不像他们一样,一上来便摆脸还言语攻击。
这些弟子,他们很是不喜欢。
“真是不知道顾长老跟家主到底哪根筋抽了,让我们来跟你们切磋,就你们这样的野路子,我一人便能打你们十个!”顾家那弟子说着,上了训练台,看着底下那些灰不溜秋,又高又瘦的陆府弟子,一脸不屑。
他用神识查探过,这些人修为都不如他。
跟他们切磋,他们占大便宜了。
陆府弟子互相看了眼,又扫了眼其他傲慢的顾家弟子。
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他们来陆府,是顾长老交了银子的?
一个人头一百两,这里二十人,顾家那边交了两千两!
不是他们求着顾家弟子们来,而是顾长老求着他们陪他们切磋的!
算了,还是不说了,他们比较喜欢看他们脸疼!
“我来!”一陆府弟子举手,跃跃欲试道。
银子,他来啦!
昨天的便宜他没占到,今天的便宜不占白不战!
“你小心。”人群中,顾惜看了眼上台的陆府弟子,担心地看着原本在台上的顾家弟子,叮嘱。
对方太过从容了,不对劲,很不对劲。
“小心?有什么好小心的?顾惜,狂修说的对,你就是畏畏缩缩地,见谁都警惕万分。”训练场上的少年瞥了眼顾惜,讥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顾惜回答道。
他爹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看人不能看表面。
眼前这位弟子给他的感觉轻松从容,似乎……
没把顾家弟子当回事。
哪怕顾家的弟子恶言相待,他们好像也都不生气。
只有自信的人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年不简单,不可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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