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的，我牛魔三级怎么开大？你个原皮鲁班也配说我？该死的原皮……”
路明非在推开宿舍们的前一刻，就已经清楚地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他推开门，果然芬格尔正穿着件小短裤，坐在床上玩搓膜手游。
听见声音后，芬格尔抬了下头，看进来的人是路明非，就又继续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搓膜了。
“芬格尔？你怎么不玩元神，改玩农药了？”路明非好奇地问。
芬格尔耸了耸肩。
“没办法，元神最近出的人物都很不符合我的xp。”
他一边搓屏幕，一边说道。
“新人物要么是个男童，要么就太过幼齿！而且穿的布料都贼多，我就算打一天的深渊也嗯不起来几回！”
芬格尔满脸愤慨。
“我们玩元神的，谁还不是冲着烧鸡去的？没有烧鸡我玩什么元神？还不如换换口味去玩农药……”
“什么？原来你也玩元神！”
正和芬格尔开语音的原皮鲁班听到了芬格尔和路明非的对话，惊喜地在语音里大叫道。
“牛魔加我牛魔加我！我是元神60级玩家啊！”
话音里传来的声音很清脆稚嫩，路明非判断这人的年龄应该不会高于十四岁，也不知道是怎么绕过未成年人防沉迷系统的。
“我加牛魔个酬宾！原皮鲁班滚远点！”芬格尔不耐烦地骂道。
然后他伸手关麦，把对方的语音屏蔽了。
“啊？这……”
路明非挠了挠头。
“那农药也没有烧鸡啊？以前几个看着很烧的女角色不都被举办得加了好几层布料了吗？家长们见不得小孩子玩这种刺激性极强的游戏……你为什么想去农药换口味？”
他不解地问道。
“因为农药里有cp滴滴啊。”芬格尔理所当然地说。
“说不定在农药里能找到愿意和我处cp的女生呢？你还不知道吧，我打农药还没几天，就已经加上了许多小姐姐大妹妹了！有很多女生要和我奔现……”
芬格尔挤眉弄眼，得意洋洋地炫耀道。
“只要送个皮肤她们就愿意叫我哥哥，叫的还贼甜！给你看看……”
一边说着，芬格尔不顾对自己头像点个没完的队友，直接站在原地开始挂机。
然后，把他在游戏中加上的好友列表展示给路明非。
路明非伸头一看，发现这些人的头像踏马的竟然全是网图！而且大部分都是杨蜜、柳岩和波多野结衣之类的屌丝幻想女神……
芬格尔这家伙，就不能看点变形金刚之外的动作片吗？要不然也不会连波多老师都不认识！
路明非对自己室友的重口味xp深感恨铁不成钢。
其实他这就冤枉芬格尔了，芬格尔也不是只对变形金刚感兴趣的。
他其实也经常看正常人的动作片，只是他看的分区都是欧美区，标签都是（扶她）（人兽）（金发天国）和（德国专区）这种的，所以他不怎么认得霓虹区的波多老师，以及在国产区的AL换脸影片中的常客杨蜜。
唉，德国佬。
“你不觉得……这些女生的头像长的都有点眼熟吗？”
路明非无语地问。
“嗯？好像是有点……”芬格尔愣了一下，脸色有点变了。
“可……可能是因为开了美颜吧？我知道现在的相机都有美颜功能……”他兀自嘴硬。
路明非面无表情地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将自己电脑里保存的波多老师的小电影放给芬格尔看。
听着从路明非电脑里传来的嗯嗯啊啊的动作片声音，和屏幕上那张熟悉的脸蛋，芬格尔沉默了。
他低下头，看了着自己好友列表里那些挂着女主角照片的，闷不作声地开始一个个的拉黑。
这算什么？路明非叹了口气。
“恕我直言，你的好友里可能绝大部分都是开了变身器的抠脚大汉……”
路明非摊了摊手，坦诚地说。
“而且这里面有八成的人，都是无所事事的男大学生和职高男生！”
“啊？还有这种事？”芬格尔大吃一惊。
“不能够吧？我还送了她们不少皮肤呢？还说好了下次我会去她们在的城市去奔现……”
“什么？你还送了皮肤？”路明非震惊地看着芬格尔。
“你送了什么皮肤？不会是猴子的地狱火吧？”他追问道。
“哪能呢？这年头谁还要地狱火？”芬格尔说。
“我一开始送的都是六块钱的皮肤！放长线钓大鱼嘛。”
“六块钱的皮肤？呃呃，你行。”路明非也无话可说了。“你就当自己是上了个小当，长了个教训吧。”
“不要紧，不要紧。”芬格尔满不在乎地大手一挥。
“我给她们送的皮肤都是用刷的点券，根本没花什么钱！不过好像会封号来着……”
话音刚落，芬格尔游戏屏幕上的牛魔就开始一阵颤抖，然后开始卡顿。
芬格尔愣住了。“不会这么巧吧？”
在屏幕上跳出TX的封号提示之前，芬格尔连忙退出了游戏。
然后他黑着脸，开始一个个地删除那些挂着杨蜜和波多野结衣头像的好友。
删着删着，芬格尔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青铜与火之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问路明非。
“嗯嗯，都打发了。”路明非漫不经心地说。
“这么牛？”芬格尔咋舌。
“干掉青铜与火之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像拉了泡屎一样简单？”
“话说回来，我之前还在守夜人论坛上看到有人分析说你小子其实就是头神秘的龙王，是跟昂热校长串通一气，为了排除其他的龙王兄弟而伪装成人类的……不会是真的吧？”他忍不住问道。
“我觉得他的分析还挺有道理，你小子如果真的是龙王的话，这种事情你到也干得出来……”
说这话时，芬格尔一边用眼角余光瞟着路明非的反应，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扇虚掩着的房门。
万一路明非要是听了这句话后凶性大发，原形毕露想要灭他的口，芬格尔就打算马上夺路而逃！
不过路明非显然没打算当场变成龙把他宰了。
听到芬格尔的这句话，路明非忍不住躺在床上翻了个白眼。
“无稽之谈，fake news！”路明非想都不想地否认了。
“你是相信他的说法，还是相信我就是黑王尼德霍格？”
路明非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斜着眼看着芬格尔。
“……那我还是相信你是尼德霍格，觉醒记忆后记得封我做龙族兵马大元帅。”
芬格尔豁出去了，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路明非冷笑一声，又重新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放心吧，目前我还没打算毁灭世界来着。”
路明非双手枕着后脑勺，看着头顶上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低声地说。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芬格尔几乎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路明非说的话仿佛只是他的自言自语。
“那个自称我弟弟的小鬼头从一开始就满口谎言，不过他有句话倒是说的没错。”
“对于我们这种生命体来说，什么都不需畏惧、一切都可以克服，只有孤独……”
“谁也逃不过孤独，孤独才是最大的魔鬼啊。”
路明非轻声说。
他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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