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时和当官的见面的时候她总是在外面等着,从来看不见对方长什么样子。
不过夏军时有一次喝醉酒了,说起过见面的事,还有对方的身份。
得知对方是当官的,陆萍还很吃惊,因此记得特别清楚。
夏军时估计受了气,在院子里连喷带骂的好久,说什么自己死过一次,什么都不怕之类的。
陆萍只当他是气糊涂了,怎么可能有人死过一次还能重生的,又不是神仙妖怪。
“我就只知道这些了,那人的身份应该是对得上的,夏军时有的时候清醒着干活调配那些药的时候偶尔会提起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林栀面色还算平静,毕竟早就设想过背后之人的身份了,这会儿也没有太过惊讶。
其他的当然也就不算什么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不会反悔吧。”
“不会。”
林栀捡起戒指出了探监室。
外头的狱警见状进去将陆萍送回到她的牢房里。
“你答应我的,你别忘了,要是敢骗我的话——”
陆萍的话没有说完,人就已经被带远了。
首长一脸疑惑:“你答应她什么了?”
“我答应他会让她见夏军时。”
“你知道这人在哪儿?”
林栀面不改色的摇头:“不知道,不过只要抓到这个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林栀将某官员的名字告知。
老首长怔愣了一下,很是难以置信:“你确定是他?”
林栀点头:“陆萍很在意他的丈夫,她不会冒险说谎的。”
“这件事不好办啊,老丁怎么会……哎。”老首长面露难色,“这事儿我知道了,太感谢你的帮忙了林栀同志,我们会尽快去调查的,你自己也小心一些。”
他口中的老丁就是与孙麻子等人勾结的官员。
林栀被送回到医院之后,老首长就回了部队,开了个会议之后,政,府安排人开始调查。
这一查还真不得了,老丁的妻儿在三天前就被送去了国外,而且名下还有一大笔钱。
调查组上门的时候,老丁正好收拾东西准备跑路,恰好被撞上当场抓获。
老丁这段时间利用夏军时捣鼓出来的药赚了不少钱,大部分钱在他的妻儿身上,想要跨国抓捕,还是挺难的。
不过这些事,林栀就不得而知了。
这天她正上班,总觉得办公室里有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本来几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她一进去,瞬间就安静了。
不用想也知道,讨论的人肯定是自己,而且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话,这些人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儿说就是了,应该是顾忌谭仕宗谭老。
她也不在意就是了,人哪儿有会让每个人满意的,别让她听见个具体就行。
听见听清楚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天下了班,林栀从谭仕宗那里拿到了关于他之前给病人做心脏移植手术的术中记录。
“这个你先看,后天那台你来做我的助手,应该没有问题吧?”
“没问题。”
林栀把术中记录拿回去看。
前头一个人影忽然撞了过来,险些将她手里的文件给撞散。
“真是不好意思啊,姑娘,你没事儿吧?”
那人连忙道歉。
“没事儿。”林栀摆摆手,抬头看到熟悉的一张脸,惊了:“赵嫂子,你怎么在这儿啊?”
撞她的正是秦漠时战友赵桦的老婆,潘玉秀。
“林栀妹子!”潘玉秀抹了一把脸,把散落的头发缕到耳后,笑道:“你咋也在这儿呢,我来带我家男人看病来,你和秦副队结婚了吧,挺好,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真好啊。”
过年的时候赵桦还去喝了喜酒,本来潘玉秀也打算去的,家里有点事儿给耽搁了。
“是啊,不过嫂子你没来,连喜酒都没喝上。”
潘玉秀笑了笑:“家里事忙啊,赵桦去就行了。”
林栀看着她沧桑的神态,默了默把话题扯回来:“赵哥是怎么了?”
说起赵桦,潘玉秀叹了口气,满眼都愁的慌。
“你也知道他们这些当兵的受伤就跟家常便饭似的,转业这么久了旧伤复发过好几回,就你们结过婚没多久,他又严重了,我带他在老家医院检查,也没检查出什么东西,开了点药吃了一个月没见好转,两条腿又肿又疼的都没法儿走路了。我没办法,只能带他到这儿来检查。”
好在赵桦是转业的军人,在这儿看病有优惠,不然以为她们每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津贴,还真看不起病。
“这不,单子上头写的什么我也不认识,叫什么神经脉血栓,林栀妹子,你是学医的,你跟我说说,这病到底能治不能治?”
“应该是深静脉血栓吧,给赵哥检查的医生没说吗?”
据林栀所知,至少现在这个时候,这种病并不好治,而且并不常见。
潘玉秀摇了摇头,在就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说是说能治,要做大手术,还不一定能成功,我就问不做手术成不成,那个医生说一定要治,本来就耽搁了不少时间,再拖下去他就残了,这还是最轻的,说是会死。”
光是想想,潘玉秀就没法儿接受。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嫂子放心,这个手术失败率很低的。”林栀这话也并不是安慰。
军医院里优秀的医生有很多,肯定会有能做血栓清除术的。
况且,真要是怕出问题的话,她也可以来。
这些话林栀没跟潘玉秀说,她将术中记录收拾放进了腰间的挎包上,看她眼下的乌青就知道她这些天没怎么休息。
“嫂子,你自己身子咋样了?”
至少她还和潘玉秀说了,等赵桦转业后让她来京北找自己,带她去给纪主任看看。
潘玉秀:“我,我挺好的,没什么问题,眼下该给赵桦看好了。”
“那你不想要孩子了么?”
“咋要啊,赵桦都坐轮椅上了,他要是治不好,我要成天照顾他再拉扯孩子不成,眼下我哪儿有心思想这个啊。”
“治的好的,嫂子你也别太消极了,对了,赵哥在哪儿呢?”
“他呀,听说姜胜队长也在这儿住院,刚去看姜队长了。”
潘玉秀对赵桦是含着怨的。
当初流了孩子她就跟赵桦说回老家,他偏不,庆北的冬天这么冷,她又没调理好,都是为着他。
这会儿好不容易以为能过上好日子了,结果他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什么仇什么怨这叫。
“别说我了啊,你还没说你怎么在这儿呢?”潘玉秀好奇开口。
“我在这儿实习,算是个大夫。”
“啥?”
潘玉秀傻眼了。
差不多两年前,她还是个大学生呢,这会儿就当上军医了!
“你咋的这么厉害啊。”潘玉秀看着她满眼羡慕,林栀比她也就小个七八岁的样子,有文化不说,干啥啥都厉害。
“秦副队长娶了你啊,真是他上辈子积德了。”
“我遇见秦漠时才是幸运呢,赵哥是已经在医院住下了吧。嫂子你怎么住的?”
“我就在他那个病房里头,护士给赵桦安排的病房里正好有个床空着,我就睡那儿就行,行了,我也不耽搁你了,我要去买点饭,你赵哥还饿着肚子呢。”
林栀当即道:“那我跟你一块过去吧,正好我也没吃饭呢,顺便还能去看看赵哥。”
秦漠时的这些队友都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林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二人去食堂打了饭。回到住院部的时候,赵桦和姜胜还在说话。
转业之后,赵桦经常回做梦,梦里都是他们特战队的队友并肩作战的场面,那叫一个痛快淋漓。
日子太安稳,他反而觉得不太适应了。
看到林栀的时候,赵桦和潘玉秀一样挺吃惊,姜胜这时候才想起来说林栀已经在这儿当医生的事。
吃完了饭,林栀简单看了一下赵桦的双腿,很典型的深静脉血栓症状。
赵桦坐在轮椅上,哪怕不动,腿都是疼的,可这么多年特战队待下来,大大小小什么伤没受过,他还是能忍的。
从看到姜胜到吃完饭,都没透出一点儿痛苦的样子。
他心态也还挺好,唯一不舒服的,大概就是觉得自己拖累了老婆。
看着潘玉秀为自己东奔西走的,有的时候为了省钱早饭就喝点热水敷衍,任凭他怎么说都没用。
在林栀开口要说话的时候,赵桦抢先一步道:“玉秀啊。我想喝点水,你能帮我倒点儿不。”
潘玉秀二话不说的提了水壶出去,“那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回来。”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等潘玉秀出去了,赵桦才问:“林栀妹子,我想问问你,我这个腿到底能治不能治?”
真要是治不好的话,他宁愿就这么疼死了,也好过让玉秀后半辈子都搭在他这么一个残废人身上。
他够对不起潘玉秀的了,不能再继续糟践人了。
林栀已然也看出了赵桦是故意支开的潘玉秀,诚然道:“可以治的,而且成功率很高,赵哥你别灰心,会没事儿的。”
任何手术都有一定的风险,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夸口说什么万无一失。
赵桦有些不信:“妹子,你可别为着让我安心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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