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峰圣子院。
季陵终于如愿以偿的住进了这个宅院,不用跟爷爷挤在长老属院,也自由了很多。
非但如此,这里还有专门的人来伺候他的衣食住行。
此时余万庆和李琼也来到这里。
季陵安排了酒菜,就在院中三人对酌了起来。
酒过三巡,李琼笑道:“想来褚凡那个废物已经死在定风坡了吧!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抽风,定风坡是什么地方,他也真敢去送死。”
余万庆放下酒盏,叹息了一声说道:“只是可惜了云兮这美人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水云天那个败类。”
季陵掐着酒盏的手猛然一用力,酒盏都被他捏变了形。
云兮乃是东域修真宗门公认的年轻一代第一绝色,哪一个年轻男子不对她垂涎不已?
之前褚凡巅峰时期,季陵除了嫉妒他的天赋和地位之外,又何尝不嫉妒他与云兮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现在褚凡已经成了一个废物不说,还把自己的命丢在了定风坡,可是他季陵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兮嫁到天衍宗去,而且还是嫁给水云天那个人尽皆知的人渣败类。
真不知道云可及是怎么想的,前圣子已废,难道就不能嫁给他这个新圣子么?
一想到此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两个月前听到这件事时,还去找了爷爷,希望爷爷能从中说合,让云可及把云兮嫁给他的,谁曾想爷爷将他臭骂了一顿,还让他面壁了一个月,直到今天才搬进圣子院。
感觉到季陵的怒气,李琼对余万庆使了使眼色,从季陵手中拿下被他捏变形的酒盏,倒上酒又递给他。
随后微笑着说:“季兄你也别气了,天下女子何其多,你如今已经是我们宗门的圣子了,若是下山,就算是东域那些小国的国君见到你都要躬身行礼呢!若你当真娶了云兮,以大长老跟云长老的感情,你若是还惦念其他女子,你看大长老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女人么,就是那么一回事,再艳绝的女子,时间长了也会厌倦的,你虽然没有得到这朵娇媚的鲜花,却拥有整片森林,孰优孰劣,以季兄你的智慧,不需要兄弟我多说也能想明白的吧!”
余万庆也反应了过来,赶忙也说道:“圣子之前只是一叶障目罢了,你李琼都能想到的事情,圣子又怎能想不到呢?可能圣子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被这两人这么一劝,季陵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还是余师叔有先见之明,那天我们被褚凡占了先机,被他逼下翠微峰的事幸亏没跟长辈说。”季陵突然说道。
余万庆虽然跟他们年岁相当,但是他是宗主余宗定的侄儿,比季陵和李琼都要高一个辈份。
提起这件事,李琼眉头就皱了起来,说道:“我总感觉那天褚凡出剑,可能并不只是因为他剑道了得,很可能他的修为恢复了。”
“这根本不可能,金丹破碎,经脉寸断,神仙也不可能帮他修复废体的。”季陵说道。
余万庆笑着说道:“你们啊,多想这些有什么意义么?就算他修为恢复了又怎样?他可是去了定风坡的,现在恐怕尸体都已经腐烂了一多半了。”
季陵喝干了酒盏里的酒说道:“我的意思不是说他死没死,而是说如果当日我们把他仅凭一剑就击败我们的事情告诉长辈了,宗门是不是就不会让他去送死了呢?”
听到季陵这么一说,余万庆和李琼两人相互看了看。
“幸好幸好!一个被废掉的褚凡,和一个还能恢复修为的褚凡,宗门对他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李琼说道,为了压惊,他也把手中的酒给灌进嘴里。
然而他们的话语却是全部被院中伺候的仆役给听了去。
毕竟褚凡在凌云宗当了十年的圣子,宗门里也并非都是对他羡慕嫉妒在他走背字时都想踩他一脚的。
而这个仆役在褚凡幼小刚被太上长老凌哲行收为关门弟子的时候,也曾服侍过褚凡一段时间。
晚上,这个仆役就把今日所闻告知了宗主余宗定。
余宗定听了之后,一开始也是十分的愤怒,随后他一掌击在仆役的胸口,废了他的修为,然后一指封住了他的哑穴。
“此事就到此为止,不管褚凡是否真的恢复了修为,但毕竟他已经死在定风坡了,宗门需要的是安定,接下来你就去后山清扫列代祖师的坟茔吧!”
余宗定看了仆役一眼,挥退了他。
仆役临走前目光森然的看了余宗定一眼。
仆役一走,余宗定也离开宅院,飞身就到了翠微峰。
翠微峰上的草庐前,除了因为两个月没有人打理而长出不少杂草之外,一切如旧。
“那个跟褚凡相依为命的老不死的呢?”余宗定看着空无一人的翠微峰,喃喃自语着。
放开精神力搜寻了一番,依旧毫无所获,只有草庐后方不远处有一座坟茔好像埋葬的时间并不久。
他走到坟茔前,坟茔前并没有矗立墓碑,所以这里究竟埋了谁,也不得而知。
“莫非是那老不死的在褚凡那小子离开之前就死了?”
余宗定也不愿多猜测,直接出掌。
一道掌力轰击在坟茔上,直接将埋在坟中的棺材给震飞了出来,砸在地上后四分五裂。
只不过这棺材中哪里有什么尸骸?除了一些破衣烂衫之外,别无他物。
“装神弄鬼!”余宗定不屑的低语了一句。
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毕竟鹧鸪奴在十八年前把褚凡带到这里,余宗定也见过他不少次,在他身上根本感知不到半点修真者的可能性。
就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不死的罢了。
若是他当真隐藏了自己的修为,是一个高人的话,他又怎会不亲自教导褚凡,却让褚凡拜在太上长老凌哲行的门下呢?
所以余宗定在发现这里并不存在什么威胁后,直接就回到翠云峰。
他来到圣子院。
只看到季陵他们三个人喝的醉醺醺的,甚至还畅谈着将来他季陵当上宗主会怎样怎样。
余宗定听到之后,被他们的话语给气笑了,他冷哼一声,几个人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赶忙跪倒在地。
“圣子季陵不知检点,在宅院中酗酒,余万庆和李琼不知劝告,三人同罪,特令尔等三人于戒律堂面壁三个月,以儆效尤,若再不思悔改,定当重罚!”
丢下这么几句话,余宗定离开了圣子院。
这三个人的酒也顿时醒了一大半,特别是季陵,他刚面壁出来没多久,现在又被宗主抓了个现行,想到爷爷季成鼎得知此事后的雷霆震怒,他感觉浑身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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