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店里。
杨老板一见有客人,笑呵呵迎上来,再看清客人的脸,笑容顿时僵住了。
“你咋又来了?”
他满头绿就是她给揭露的,虽说是好心,可这种事真的太丢人了。
“没想到老板还认得我。”
杨老板勉强笑了笑,他可太认得了。
阮栀一脚踏进了店里,看到了正上楼的王平和那个顾问。
“杨老板,给我上一只四斤的烤鸭。”
杨老板松了口气,暗道幸好。
“好嘞,那姑娘你是在这儿吃还是带走。”
“片好带走,我去楼上坐一会儿,应当不碍事儿吧。”
“不碍事,不碍事,店里正好没什么人,你尽管坐。”
只要不是又来揭什么帽子的,别说坐一会儿了,就是免费在这住两晚,他都二话不说。
店里烤鸭喷香,阮栀抬脚,去了王平隔壁的包房。
房间并不太隔音,这时候客人又不多,稍微往墙上贴一贴,就能听到另一间房里两人说的话。
“虽说我手里掌握着一些合作方的资源,但如果药品是私人团队的,这些客人只怕没有多少兴趣啊,就算是我出面,估计也是。”
男人顿了顿,语气透着无奈。
这话什么意思王平哪儿能听不出来。
真要是无能为力,就不会在他几次联系之后同意见面。
说到底,还是嫌弃他分的钱少了。
暗骂一声老狐狸,他笑道:“刘先生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否则研究所这边也不会请您过去,麻烦您想想办法,我这边也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不如这样,反正您代表的是研究所,要是由您出面……”
阮栀听的心惊。
这两热的竟然要以研究所的名义来为王平的新药打开市场。
难怪前世王平在经历了抢占专利的风波,最后竟然还有人争着抢着想要合作。
原来是有这个姓刘的暗中帮忙。
他出来接私活儿本没有什么不对,可要是借着研究所的名义,那真缺了大德了。
两人的话还没完。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你这边,进度是不是太慢了。”
王平讶然:“这进度还慢,你放心,顶多就三四个月的事儿。”
他相信顾岚的能力。
那个小丫头,简直就是天才。
“这个,你能保证?”
“大差不差反正这点时间,刘先生,现在的进度你也是亲眼看到的,总不是我作假。”
他颇有几分骄傲的扬起下巴。
刘先生默了默,大半年之内,仅仅是带着几个学生,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王平确实厉害。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平大喜过望。
两人相互恭维了一会儿,很快烤鸭上桌了,就聊起了别的。
阮栀提了包了烤鸭的油纸包回家,一出门听到了小医的声音:“触发随机任务,请主人揭穿刘河的计划。”
又是随机任务!
“任务成功即可获得转换条件五,请宿主加油。”
阮栀眸子亮了。
这次的奖励翻了五倍。
为什么?
小医没有回答。
“什么条件下会触发随机任务?”
小医:“不知道。”
“任务奖励机制是根据难易程度分配的吗?”
说实话,揭穿刘河,确实比揪出一个已经露出马脚的JD来的容易。
“不知道。”
阮栀:“……”
她觉得有些奇怪。
每次随机任务,好像都和研究所人员有关。
但是真的细究起来,之前那个约翰也算不上研究所的。
想不通原因,她干脆也不想了。
烤鸭挺香,先回家吃烤鸭。
“你怎么能干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呢,看你也是个文化人,一把小葱买不起还是怎么的,还要叫我男人偷摸着给你摘了送来,真是开了眼了,自家没男人还是怎么滴。”
才到胡同口,她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左邻右舍正好奇的围在自家门口。
她连忙跑过去。
“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这把葱是我夫人自己买的,并不是你丈夫给的。”林笙黑着脸,显然已经在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他是孤儿,从小在山沟沟里长大,是认识了江霜之后才逐渐收敛了脾性,可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好性子。
“就是,谁家一把葱还买不起了,少在这污赖别人。”江勤直直翻了个白眼儿,“有空回家翻翻口袋,说不准给你自己揣兜儿里了。”
就没见过为了一把小葱发疯的。
“我诬赖你,真是有意思。”女人说着撸起袖子,一副要干仗的架势:“我昨天就瞧见我男人和你在门口说话,嘿呦,那笑得嘞,跟朵花儿似的,也麻烦林大兄弟你自己个长长眼,别有一天自己头上长草了都不知道。”
“哎呦!”
女人话刚说完,便被一阵大力踹倒在地,直接脸朝下。
“我看是廖大妈该去医院看看眼睛了,这眼睛什么时候瞎的都不知道。”
阮栀收回脚,冷眼看着她从地上爬起来。
“你个死丫头,你敢打我!”廖大姐龇着牙,摩挲着脸上的灰冲出来。
还没走出两步,她惨叫一声,再次五仰八叉倒地上了。
“我去你的。”江勤跟着骂了一句。
这回是她踹的。
阮栀走过去,问清缘由。
“今早我去买菜回来,正在屋里收拾呢,廖大姐就忽然拍家里大门,让我给个说法儿。”江霜冷道。
说是院子里丢了两把葱,还硬要冤枉他家男人送给了她。
大概意思无非就是说江霜勾搭她的男人。
“好,好,好。”
廖大姐拍拍身上灰,颤抖着手指着一家四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一拍大腿,直接坐地上嚎起来。
“哎呦喂,街坊领居们都来看看啊,这一大家子欺负人了啊,老的老的勾搭我男人,小的小的打人了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一家四口:“……”
邻居们简直没眼看。
“又来了,又来了,一天到晚的就他家男人招人稀罕,不就是个小主任么,瞧给她护的。”
“就是,上半年是不是街东头那个守寡的吴大婶子和她家男人说了两句话,她就上门要说法儿去了,也不嫌丢人。”
阮栀听着议论声,视线漠然看过去。
作为当事人,廖大姐的男人居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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